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疼,舒服着呢,来,再来点儿..娘的,这药可比师父给的舒服多了!”陈汉彪咯咯的笑着,“咱邙山的东西就是冲,”
憨子脾气..没心没肺,望着他,我心里没来由的一股疼,当初..我要不把这憨子带去柳州该多好,这憨子..还继续做他的平头小老百姓,也不至于守这份苦!
我一边给他敷着药,乳白药水一抹上去,那伤口一股子黑血立即淡了几分,与此一瞬,那泛着白肉的伤,一丝淡淡的黑气冒了出去,这一下,我惊得瞪了眼,“呃,邪气..这,这是邪气!”
“彪哥,你们..你们到底遇上的是什么人,怎么..怎么会有邪气?”我惊得一声,陈汉彪也吓得一瞪眼,“啥,你说啥,邪气,难道说..哪群人是啥邪家的鬼东西!”
“邪家,你..你也知道邪家?”我惊得望着陈汉彪,陈汉彪愣了下,缓缓一点头,“知道,还交过手..当初,他们还奔过一次村子里,当然,他们没能进去的,被人一早就给拦下来了!”
“村子,彪哥,那我..我爷爷他们怎么样!”我问的一声,这一声,眼瞅陈汉彪脸色变了几分,但跟着点点头,“没事,你放心,老爷子是好睡好,一点儿没事!”
“没事..那你..”我望着陈汉彪,他两眼珠子提溜圆的滚了下,我知道,这憨子心里有事儿,这憨子从来不会撒谎,这双眼神儿就骗不了我!
“彪哥,有话你就直说,咱俩,难道你还瞒着我不成?”我问了声,陈汉彪愣了几秒,咬了咬嘴唇,“哎,我..我也想说,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只能..人变了,人都变了,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彪哥,你..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了!”
一句话我心里打了颤,变了..都变了,变成什么样儿?居然..让这个憨子都不敢认了!
“来这趟黄山之前..我去求过你,求过老爷子,甚至..跪下求过你们陈家所有的人,我只能说..你们,你们陈家人,太冷血了!”
“冷血..”两个个字,我浑身猛的一个激灵,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血,我爷爷他..他..”
陈汉彪望着我,“九斤,你知道吗,当初来黄山之前..我发过誓,再也不和你陈家有半点儿来往,还有..如果你哪天真栽在了我手里,我一定亲手宰了你,真的,我真发过誓,我真会一刀宰了你,不..是宰了陈九斤!”
“幸好,幸好啊...我,我在这遇上了你,遇上了真的你!”陈汉彪嘴角强撇出了一点笑,很苦的笑,苦的眼皮子下的泪,都在了眼底打滚儿,我哽咽了一声,咽了一口气,“他..他怎么说的!”
“哼哼,怎么说..”陈汉彪苦笑了声,“我都忘了他怎么说了,我只知道..他还是,我要敢迈进去一步,他就一刀宰了我!”
“呵呵,九斤..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心疼吗,我一颗就像被生挖出了一样,回想当初..我和师傅替你挡在门口上,替你挡下那一群人的时候,我还是笑着的,可那天..我真他娘的哭了,陈九斤啊陈九斤,你他娘的长本事了,不是当年我俩拼了命救你的时候了,哎,我真想不到..你那颗秤砣心,到底得多恨啊!”陈汉彪哭了,滚滚的泪顺着眼角落了下来,“我当时..差点儿就一口气儿冲进去了,还是你奶奶..你奶奶拦下了我,她说了..死在对手手里,不冤,死在了自己人手里才冤屈呢,他让我走了..让我出了村子,以后再也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