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愣了半天,才明白宋青山这话的意思,他这是认为,自己跟赵国栋俩曾经发生过那种关系呢。
好嘛,又黑心又卑鄙的男人,不管原身在冬风市的时候跟他说过啥。
又甭管原身爱小叔子爱到,有多么的不遮掩。
她至少在目前,可没跟任何男人有过苟且。
这种怀疑简直是,让她想打爆他的狗头。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都成烈士两年了,你跟谁在一起都很正常。不过,真能把老二撇开,我挺佩服你的。”他又淡淡说了一句。
“你想的太龌龊了,我们的层次高着呢,已经脱离了肉体层面,上升到了精神层面,属于阳春白雪,清风朗月,而你这种下里巴人的恶俗,龌龊,是在玷污我和赵国栋的人格。”苏向晚故意往后仰了仰:“你永远都不懂我们这种人的情操和胸怀,我们不需要那种令人厌恶的肉体行为,我们只在精神上做更纯洁而又高尚的,交流。”
宋青山想象不到妻子会是个穿越者,想了半天,自然而然的,觉得应该是赵国栋教她读书,识字,并且,教会她什么是个阳春白雪了。
而事实上,宋庭秀之所以转业到地方,并不是像宋青山说的那样,因为风纪的原因退伍,而是,设计,并修建水电站的团队里,有好几个人都是宋青山在冬风市时的工作伙伴,不论水电还是火电,事实上都没有核电那么大的生产力,核电在工业上的意义,才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而他们,就是专门研究,搞核电的。
随着这帮人的到来,很多原来潜伏着的,或者是现在才会出现的,各式各样的敌特间谍们,就会纷纷涌入清水县。
而宋庭秀的工作,则是任职在公安局,以保证工作的安全开展。
苏向晚肯定没问题,你看她这脑子,天抽一下地抽一下的,跟原来并没什么两样,但是,跟她接触过的人,就很有问题了。
而赵国栋的父亲,那可是省上一把手呢。
宋青山决定,还是先调查调查赵国栋那个人再说。
袖子一腕,他窜下炕,就去洗泡在盆子里的,正在用热水慢慢煨熟,泡脱油脂的,羊毛去了。
而老宋家呢,老太太和青玉,方苞玉几个,因为没了苏向晚那个挣工分的嘛,整天起早又贪黑的,也在下地挣工分呢。
方苞玉时不时的,就要瞪青玉一眼,真是,谁家的小姑子高不成低不就的不嫁人,天天呆在娘家啊。
而青玉呢,也时不时的要瞪上方苞玉一眼:好吃懒做,一下田就喊腰疼,这女人运气挺好,男人居然还能当官呢,唉,好气。
当然,方苞玉也乐呵着呢:毕竟,男人现在是个工头,估计提着鞭子,正在工地上挥着鞭子赶民工呢。
谁知道,就在她们娘儿三各怀心思,上了一天大工,拖着沉沉的腿走到家门上时,就见有个像从泥里淌出来的乞丐一样的人,背着两只铁皮桶子,正在砸自家的大门呢。
“妈,开门啊妈。”居然是宋老三的声音。
老太太一下就扑过去了:“老三,你咋成这个样子啦?”
宋老三满脸都是黑泥:“妈,清水峡水库上没一个好人,我花了五百块啊,他们让我打了七天的导流洞,昨天我实在熬不住苦晕过去了,他们才把我扔出来的。”
就这一声啊,两只铁皮桶子往地上一扔,嗷的一声,宋老三就哭开了。
老宋家的天,又一回的就塌了呀。
不过,好在宋青山原来给的钱够多,那笔丰厚的家底儿,老太太现在还藏的紧着呢,她只要不往外露,反正宋青山也不追究了,养老三,那是够养一辈子的。
分了家才知道要建起一个小家来有多困难。
苏向晚到今天,才从宋青山那儿拿到他这个月的五十块钱工资,还有五块钱的劳保和副食票。
转手,她就到红星公社给俩孩子一人添了一只牙刷,还买了一块香皂,给俩孩子洗脸用。
副食票总共称了一斤奶油饼干,放在奶粉罐子里,给仨娃当储备粮。
驴蛋贼激动,一拿起牙刷,装模作样挤上牙膏,就蹲他爸身边开始刷牙了。那感觉,就是,你有的我也有,咱俩一样是男人。
宋青山故意叫了一声:“宋东海?”
驴蛋立刻嗯了一声,转身,又去刷自己的牙了。
这名字,真好听啊。
最后一茬萝卜大白菜,今天下种,是赶在落霜之前收的。
苏向晚把吱吱一背,得赶紧去上工。
她报名当选村支书的审请已经由赵国栋打上去了,眼看十一,十一国庆节村里就要选支书。
那么,选上村支书之前逼自己一把,苦自己一段时间就很有必要了。
最近,为了能当选,那就是只要看见好人好事就做,早晚出工,从不偷懒,妇女们有啥家常里短的事儿,她也赶紧参于一下,好让大家把她给记住。
大概过了三天吧,宋青山牵来了一条大狼狗,就栓院子里了。
宋家庄人没有养狗的习惯,倒不是不喜欢,而是因为,养它们也得费粮食啊。
这些年饿,就算有条野狗,都给村民们打着吃完了。
这地儿,是除了人,天上连飞的鸟都没有呢。
“来,这是狗蛋,狗蛋,给它闻闻,你就是它的主人,它以后只认你当主人。”宋青山说。
大狼狗看起来凶神恶煞的,但狗蛋摸摸它的头,它立马就开始摇尾巴了。
“它有名字,叫大山,你们叫它山子就行了。”宋青山揉着狼狗的项圈儿:“平常可不敢放出门,它要咬起人来,凶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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