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你喝了没？”安无恙想到的验证办法，就是亲亲看，有没有酒精的味道。

答案是没有的，但是浑身周围，不可避免地沾染了烟酒味。

“我没喝。”霍昀川发现自己的嗓音变低沉了：“柠檬茶放在哪，我抱你去拿。”

“在厨房。”

霍昀川点点头，抱着体重最近总在下降的少年，前往厨房。

取了那壶柠檬茶，一起上楼。

安无恙鼻子灵敏，对亲近的人身上的味道异常敏感：“昀川，你身上有烟酒味，要不你先去洗个澡？”

霍昀川的洁癖只会比他更严重，其实早就不满意自己浑身的味道：“那你自己先待着。”

他转身进了浴室，仔细把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一遍。

早上刮完胡子到现在，下巴长出了少许不明显的胡渣，也要刮掉。

因为安无恙的皮肤很敏感，被胡渣扎到，会起红点点。

霍昀川出来之后，赤裸着上半身，端起小天使递过来的杯子，小心抿了一口。

桔子茶味道，酸甜酸甜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太甜，所以蜂蜜放得很少。”安无恙撑着下巴，脸上都是认真。

“……”霍昀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其实嘴里的味道是什么，他压根没有仔细注意：“确实不甜。”

“那好喝吗？”安无恙想知道。

“还行。”霍昀川咽下喉咙里的柠檬茶：“……要不你自己尝尝。”

“啊？”少年傻了吧唧的时候，被人嘴对嘴喂了一口。

霍昀川已经有预感，一定会被对方拒绝，或者是惊慌失措，反正就是不会有回应就对了。

“唔……”尝到自己喜欢的柠檬茶的味道，安无恙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欣然接受。

霍昀川被小天使攀上脖子，用力地回应，差点没摔掉手里的杯子。

他愣了愣之后，激动地吻回去。

“没有了……”吻了片刻，少年睁开迷离的眼睛推开他，直接拿过他的杯子喝：“真的好好喝。”

霍昀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有一种想要跪下的冲动。

“宝宝都生了，我还是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安无恙捧着杯子，坐在椅子上很舒服。

“我去睡觉了。”霍昀川说。

“嗯？”安无恙疑惑：“你是不是闹情绪了？”

想转身去床上的男人停住，回了声：“没有。”

“哎。”安无恙伸出手，拽住对方两根手指：“别走嘛，问你一个问题。”

对方回眸。

“我跟你亲热的时候，我的脸是红的，还是白的？”

这个问题未免跳跃得太清奇了点。

男人挑着眉，秉着有问必答的原则，回答道：“红。”跟他亲热的小天使，全身都泛着潮红，靡丽又妩媚。

“痛苦的脸是白的还是红的？”套路小能手抛出第二个问题。

霍昀川立刻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大概可以用荡漾来形容：“说人话。”

安无恙笑嘻嘻地：“只可意会。”随后捧着杯子羞羞涩涩地继续喝酸酸甜甜的蜜蜂蜜水。

“哼。”霍大少勾了勾唇，控制不住寄己抱起椅子上的人，在卧室里转了个圈。

“啊……”蜂蜜水要洒了。

乐坏的男人停下来，纯纯地亲了口小天使的额头。

嬉闹了一阵子，安无恙突然问：“你不想去看敦敦吗？”

霍昀川回来这么久，经过提醒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儿子：“嗯。”他放下怀着的少年：“你睡觉，我们父子俩待一会儿。”

安无恙欣然答应：“好。”

他目送霍昀川的背影离开，小声松了口气。

霍昀川在儿子的房间待了小半个钟，身为一个本质上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一声不吭抱着睡着的儿子，轻轻用手心托着孩子裸露的背部，有意识地进行肌肤接触。

这样对孩子好。

安无恙说的。

之前外出游玩，落下了七天，严谨的霍爸爸打算明天给儿子补偿回来。

至于今晚，时间有点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