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四民表面上是在重用他,但其实,一直是在把他往外面推,与南掸的核心权利隔得远远的了。
“行,等那批专家到了,我让你带几个人先回军区。”
周觉山不在乎所谓的升职加薪,他只怕吴四民是发现了什么,一旦他察觉出他跟赵骏的关系,那结果就会变得无法想象。
他需要有个人帮他探听南掸的动向,而冯力又刚好就偏爱打听消息,他这样的特性,促使他成为了最佳人选。
冯力痛快地答应,周觉山推门走回了房间。
小女人正抱着他的手机,躺在床上嘟嘟囔囔。
周觉山的手机里没有任何社交软件和游戏应用,谷歌浏览器应该能算是唯一的一项可以勉强称为娱乐的应用工具了。
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过去,“在看什么?”
在思微讶,瞬间退出了浏览器。
“手机。”
他站在床边,朝她伸出一只手。
在思一边按着删除历史浏览记录,一边把手机递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
周觉山可不信。
“胃好受点儿了?不恶心了?”
在思忙不迭地点头。
他坐到她身旁,一条腿曲在床边,“北掸这边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你要不要给自己找点事做?”除了缝衣服之外,再做点有意思的事情,毕竟做手工这种细活日复一日,又累又磨人,她这样好几天都不出门,他看她好像也挺无聊的。
在思抿唇,眼珠一转,想到了之前在草场里见到的那两匹马。
那只活泼的长着栗色斑点的白色小马驹,好可爱,她印象深刻,还始终没能得以亲近一下。至于那只黑色的卡迈,帅,帅到不能自已,那四肢修长有力,浑身肌肉紧实,尤其是一袭披散垂地的漆黑长鬃毛,带着草原上最原始的野性。
“我听爸说,明天草场应该是没有比赛,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骑马?”
她一个人,就没兴致了。
周觉山思索,微顿了一下。本来草场那边有太多商人,那些人偏爱恭维,奸诈狡猾,聊个三两句过后,就时不时地想让他卖个关系。他不想去,也不方便去。但是深思了一番,还得考虑到在草场或许能看到柴坤和丹拓,那一对父子涉及到的走私-军-火事件他还没有查清。
他或许应该趁机接近一下。
否则单靠赵骏一人,事情很难有进展。
“好啊。”
他话音刚落,忽地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你能骑马吗?会骑吗?”
说话间,他视线下移,下意识地看向了在思的肚子。
在思脸红,害羞,她就知道周觉山没有那么好对付。她虽然没跟他提起,但他也起了疑心。
她倾身,抱住了他的脖子,撒娇似的磨蹭了两下,“我不会骑,但是我可以学呀。至于……我查过了,应该不会有那么巧的。”
怀孕十天就孕吐,那得是多小的几率才会被她撞上。
周觉山低笑,捏了捏她的鼻梁,“那也还是要小心点。别骑,去那儿溜溜马就行了。”
在思答应,轻轻地嗯了两声。
卧室里陷入一片冗长的安静,温馨的气氛,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和动作来证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便可以感受到丝丝情感中的融洽和甜蜜。
她像是困了,抱着他闭上了眼睛。
天色有些暗了,暮霭沉沉,窗户露着一条缝隙,晚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徐徐吹动着窗前那一层柔软轻-薄的窗帘,又用了点力,肆意地撩动着在思的裙摆。
她穿着一条半透明的纱裙,裙子很短,这条裙子也是她这两天用缝纫机自己做的。
她说天太热,就刻意做短了点,迷雾感的浅蓝色软纱勾勒着婀娜曼妙的腰部线条,有点少女感,又很诱惑妖娆……
缅甸女人都穿着保守,裙摆要长至脚踝,更别说穿纱裙了。
他看看她,裙摆下面那一双白皙修长的双腿,喉头微动。
想了想,哑着在思开口。
“在思。”
“嗯?”
“你,你能确定自己没怀吗?”
在思眨眨眼,抬头看他,思忖间,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她低头,也看了看周觉山的双腿,忽然脸红,像烧透了似的,她连忙挪动,坐远了一点儿,捞起被子盖紧了自己。
两个人肩并肩坐在床头。好半天过去,谁也没说话。
周觉山碰碰她手臂,示意她还没回答自己。
在思软着嗓子,一脸羞涩地回答,“那,我也不知道呀,你要是着急想知道的话,那你就有空的时候,帮我买个早孕试纸测试一下呀……”
“哪儿有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