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了,你说..”我迟疑了一瞬,“你说,那个假的陈九斤,家里人知道吗?”
“这个..”陈汉彪愣了下,摇摇头,“这个我倒不敢说,你回去之后..都知道你性情大变,可能一时半会,还不知道那是个冒牌货,不过...我感觉师父可能看出来点儿!”
“哦,师父看出来了?”我惊得一声,陈汉彪点点头,“对,我感觉得出,师父绝对看出了蹊跷,当初,师父来黄山之前,我曾向师傅说过,让他叫上你,不..应该说叫上那个陈九斤,可师父却来了句,咱自家的事儿,叫一个外人算啥,他当师傅..一人就能帮徒弟平了事儿!”
“以前,我还纳闷呢,以为你性情变了,这师徒关系有点儿生分了,可现在想想...师父怕是一早就看出了那是个假的!”陈汉彪点头一声,我也叹了口气,若说..我那个古怪师父看得出来,那我一家人,怕也都能看出个所以然了,我爹娘可能只是猜测,可老爷子绝对看得清,奶奶也绝对看得明白,他们不说..难道,就算是默许了?
一想到这,我心里针扎似的一下疼,默许了..家里人都默许了,我忽然感觉,我真的被世界抛弃了一样,真的,无亲无故..没了,我好像什么都没了!
“呃,九斤儿,你..你怎么了!”陈汉彪言语了声,我一晃醒过神儿,摇头笑了笑,“没事,没事..”
“呵呵,没事就好..九斤,赶紧着吧,赶紧给我敷好了伤,师父可还等着咱去救呢!”陈汉彪呵呵的一笑,我赶紧着给他敷着伤口,一边敷药,陈汉彪还一边说着,“九斤啊,其实..我一早也看出来了,只是啊..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彪哥,你怎么看出来了!”我笑了声,陈汉彪摸着后脑勺呵呵的一笑,“嘿嘿,因为啊..那小子第一面见我,他没叫我彪哥,没叫彪哥,我一早就应该想到,他是个冒牌的!”
陈汉彪呵呵笑着,我也是一笑,一边敷着药,陈汉彪感叹着,”哎,如今啊..你也不是当年的小九斤了,长本事..彪哥我,也没本事挡前头护你了,以后啊.不管啥样,九斤儿,别忘了咱..我不想丢了你这唯一一个兄弟!”
一句话,说的我眼泪又开始打滚了,娘的,这憨子..啥时候这么会煽情了,说的我,我心里酸酸的疼!
“彪哥,你说啥呢..一声彪哥,一辈子的彪哥,走到哪..我混成啥样,你都是我彪哥!”我抿着嘴说了句,那憨子笑了,笑的很傻...一如当初,那个李家葬礼上,挑着大碗儿面的傻小子,傻的让人心酸,让人...放不下!
煽情的话儿,也就说到这了,一边给陈汉彪敷着伤口,我一边也问着一些琐碎的事儿,一来,问了问庞然..问了句他俩现在咋样了,一说这,这憨子笑的跟个啥似的,一句话..说就等我回去喝喜酒了!
我听着一阵笑,可他反口问我一句,一句话把我就问傻了,他问我..和程曦咋样,啥时候喝我俩的喜酒,这一句话..我当真感觉心口震了一下,空熏竹里的小花旦儿,怕是又得吃口的洋醋了!
我摇头笑了声,说喝啥喜酒啊,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一遭一声不响的跑出去,哪还有脸再见人家,听我说着,也是不开窍,一口一个弟妹叫着,刚叫了两声,我怀里的小花旦儿可坐不住了,张口清冷冷的一声,“九斤儿,你兄弟都来了..也不让我娘俩见上一面!”
小花旦儿带醋味儿的一句,陈汉彪直接给吓傻了,等我一放出了小花旦儿,白老爷子跟小鬼婴也跟了出来,一出来..小花旦儿就叫了一声彪哥,小鬼婴跟着一声彪伯伯,两句话..陈汉彪傻眼望着我,呵呵,呵呵...只是一个劲儿的傻笑,小花旦儿和小鬼婴两句话,这无疑就是在宣誓主权..我这个萝卜,已经入了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