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四周看了看,楚修远瞧见红菱,无声地问:“出什么事了?”
红菱下意识看林寒,见林寒低头忙着剥水蜜桃皮,快速说:“好友。”
好油?
楚修远皱了皱眉,什么好油啊。
摸摸他的脸,不油啊。
“夫人,晌午吃什么?”楚修远试着问。
林寒:“鸡丝汤面。我们吃鸡丝和面,你喝汤。”
“喝——喝汤,挺好。”楚修远再次确定问题十分严重,不得不再次转向红菱。
红菱无声地说:“袁浩。”
好油?圆号?
楚修远眉头微蹙,这都什么跟什么。难道采买胃口大了,买油的钱也贪。不可能啊!楚修远正想再问,心中忽然一动,好友?袁浩!
“夫人,袁浩是不是来找过我?”
林寒放下水蜜核,擦擦嘴和手,“红菱提醒你半天才想起来,大将军,这事要是让你好友知道,你说他该多伤心啊。”
红菱忙说:“夫人,我——”
林寒抬了抬手,制止她说下去,“我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你以为不发出声来,我就不知道啊。”瞥她一眼,转向楚修远,“你好友一没拿拜帖,二没带礼物,来你的大将军府就跟回自个家一样。大将军,是不是该跟我这位将军府的女主人解释一下?”
楚修远:“这个我真可以解释。早年我们都穷,所以就约定不来那些虚的。”顿了顿,“他们这么多年没变,也说明一个问题——”
“念旧情?”林寒说着,冷笑一声,“夫君想说这个,还是想说他们待你始终如一?”
楚修远连连摇头,“都不是。正说明他们都不如你夫君。我的夫人眼光独到,婚前没见过我都知道我非常人。”
林寒乐了,“这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你我夫妻一体,夸你自然是夸我,而夸我也是在夸你。”楚修远道。
红菱慌忙咳嗽一声,压下亟待出口的笑声。
林寒:“看见没?红菱都在笑你。”
红菱顿时想哭,为何受伤的总是她啊。
“大将军,我去庖厨看看。”红菱说着赶紧往外走。
楚修远:“瞧你把红菱吓的。”
林寒似笑非笑地问:“我?”
“你什么?”楚修远一脸茫然,“我在说我自己。”
林寒不禁冷笑,不愧是她男人,嘴巴赶上她了。
“夫人,为夫的水蜜桃呢?”楚修远见她没再开口嘲讽,就知道她不生气了,“还有这壶里的山楂水,藏哪儿去了?”
林寒抬手指着外面,“水蜜桃在树上,山楂水我喝光了。”
“别闹了。我知道你有准备我那份。再说了,山楂水是早饭后吩咐奴仆煮的,你吃得饱饱的,还能把山楂水喝了,不可能再吃一个水蜜桃。”楚修远说着就往四周瞅,没找到,就冲候在门边的小丫鬟招招手,“藏哪儿去了?”
那小丫鬟下意识看林寒。
林寒不禁扶额,“我这么聪明的人,身边人怎么一个比一个笨。”
小丫鬟面露不安,还有些许疑惑,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楚修远起身,“真被夫人喝了,你会直接回答,而不是看夫人。说吧,是不是你藏的?”
那小丫鬟又忍不住看一眼林寒。
林寒脑壳疼,比大宝宝在她耳边叽叽喳喳还疼。
“夫人!”楚修远再次开口。
林寒无力地指一下游戏室。
楚修远在大宝宝的蹴鞠后面找到水壶,在楚扬的书本后面找到水蜜桃,其中水壶温热,想来烧好没多久。
“夫人,这里放糖了吗?”楚修远倒一杯就问。
林寒:“放了一点点。”
楚修远决定先吃水蜜桃,随后才问,“他们没说找我什么事?”
“身着常服,应该是冲咱家果子来的。因为我一说太子要吃,他们就走了。”林寒道,“你就不能暗示他们一下自个种吗。”
楚修远:“芙蓉园的果树苗多的都往外扔,他们都不种,我暗示有什么用。”
“多的往外扔?”林寒忙问。
楚修远点头:“那边鸟多,一不注意果子就被鸟啄了,陛下不可能吃,芙蓉园最不缺果子,侍弄果树的官吏也懒得吃烂果,多是埋在地下当肥料,不出两年就长得跟草一样,不扔也不行。”
林寒不禁坐直,“年年都有?”
楚修远回想一下,“好像都有。”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