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你好好躺着,不许动。”她的表情像嘱咐不听话的孩子。
萧岩皱着眉笑。
苏清宁径直往茶水间去,窄小的空间,操作台占了一半,放着各种饮品和食物。纸杯在顶上橱柜里头,她踮起脚还差着一点。背后有热源靠近,秦立笙一伸手就取下纸杯,“你有什么事可以叫我。”递给她。
苏清宁接了,转过身去倒水,“谢谢。不劳秦先生费心。”她利落倒好水,秦立笙横在出口,她出不去。
“我只是想跟你示好,这个机会也不给?”秦立笙表情很委屈。
苏清宁也冷不下脸了,“其实你真没必要,你过好你的生活,我过好我的生活,大家都好。”
“真的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秦立笙不死心。
“再见亦是朋友不过一句笑话,其实真没什么必要。请让让,我丈夫还在等水。”
秦立笙挫败,侧身让开。苏清宁从他身边经过,坦然、自若。秦立笙在她眼睛里看不到情绪也看不到怨恨,他现在在她眼里,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灼心的焦躁,嫉妒的怒火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秦立笙,难道这就是他平白挨了一刀的结果?这就是给他的回报,他不甘心,怎么能甘心!
苏清宁拿餐巾替萧岩细细擦唇角,“还要吗?”
萧岩摇摇头,“刚刚秦立笙为难你了?”
苏清宁搁下杯子,“没有。”
“真没有?”
苏清宁叹口气看着他,“八点档家庭伦理剧看过没?”
萧岩一脸疑惑。
“想想萧先生也没看过,大概的套路就是:前夫休了糟糠之妻和小三在一起,以为那就是他追求的新生活,结果,发现他重复的还是和糟糠之妻在一起的日子。再拿小三和多年相处的糟糠之妻一对比,越看越觉得还是糟糠之妻好,痛哭流涕回头求原谅。”
萧岩一脸津津有味,“然后呢?”
“糟糠之妻找到真爱,怒甩前夫开始新生活。”
萧岩笑,拉着她的手,“所以我是真爱?”
苏清宁娇嗔一句,“幼不幼稚。”
萧岩拉近她,“快说,我是不是真爱?”还严肃上了。
“是是是,你是真爱。”
萧岩满意了,“只怒甩哪够,还要幸福得刺瞎前夫的狗眼让他再没脸出现。”
“你快点儿好起来,我才有幸福啊。”
萧岩拉起她的手亲她掌心,“想我了?”舌尖伸出一点轻舔。
苏清宁整条手臂都要麻掉,“萧岩你都这样还不老实!我说的幸福,不是你想的那个。”
“我想的哪个?”
“就是性……”苏清宁瞪他,“你就会欺负我。”
萧岩这会儿真恨不能把她抱怀里狠狠亲一顿,奈何有伤在身,抱着她,“这天底下我欺负谁都不敢欺负苏清宁,苏清宁皱一下眉我都疼。”
“哼,这样的花言巧语不知对多少姑娘说过。”
“就你一个,我发誓。”
“不信。”
“我要骗你,让我这边再来一刀。”
“萧岩,不准你胡说八道!”苏清宁听着他的话头皮都是麻的,那时等在急救室外的恐惧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
萧岩知道失言,搂紧她,“逗你玩还真急了。”
“这种事也能拿出来玩!”苏清宁真动气了。
“好好好,我错了,老婆大人,别生气。”萧岩软言哄。
苏清宁不理他,“从现在开始,不准说话,闭上眼睛睡觉。”
“你不陪我,睡不着。”病号的特权,撒娇博心疼。
这厢情意绵绵无绝期,那厢秦立笙借酒浇愁愁更愁。
飞机平安着陆,机场没有见着古成的车,这不像古成办的事儿。苏清宁打了个电话,古成那边挺吵,像是在吵架。
“喂。”
“苏小姐,岩哥还好吗?我这儿半路上出了点事,可能一时半会儿过不去。”古成那头气急败坏的。
“怎么了?”苏清宁捂着手机问他。
“遇到个碰瓷的,死活拉着我不放要去医院验伤,给钱都不成,见鬼了。”
苏清宁皱一皱眉头,“这么奇怪。那我们自己叫车,你不用急着过来好好处理清楚,我们这边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萧岩问她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