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说:“你不用咸吃萝卜淡操心,师父的能力完全能照顾好自己,该担心的应该是咱俩自己。我一直感觉有个隐形的人,在暗中盯着咱俩,只要咱俩一出门,就会有异事发生,说不定哪天咱俩一不小心就把小命丢了,我还没成家娶媳妇,可不想死得太早。”
胖子嘲弄的对我说:“看你那点出息。”
我笑着对他说:“你忘了小时候咱俩在东北老家,你自己独自偷看村花二丫洗澡,后来被我和小伙伴们知道了,给你暴揍了一顿。”
胖子咧开嘴,呲呲个大板牙笑着说:“那次揍得我差点没起来炕。从那以后就领悟了,要有福同享,有苦独吞。”
看着说笑的胖子,我想起了往事。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是村里的人在个坟头边上,发现了尚在襁褓中的还是个新生婴儿的我。旧时人十分的封建迷信,说我是“鬼孩子”,要掐死我。胖子他爹人善心眼好,死活拦着大家,硬是把我带回了家。那时候胖子的娘,刚生完胖子,我是抢了胖子的奶水喝,长大成人的。后来村里赶上荒时暴月,连年颗粒无收,山上的野菜被挖光了,就只能啃树皮度日,连老鼠都看不到一只。胖子的爹在上山找吃的时候摔断了腿,不久后就过世了,他娘也紧跟着郁郁而终,真是印证了那句话叫“好人不长命”。俩大人就这样撒手人寰,留下了我和胖子两个小娃,东家一口饭,西家一口水的被村里人拉扯到了十四五岁,就离开了老家,出来外边讨生活。
外面的生活哪里会那么好讨,我俩一路流浪到京城,在火车战前给人拎包擦皮鞋。当时的火车站鱼龙混杂,到处都是”掏包的佛爷“(小偷),”诓人的拐子“(人口贩子),最多的就是”讨饭帮“(要饭的乞丐。当时的乞丐拉帮结伙划分地界,算是最令人头疼的存在。因为里面大多是没有手艺,又或是好吃懒做,甚至还有逃亡的杀人犯,因为乔装成邋遢的乞丐,不会有人来盘查,还可以有口饭吃安全的躲事。乞丐帮内部藏污纳垢,其中也包含前面两种职业的人员在内,可以算是但是社会最大的毒瘤。后来大清剿的时候,许多乞丐都是赫赫有名的连续杀人在逃犯。)反正大多都是不务正业,或是没有正业和本地户口的二流子。
我和胖子两个十五六岁的娃儿,多次被讨饭帮拉着入伙,但我俩头脑又不傻,知道入伙容易想要再出去可就难了,而且我俩也不想做昧着良心的坏事。后来有一次,我俩发现一伙讨饭帮将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女孩堵在墙角抢东西,抢了东西也就算了,还要抢了那个小女孩去卖掉,而且有几人新生邪念,想要对小女孩进行猥亵。我和胖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跑过去谎称有警察来了,然后将讨饭帮的一伙人引走,救了那为老人和小女孩。
时候我俩才知道当时是多此一举,也正因为这翻善举,改变我俩饿死街头的命运。
先说我俩引走讨饭帮,结果事情很快就败露,我俩被他们打了个半死,然后拖到铁轨上,想让火车从我俩身上碾过。那中全身骨头渣子都会碎了死法,我俩当时却并不害怕,反正贱命一条,即使不这样死去,早晚有一天也会悲惨的饿死街头,早死早托生,我俩一点也不为一时的冲动救人而感到反悔,当时下巴都歪倒一边肿着脸的胖子对我说:”下辈子还做兄弟。“
我当时非常用力的点头,至今无法忘怀。
后来故事有了转折,必须的有转折,要不我俩现在哪能在这里忆当初。我和胖子那天救下的老人就是我师父方老,他当是从外地回来,带着朋友的女儿来北京玩,看似软弱好欺负的一老一少就被讨饭帮给盯上了。其实,我和胖子不出手多管闲事,以师父的能力,摆平一帮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他也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我俩这个程咬金来,后来他将小女孩安排好,就来火车站找寻我俩。
接着便在紧要关头将我俩救下,还好心的收我俩当了异士居的关门弟子,说是与我俩有善缘。结果,我和胖子的一个小善举,就这样因缘际会的成为了搬山道人,当起了预备役的倒斗手艺人。
回首过往,真是不胜唏嘘!
我和胖子沉沁在思乡和过往的回忆中,却不知,此时已经由一个巨大的阴谋降落在我俩的头上。
而我俩,即将开始我俩人生的新征程,跨进了一个我俩有可能到死都无法离开的险恶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