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懂事。”大宝宝担心他娘亲看不到他,还伸出小手,“娘捂住我的嘴巴不让我讲话,我就不讲。娘,我听话吗?”
林寒点头,“你也听话。”可她不想再跟大宝宝扯闲话,就转向楚扬,“大宝,刚才那事你怎么看?”
楚扬没听明白,“什么怎么看啊?”
楚修远接道:“断案是不是很简单?”
“简单!”
“不简单。”
楚玉和楚扬同时开口。楚玉发现他大哥和他说的不一样,不禁问,“不简单吗?一下就把那人拆穿了。”
楚扬摇了摇头,“这次是赶巧了。如果不是那人多放一枚,我们不拉他去见官,就只能放他走。”
楚玉想一想,“好像是哦。”随即转向林寒,“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娘。”
楚扬闻言也转向林寒。
林寒:“其实这种情况大宝应该问丢钱的那人有多少钱。他如果答不上来,就让小偷答。小偷答不上来,那就把钱拿出来问一问钱,它的主人是谁。”
“问钱?”楚扬问。
林寒颔首。
楚玉忍不住,“可是钱是死的啊。”
林寒:“大宝还记不记得娘给你的书上有一句,尸体会说话。”
“记得。根据尸骨判断人多大年龄,是男是女,死了多久,是被人杀死的,还是被火烧死的等等。”楚扬说着,越发不明白钱怎么会说话,“可是铜钱跟人不一样。世上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但铜钱有很多啊。”
楚修远反倒听明白了,“假如那钱是用布包的,可以从布查起。如果是用线串的,就可以从线查起。比如你们手上的铜钱上的线,咱家就有很多,别家不一定有。大宝,现在明白了吗?”
楚扬恍然大悟,“明白了,谢谢爹爹。”
林寒:“还有,除了这点,你还犯了个致命错误。”
楚扬不禁停下来,“还有?”
“你被嫌犯激怒,且牵着鼻子走。这是破案大忌。”林寒道,“假如追小偷的那人才是真正的小偷,你今天就冤枉了好人。换成命案,不但让凶手逍遥法外,还害了一个无辜者。”
楚扬回想一下刚刚发生的事,不禁说,“娘教训的是。”
楚玉忍不住感慨,“听起来好麻烦,好危险啊。我果然只适合写书。”
林寒乐了,“那是你没用心。你之前还说大宝宝画画麻烦呢。”
“画画不麻烦。”大宝宝一听提到他,连忙说:“画画很好玩。我看到什么就可以把什么画到纸上。”
林寒点头:“因为你喜欢。”发现小太子一直没说话,“绎儿,你喜欢什么?”
“我?”小太子没想到突然提到他,愣了愣,“我不知道啊。”
大宝宝勾头打量他,“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林寒担心小太子难过,“因为绎儿心怀天下,每天都在想着快快长大,帮助陛下处理国事,让老百姓人人有衣穿有饭吃,久而久之就忘了自个喜欢什么。”
小太子的小脸红了,很是害羞,“舅母,心怀天下的是父皇,不是我啦。”顿了顿,“我只想过早点长大。”
林寒:“你父皇心怀天下,你想早点长大帮助你父皇,不正是心怀天下吗。绎儿,舅母说的心怀天下,不是常把这四个字挂在嘴边,而是为此而努力。”
楚修远发现到马车旁,把小太子抱上车,“你舅母说得对。你父皇从未提过为国为民,但他命我出击匈奴,就是因为匈奴人掠杀边关百姓。也没逢人便是他是个好皇帝,但他认真批阅每一份奏章。所以他就是一位好皇帝。明白了吗?”
小太子点头,“我懂了,谢谢舅父和舅母。”
“一家人说什么谢。”林寒把大宝宝抱上去,就朝小太子脑袋上撸一把,“你俩进去,我上去。大宝,二宝,跟你爹爹坐后面的车。”随即把孩子们买的东西接上来。
两炷香后,一行人回到大将军。林寒让几个孩子玩儿去,她去庖厨教厨子做酸辣粉以及蚂蚁上树。
去年林寒就要给几个孩子做,但那时府里买了一头猪,几个孩子都要吃猪肉炖粉丝、酱肘子和酱大骨棒以及糖醋排骨。
几个孩子正长身体,而冬天有白菜、萝卜等物,所以林寒就没做酸辣粉和蚂蚁上树。打算来年青黄不接时再吃。
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林寒命厨子把早上买的排骨煮了,把去年腌的酸菜收拾干净切成丁,又命人剥几个花生做花生米,随后又剥两头自家种的蒜瓣,又做点辣椒油,准备工作差不多了,排骨也沸腾了。
小火慢煮半个时辰,林寒命厨子用清水煮红薯粉,然后亲自调调料。待红薯粉捞出来,林寒就舀一勺排骨和汤浇在上面。
这种酸辣粉林寒前世今生第一次做,本来是给孩子做的,然而,看到红彤彤的辣椒油和散发着肉香的排骨,忍不住吞口口水,也给她和楚修远做一碗。
林寒在庖厨调酸辣粉的时候,楚修远也没闲着,在游戏室跟几个孩子下棋。
以一对四,杀的几个孩子大叫“大将军欺负人”,林寒进来了。
几个孩子果断抛弃大将军,朝林寒跑去。
楚扬一看碗上飘了一层辣椒,不禁皱眉,“娘,你这也太辣了吧。”
“你们懂什么。”楚修远过来,“酸辣粉,酸辣粉,少了一味辣,还能叫酸辣粉吗。”
林寒笑道:“这是我的。你们的还在后头。”转向楚修远,“你的跟我的一样。”
大将军脸色微变,“我——最近有点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