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杀人,也无所谓吗?”
幸介反倒问我道:“大家都在做,不是很正常吗?”
……是吗?
我一直都记得,一个正常普通地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时候学会了解所谓的生命之重。因为whiteroom的孩子是通过观察外界的人,来学习什么是珍贵的生命。而外界的孩子通常是通过他们的假期作业,在作业里面会有一项观察昆虫的功课。
昆虫的生命期很短,也会因为各种原因简单地死去。就是他们最爱的独角仙,带回家细养,不到一年也会见证它的出生,成长以及消亡。这是正常的,从未经历过身边的人离开的孩子,学会珍视并且保护生命的方式。
在经历这场学习之后,他们会感受到悲伤的情绪。而对于这个主题,我当时体会到的感受只有焦虑,浓重窒息的焦虑感。
我记得我们那时候的观察对象是留着茶发的孩子,由学园都市樋口制药·第七药学研究所提供的人体。我们会见证一个细胞在十四天内在药物的帮助下,□□和人格都成长成正常的孩子。这对我来说,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的恐惧。
因为这样的实验,我曾经想过,我也许,也是某个十四天内的实验产物,也说不定。
那么我的存在意义会是什么?
不,其实我连思考我的存在意义也没有资格。
我只想到,我必须得活下去。
因为没有价值而死。
而对于死人而言,更无胜利可言。
我只会是一个失败品,一个数据,一行字。
……
我觉得我想太远了。
他想做什么,又与我何干呢?
除非他的存在能给我带来价值。
我站起身,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二楼紧邻的树上有一窝鸟。
我从窗口爬上大树,顺利找到记忆中的雏鸟后,我就直接递给幸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