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下艺人自杀过两三个?
还有得忧郁症的?
经纪人专注拉皮条一万年,内部员工皆有‘报价单’,陪吃□□或长期包养都有报价,且随咖位升降随时变化。
“我日。”
林总还是忍不住骂脏话了,“听说过娱乐圈里很脏很乱,但我真没想到还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它公司不会被查吗?没人管?”
“管不了。”
陆淮懒懒散散道:“牵扯的资本家太多,管制起来人咬人狗咬狗,整个行业整治下来没几个完全干净的,也许绕了一大圈,管制的干部自家人也被扯下水。”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
你仅仅看到树干上的霉点,实际上内里已经被毒虫蛀空,毒素在根茎土壤中迅速蔓延,整个森林多少都带了毒。清扫整个森林既费力又不讨好,也许会被恶臭熏死,也许会被残留的病毒侵害。
因此大家偏向于维持表面平衡,蒙住眼睛看不到霉点。就算眼罩被人扒下来,顶多挖掉这个霉点,所有人心知肚明,所有人掩耳盗铃。
林晚心里不是滋味。
当初封杀是随口开的玩笑,林晚回头想想,连她都能用玩笑轻易掀翻一个人的饭碗,再上头的商人官员,想彻底堵死一个人的路能有多难?
“算了不封杀了,希望她以后别在这么捧高踩低,不然今天我不封杀,明天还有别人封杀。世界上可没这么多善良林总。”
林总解除封杀就是一句话的事,自夸完毕得不到陆淮的配合,偏头望见他站在窗户边一动不动,视线长久地停留在某处。
陆淮打从进门后便站在窗边看,林晚从沙发中跪起,扑到他背上,仰长脖子看东看西,没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
“你看什么?”
“女人。”
陆淮微微眯起眼。
林晚终于找到目标,咬牙切齿拉扯他耳朵,“想死了你,怎么着?刚和好又想分手了是吧?等下我就把你的衣服你的画全丢出去!!”
“对门的女人有点眼熟。”
陆淮没有如往常般陪她玩闹。
那张熟悉的脸上忽然闪现出一股朦胧的阴暗面纱,像是魔鬼忽然对猎物露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真面目。
他犹如动物般的直觉让他注意起那个看似笨拙又怯懦的女人。
“你别露出这种表情!”
林晚啪嗒一下拍住他的脸,凑过去也看了看,隐约看见对门的女生步入便利店,身上的穿着已经由清纯柔和的毛衣和针织裤,换成更为硬气派的大衣。长卷的头发放下来,让人难以联想到她那傻乎乎的个性。
林晚试图回忆女生的长相,可是想不起来,“她好像有点大众脸?我完全想不起来她长什么样了。”
“不管了不管了,毕竟是邻居,进进出出见到过也很正常。”林晚挂在陆淮身上晃来晃去,“我饿了饿了饿了饿了,今晚夜宵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饺子!”
陆淮背负着小女朋友的重量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时还在想,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搬来的?
——
陆淮突然转行的原因,得从三天前说起。
那是个寒冷刺骨、白雪皑皑的下午,新任设计总监季楠之敲响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才发现林晚不在办公椅上。
面包的松软香气在整个空间弥漫,轻柔的音乐静静徜徉,懒懒的陆淮犹如死尸般懒懒挂在沙发背上,抬头对季楠之挥手,“早上好。”
季楠之面无表情地平移开眼珠,“北京时间两点三十六分。”
“哦,下午好。”
陆淮连声的表情不太鲜明,永远睡意朦胧的样子,给人一种性格敷衍、讨厌麻烦的直接感觉。
季楠之:错觉。
他来找林晚重新商定男装线的客户定位,既然林晚不在,季楠之掉头就走。
“不聊聊天么?”
陆淮样慢慢缩回倒挂的身体,双手交叠,像犯困的学生似的靠上下巴,漫不经心道:“是时候重温一下男人之间的聊天了。”
季楠之第二次腹诽:这种说法真的很恶心。
但这次他没走,视线从上至下扫描完陆淮,他冷淡的问:“聊复合之后的你有多粘人?”
之前陆淮就有够烦的,成天窝在沙发里不动弹,近日变本加厉。抓住点机会便宣示主权,活像是黏在林晚屁股后头的小尾巴,恐怕没断奶的小孩都没他夸张。
陆淮沉吟,“告白被拒之后的你有多悲惨,聊这个比较好。”
成年男人之间的交锋开始。
“上次追到山里爬树掏鸟蛋,希望你这次被分手不至于追进女厕所甜言蜜语。”季楠之完全转过身来,“不被我趁虚而入。”
陆淮慢悠悠地晃了晃手臂,“这个时间点的确很适合睡觉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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