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询问双方,“还加吗?”
朱多助搂住身边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加。”
周觉山侧头征求在思的意见,在思点头,双眸亮晶晶的,“加。”
荷官颔首,向双方各发一张牌,周觉山的为5,朱多助的为6。
荷官伸手向周觉山示意,“先生,爆了。”
周觉山轻笑,将手边仅剩的五个筹码扔了过去。
身后的观众交头接耳,一片唏嘘……
“都18点了怎么还敢要啊?”
“只要不要就赢了。”
“这俩人到底会不会玩牌啊,十几分钟,连输九局。”
……周觉山和在思完全听得一清二楚,他和她对视一眼,唇角微扬,没说什么。
朱多助站起来,一脸春风得意,他翻出个小布袋,收拾起从周觉山那里赢来的筹码。
“看来周团长今天运气不好啊。”
“是,我也不太会。”
“说到赌牌这种事情,输赢都是常事,没有人会一直输一直赢的,我都见多了,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整整一袋子的筹码,少说也有三四十个,朱多助暗搓搓地数着,心里面激动不已。
周觉山看他一眼,“你还玩吗?”
“不了,时间不早,我先休息去了。”朱多助刚在赌场里找了个妞儿,眼看着这深更半夜,他还没尝着味儿呢。
他牵着女人,抱着钱袋子往人群外挤。
周觉山眯眼,若有所思,“那就换个人跟我玩吧。”
说着,在思递给他一个更大的钱袋,袋口没封,袋子被周觉山顺势甩出,金灿灿的筹码倾泻而出,铺满了大半个椭圆形桌面。
这筹码少说也有上百个,价值二十亿缅币。
人们一拥而上,争先恐后。
“先生,我跟你玩!”
“别别别,选我选我!”
……
朱多助定在原地,惊得目瞪口呆。
周觉山并不着急,他漫不经心地招招手,示意保安来维持秩序。
人群渐渐地被重新隔离开来,在思长舒一口气,她转头跟周觉山沟通,有意无意,提高了一些音量,“时间不早,我都困了,你这筹码这么多,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那就一局定胜负吧。”
朱多助听出了猫腻,连忙抱着钱袋跑回来,“你要玩?我陪你玩。”
“呦,朱营长不是正赶着回去休息吗。”
周觉山指尖捏着一片筹码,来回地翻转。
朱多助推开身边的女人,坐回了原本的位置,“周团长是客人,我得尽地主之谊,客人还没休息,我怎么能先休息呢。”
说着,他解开钱袋,让荷官数筹码。
周觉山将筹码扣下,倾身看朱多助。“我一把show hand,你钱够吗?”
“这儿的不够,但我还有房子、存款和车,再不够,我就拿我以后几十年的薪水顶上。”朱多助是算准了周觉山不会玩牌,那俞在思更不用多说了,周觉山每次问她,她都会喊加。
朱多助混迹赌场十几年,还能怕他们这号新人选手吗。
周觉山微笑,略略地点头,“空口无凭,先立个字据。”
朱多助答应,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他要来一份纸笔,匆匆地落笔,写完,递给了周觉山他们。
双方核对,确认无误。
朱多助连忙转头看荷官,“快,我现在能下注了吗?”
荷官看周觉山,周觉山点头。最后一把游戏随即开始。
同样是荷官洗牌发牌,他将一摞纸牌推成扁平的圆弧形状,从最右侧切入,给双方各发两张牌。
朱多助先翘起来边角看了一眼,一张8,一张6,14点,太小。
周觉山将纸牌递到了在思面前,在思直接将牌捧在手里,一张9,一张a,a是11点,共计20点,不小了。
荷官询问,“双方是否还需要加牌?”
在思毫不犹豫,“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