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笔之前,我想过很多人,也有想过自己是不是没有好好地跟他们说对不起,是不是没有好好地说再见。但是如果我真的做了这件事情的话,我想做的事情迟早是做不了的。
德国抒情诗人海涅曾经这么说过,人的理性粉碎了迷信,而人的感情也将摧毁利己主义。
若不是我和一号相遇,我从未想过因为我的出现而带给他们那么多的错误的人生。就算是学园都市我曾经一度和他们相处过一段日子,我也从未改变过最后的决定。
要是一切从未发生过,那就好了。
神说,如果需要他的话,就向他倾诉吧。但是,神是不存在的,就算在,他也理解不了我。我能做的只能靠我自己,并且以我的方式完成。
列车停下的时候,我去邮局把东京站买的红色洋裙和75年的柏图斯分别寄给了森鸥外和中原中也的私人住处。但是要准备付钱的时候,我发现我钱包和手机都已经变了样子,原来有的联系号码都已经消失了。
这正好印证了,就在我踏进横滨的时候,书的效力便发挥了作用。
“有什么问题吗?”邮局的收银员见我盯着皱巴巴的钱包发愣的时候,忍不住提了一声。
“没事。”我摇了摇头,对着店员问道,“请问哪里有花店?”
“在隔壁街就有。”
此时,店里面的电视正在转播绫小路阁僚经过医生确认,现在只剩下三岁孩子的智商的新闻。店员顺着我的视线,对着新闻唏嘘不已,似乎也想和引起一些话题。但我并没有太理会他。
永别了,我的父亲。
我的身上再也没有任何您的痕迹了,祝您长命百岁,永远健康。
我在心中默默地说着。
因为我的人生在书上发生了完全的改变,很多因我而起的事情也完全没有发生过,不会有whiteroom,也不会有复制人,更不会有接下来的港黑卧底绫小路,也不会有任何横滨的人与我相识。
从我回横滨开始,横滨对我是陌生的,我得为这一天做个纪念。
“请问,您需要什么吗?”花店的女孩走出店门,迎着我的方向,笑道。
我不假思索地说道:“我想买一束花送给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