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当时一看楚瑜当他面儿暗杠着他,或者虚情假意应付的样子,在暗处还总偷偷拿那种怀念过去的眼神看他,他也知道跟自己的较劲极蠢,但心里那股子无边的阴戾劲就是下不去。
那一段十日,他阴晴不定,甚至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瞬间能理解自己最厌恶的疯子——秋玉之。
直弄得两人之间僵冷许久。
琴笙这思维一发散,便有些远了,再看楚瑜的那纤细的背影,夕阳下,橙红的阳光落在她细腻的颈项肌肤上,那光泽滑腻似蜂蜜,
他的目光幽晦不明地掠至她那柔韧的腰肢,腰肢下那处圆润惑水溶隆起之处的妙处不说,只那看似修长纤细,触手而上却极为性感丰腴双腿,便已是*……
楚瑜身子看似纤细,一张娇俏的脸儿总是十来岁纯真慧黠少女的模样,衣衫下却绝不是那种柴火妞儿一般的干瘦,一身嫩皮娇软,豆腐凝脂都比不上,身段子更似胡姬,因为常年在外头跑和练武,"qiao tun"润腿,柔韧,能叫人疯狂。
若是按照曜司男儿间的荤话,那是叫——极有嚼劲的,食后便一生难忘的极致。
他虽然有些后悔大婚夜自己手段狠辣过分了些,却也记得那丝线陷入她腿儿间的那种诡异惑人感。
琴笙忽然垂下眸子,不再去看,只讥诮地轻扯了下唇角,原本几乎都呈现出冰冷又炽烈金色的眸子慢慢地深沉下去。
真是……禁食太久了么?
竟只这般稍稍一往别的方面一想,都有些控制不住,那些他一贯引以为傲的清心寡欲和冷静都无影无踪。
什么不想,竟直接想起了新婚之夜时的回忆。
大约也是因为,她身上那些印子罢……多少激了他些过往心魔出来。
他这小夫人,寻常不招人眼,一招便招上了麻烦的东西,她那性"qing ren"物妙处不入眼则罢,但凡入了眼,又再沾过她身子的,很容易心底生出业障来。
就跟梅花鱼似的,沾过了,其他的都是下等东西。
他若是玉面观音,尚且过不得她这关,其他妖魔鬼怪之物,只怕更难松手。
总要……把那些脏东西不惜代价地减除干净才是。
毕竟梅花鱼虽然世间罕见,到底还有风烟山一溪流,她这一尾人鱼,红尘间却只得一条。
既进了他的碗,这人鱼肉又如何能忍得再让人染指。
琴笙微微眯了眯眼,长如孔雀翎的睫羽垂了下来,掩去他眼底的流光。
……
楚瑜倒是没看见自己身后的人什么表情,盯着自己又是什么念头。
她只伸手摸了摸手腕上小章鱼的腕足:“一会你闻闻自己的味道,寻一寻那只狐狸藏在哪里。”
狐狸也是属狗的犬科,今儿她就要把那混账逼成个丧家之犬,方能解自己的心头恨。
何况……
楚瑜眼神有了阴郁,有一件事,重逢之后她还没有时间与琴笙细谈——
她并不能确定宫少宸是否发现了她背上的图。
他见到的她的第一天就给她下了媚药,她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他想要她记得自己苟且求欢的样子,就算是她被下了药,但是主动迎合和被动受辱到底会在女孩子心里的冲击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她也说了自己身上有毒,但彼时宫少宸是不信的。
她也知道药物对她影响有限,所以未曾抗拒被灌药,但是也难受了好一阵,她当时依然被音阵控制,反抗不得,只记得自己蜷在墙角至少一刻钟,也没有朝宫少宸爬过去,最后熬了过去。
宫少宸这才信了她身上的血脉有异样,着人牵来试验的动物试了她的血,她又冷笑着谎称她这元毒之体,身上碰一碰都会毒死人,只琴笙那样的百毒不侵之体才能无恙安然。
宫少宸自然是恼恨的,只道他当初就不该让她离开蜀地的十里密林。
可她却忍不住冷笑——当初是谁使了计策,逼得她不得不去蜀中的?
便是要离开的时候,他也未曾反对不是么?
早已无牵扯之人,如今摆出这副嘴脸,又要怎样?
宫少宸当时虽然被她气得脸色铁青,但他也不傻,直接取了她的口唾去试验,并未发现有毒,虽然意动,但是却又不敢真的动她。
无非是女儿家身子娇弱,真是要激动起来,动一动就会有点损伤。
她身上只一点血就能毒死一头牛。
她又一副真敢动她,便拼死一搏的样子,才令宫少宸投鼠忌器,好等着琴笙的船队来。
只是时日熬久了,宫少宸也心知肚明她在打什么主意,脾气也越来越差,虽然不能真动她,但动手动脚确实难免,她不知道自己背上的东西是不是露过马脚。
若是真让那混蛋发现了不对劲,她只怕会碍了她家大"qing ren"的事儿。
所以……
楚瑜神色有点冷——
若是抓不住那条狐狸,那么就让他死好了。
……
土曜无意瞥见楚瑜眼底的杀意,不禁一怔,暗自叹气,被关了一个多月,他好像又见到了最初被金曜抓回乾坤院的楚瑜。
逼急了,食人鱼要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