我嘿嘿干笑两声,“你不用谢谢我,你还知道些啥我不知道的,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就好。”
孙立堂眨巴两下眼睛又挠挠头,“有件事不知道跟你有没有关系,反正这事儿挺蹊跷的。”
“什么事儿,你说吧。”
“皮包儿你还记得不?”
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闷的我直咳嗽,“咳咳咳,知,知道,他咋了?”
我万万没想到会从孙立堂嘴里说出皮包儿的名字,按孙立堂在六爷集团的身份地位来说,皮包儿这是一个根本不可能被提及的人。
在我之前那个圈儿里,有很多小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情况,失踪人口是非常经常的事,有的被条子调教调教出来了看见打架的都绕着走;有的见了一次半次开瓢、断胳膊的血腥场面,吓得屎尿弄一裤裆;更有没出息的偷东西让人家捉了现行,跪下管人家叫爸爸。
所以我们这行并不是那么好混的,更不是谁想混就能混的,皮包儿本来来黑皮手下时间就不长,以前只是听说有案底儿想混饭吃,黑皮看他样子机灵便收了他,不过自从上次火车站抢包被追后,这家伙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了,我们都以为这家伙是胆子给吓怕了,跳圈儿了,上一次当导游碰见他也正好印证了我的推断,他确实转行了。既然人家金盆洗手不干这行了,就由他去吧,反正在这里并没多少日子,也没做啥伤天害理的大事儿,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就行。可现在万万不该这个名字从孙立堂嘴里蹦出来啊,皮包儿是什么角色,孙立堂又是什么身份!
孙立堂犹豫了一会儿,打算还是如实说来吧,“你还记得咱两第一次碰面儿,拍我一板砖儿的事嘛。”
“干嘛?旧事重提啊老哥,这可就没意思了。”我悻悻。
孙立堂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你你知道我干什么去了吗?”
“杀人去了呗。”我作出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你是钱家的杀手,我搁你包袱里又翻出一个人头,肯定是替钱家擦屁股去了呗。”
孙立堂于是又作出那副“过来人”的面孔,“那我问你,我为什么又要把人头冒着那么大风险带回来?就地掩埋不就好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呗,六爷那老头子对你不放心呗!”
孙立堂差点儿被气的气结,“那我再问你,人头包袱你也看见了,上边贴的那几道符咒你总该看见了吧。那又是为啥?”
“呃~”我被他问的无语,“有啥话你就直说吧,堂哥。”
孙立堂停顿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说道,“那人其实并不是我杀的,我收到的任务也不是杀人。”
“啥玩意儿!人不是你杀的!”这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那你的任务是啥?那人又是谁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