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远不敢再继续,因为他不想骂自己,“睡觉,我明儿还得上朝。”
次日清晨,楚修远像往常一样活动活动筋骨,却发现肩膀轻松多了。本以为是错觉,穿戴齐整,提着剑到前院,还是轻松多了。
楚修远就想扒开衣裳,猛地想到在背后,犹豫片刻,绕着主院疾走两炷香,身体热了,又练一炷香的剑,就去西厢房找儿子。
大宝宝刚好跑到他大兄榻上,打算一屁股把他大兄坐醒,看到楚修远忙停下,“爹爹的腿好啦?”
楚修远愣了愣,想到林寒对外说他腿抽筋,顿时有些不自在,“抽筋不是病,喝几天骨头汤,啃几块大骨头便可痊愈。爹找你有事,过来。”
大宝宝忙说:“我今天没犯错。”
“我知道,不是要揍你。”楚修远关上门,扒开衣裳,“看看爹爹的背。”
“哇!””大宝宝惊呼一声。
楚修远忙回头问,“怎么了?”
“黑了。”楚扬坐起来,“紫黑紫黑的。”
楚修远:“紫黑?”想问有没有镜子,继而一想铜镜也看不清,干脆说,“过来看看爹身上有没有伤口。”
“爹摔倒了?”楚扬趿拉着鞋过来,“肯定有啊。”
楚修远:“眼睛有时也会骗人,你用手摸一下。”
楚扬担心戳疼他爹,轻轻碰一下就迅速撤回去。
楚修远想笑,“我让你摸,不是让你点一下。”
“您别嫌疼啊。”楚扬说着,小心翼翼摸一摸,不禁睁大眼睛,“没——没有欸。”
楚大宝宝好奇,“没有?”身上朝他爹背上撸一把,“爹爹,痛不痛?”
楚修远依然觉得很神奇,“不痛,跟挠痒痒一样。”
“啊?”大宝包不禁走近一些,使劲掰他爹的背,没出血也没烂,“这样也不疼?”
楚修远转过身,“我使劲掰你的手,你疼不疼?”
小孩慌忙躲到他大兄身后,“我没有使劲,爹爹,我是想看看——想看看爹爹有没有上药。”
楚修远:“没有。”穿上衣裳,“二宝,起来。”
“再睡会儿。”楚玉睁开眼看他爹一眼,迅速拉起被褥蒙上头。
楚修远过去给他拉开,“再睡你就生锈了,跟爹习武去。”
“爹爹,爹爹,先别管二宝,说说你的背吧。咋回事啊?”楚扬很好奇,“娘亲说你腿抽筋,那伤怎么会在背上?”
楚大宝宝点头,“对呀。还是内伤。”
楚修远乐了,“你还知道内伤?”朝小孩脸上拧一下,“我这不是伤,是医书上说的刮痧。有空多看看书,不然显得你很无知。”
大宝宝掰开他的手,“爹爹懂得多。爹爹咋不说你比我大几十岁呢。哼!我找娘去。”
楚修远脸色骤变,慌忙拉住他他,“你娘还没起,找什么娘。跟我去练武。”转向楚扬和楚玉,“你俩快点,再磨叽就用早饭了。”
楚玉见他爹变脸,当真不敢磨叽,胡乱套上衣衫,趿拉着鞋就跟上去。
然而,他们刚到前院,林寒就起了。
林寒昨儿随口说楚修远抽筋,没想到楚修远当真抽给她看。此地又没钙片,林寒不敢大意,便让采买尽可能买些虾以及海带和木耳。
巳时两刻,采买回来,带回来几斤河虾和几斤干海带以及木耳。
林寒头疼了,因为她没收拾过干海带,干脆让采买先送去庖厨,名曰改天再吃,今儿吃河虾。
采买走后,林寒火速钻进寝室找食谱。
晌午,楚家主菜是满满两大碟油爆小河虾。
楚大宝宝皱了皱小眉头,“娘亲,我想吃烧鸡肉烧羊肉,不要吃这个。”
“这个是补身体的。”河虾太小,上面又有油,林寒担心夹不住,递给他一汤匙,“用这个吃。连虾壳一起吃下去。”
大宝宝眉头紧锁,“虾壳也吃?”
“大宝宝,虾壳酥脆,好吃。”楚玉见他爹夹一个,也迫不及待夹一个尝尝,“特别是虾头,贼香。”
小孩看一下他大兄,见他也在吃,接过汤匙挖一个放入口中——外酥里嫩。小孩惊着了,“好香啊。”
“这么两盘用掉两勺油,不香才怪。”林寒说着,转向楚修远。
楚修远立即明白她什么意思——吃完多锻炼。
放在以往,楚修远直接装不懂。然而,背成紫黑色,楚修远不敢不放在心上。
此后每天早上练大半个时辰,晚上走小半个时辰,偶尔还求林寒给他刮痧。
古人寿命短,楚修远又比林寒大十岁,林寒自然希望他爱惜身体。所以楚修远主动求她,林寒也没故意刁难他,每次都认认真真给他踩背、刮痧。
锻炼加调养,一个月后楚沐回来,惊奇发现他叔父好像比去年还精神。
楚沐绕着楚修远转三圈,确定他叔父还是他叔父,就忍不住问,“你吃了返老还童丹?”
“瞎说什么。你婶婶根据医理给我调理的。”楚修远道。
楚沐:“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