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啊,不甘心,她的仙仙怎么就没有了呢?
那个永远会护着她不松手的少年……她又乖又温柔的仙仙怎么可以没有呢!
她用了那么大的勇气应承下陪他一辈子的少年,她又乖又温柔的宝贝弟弟怎么会没有了!
都是面前这个人,不,都是面前这个大魔王的错!
如果不是他……
琴笙看着面前少女死盯着自己,眼底那种恨不能将他挫骨扬灰的恨意像一簇火焰在少女的大眼睛里跳跃燃烧,甚至盖过了对他的恐惧。
琴笙幽幽的琥珀眸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异色。
他勾起唇角,微笑道:“楚瑜是么?”
那张熟悉的面孔里唤着自己的名字,却是那样陌生的语气,让楚瑜心头又是一阵紧揪。
“聪明与否不由你判断……。”琴笙的冰凉如玉的指尖轻轻地掠过她的下巴、脖颈:“但是本尊至少不会像金姑姑那样糊涂被你糊弄,更不会像宫少宸如此——愚蠢。”
说着,他松开了她,开始取下自己手上那薄如蝉翼的手套,然后慢条斯理地挽袖子。
琴笙的动作非常优雅,一双玉骨手漂亮又精致,但楚瑜看着他的动作,心头却莫名地一瑟,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
很久以后,楚瑜才明白,一旦这个男人挽袖子脱手套,或戴手套,都一定会有人要遭殃,他脱手套的时候,遭殃的那个十有*……自己。
只是她才刚刚动了下脚步,似想溜,但琴笙已经手腕轻轻一转,在她肩头上几下轻拍:“要去哪里?”
楚瑜瞬间便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转了个身,随后整个人‘噗通’一声便趴在了桌子上。
她人趴着,手腕却被他以一个巧妙的姿势按在自己腰后,整个人动弹不得,楚瑜咬牙怒道:“你干什么,姓琴的,放开我!”
她身后传来男人低柔幽淡的声音:“琴笙,或者三爷。”
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楚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只死命挣扎:“王八蛋,放开我!”
“本尊不叫姓琴的,或者王八蛋,这次且恕了你,没有下次。”琴笙的声音温淡到冰冷。
同样让她觉得冰冷的还有瞬间被剥掉衣衫,暴露在空气里雪白肌肤感受到的寒意。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臭不要脸的王八蛋!”楚瑜瞬间涨红了脸,挣扎得更厉害了,上半身不能动,她就拼了老命地使劲地向后踹腿儿。
他居然敢扒了她的衣衫,宫少宸那混蛋都没敢这样!
“真是不听话。”男人轻叹一声,长腿往前一卡,径自卡进她裙子间,顶死了她胯下,逼迫她将腿儿整个都岔开。
这种跨开腿,整个人被按趴在桌子上的姿态,让楚瑜头皮都炸了,她见过这种羞耻的姿态,在那些私藏的春宫画里,在捕快们聚在一块议论的猥琐的笑声里,甚至在青楼里……
曲意承欢于人身下。
尤其是她清楚地感受到他顶在自己腿间的腿,让她羞耻得简直不能忍受地想要杀了身后的人,歇斯底里怒骂:“无耻之徒,婊……。”
下一个词还没有骂出来,楚瑜铁青着脸硬生生地噤了声——男人的冰凉的指尖已经挑在她的脖后肚兜的系带上。
那脆弱的系带若是断裂,她上半身便一丝不挂了。
“怎么了,不继续口无遮拦下去了么,嗯?”琴笙淡柔的声音,却似一把锋利的钢刀架在她的心口。
楚瑜的小脸一阵青,一阵红——她不敢冒险,去赌身后这个她看不透的魔神的意图。
最终,她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恨声道:“衣!冠!禽!兽!”
“这不是本尊的名字。”琴笙的手虽然松开了她肚兜的系带,但却慢条斯理地落在她光裸的脊背上,慢慢地按了下去。
男人的手常年用各种香脂玉膏保养,常年都带着薄如蝉翼的手套,保持着不论持针还是握剑都最敏锐的触感,比寻常女子更细腻柔软。
所以当那冰冷滑腻的触感掠过她敏感的肌肤,分明温存抚触,却让承受的人只能感受冰凉、凉薄与危险,楚瑜瞬间僵如木石,娇嫩的肌肤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仙仙抱过她,她甚至和仙仙一起同床共枕,亲昵如斯,或者温情脉脉,或者嬉笑玩闹,从无遐思,但如今触碰着自己的人,却让她如此清晰感觉到身后的人不再是她单纯可爱的‘少年’,而是一个男人。
“三……三爷。”楚瑜终于垂下眸子,咬着唇低声道。
“嗯。”琴笙轻哼了一声,指尖却并未曾移开她的光裸的脊背,反而在上面漫不经心地游弋,像在拨弄一张漂亮的琴。
仿佛全然不记得自己身处火场之中。
楚瑜也不知道是烟雾呛的,还是被他那近乎撩拨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只咬着唇道:“三爷,放开我,金姑姑说过,我对……。”
“我知道她说过什么,你对琴家有功,必保你和全家一条性命。”男人慢条斯理地道。
“本尊一向赏罚分明,对此没有意见。”琴笙的声音依旧淡然而温柔。
楚瑜闻言,心头瞬间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恨不能把这个衣冠禽兽大卸八块,但是却相信对方的一诺千金——毕竟他是琴三爷。
至少,她不需要担忧老胡一家的安危。
毕竟,干娘她们逃得了一时间,却逃不了一世。
“所以……。”她动了动自己的胳膊,却发现身后的人却没有任何想要松开她的意思。
“所以,本尊可以饶了你和胡家人的性命,这是你的赏,但是,从此以后你便是曜司之人,永无自由之身,这是你的罚。”琴笙悠悠地道。
楚瑜瞬间火冒三丈,全忘了自己的处境,弹着身子就要起来:“放你娘的屁罚啊,我欠你们什么了啊,凭什么啊!”
永无自由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