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故意找茬,虞敬尧前后看看,突然在陈娇裙后捏了把:“换成别人,直接在家里办了。”
陈娇连瞪他都懒得瞪,加快了脚步。
虞敬尧寸步不离地跟着。
台阶太高,陈娇又是软绵无力的身子,没爬几步,就被虞敬尧搂住了腰,提着她走!
男人身上全是臭汗,陈娇嫌弃极了,可,不得不说,借着他胳膊的力道,爬山果然轻松了很多。
进了寺院,寺里的和尚招待他们都招待的无精打采。
前殿供奉佛祖,陈娇直接去了供奉菩萨的后殿。
金身的菩萨像与梦里的菩萨毫不相似,但陈娇仍然把这尊菩萨当成了梦里菩萨的化身,取下草帽交给虞敬尧拿着,陈娇点了三支香,然后虔诚地跪到了菩萨面前。
虞敬尧站在一旁,看见小美人双手合十,长长的睫毛垂下来,认真而悲伤。
虞敬尧不懂,名分就那么重要吗?他对她好不就够了?这一个月下来,她难道看不出他对她是不一样的?为何陈娇就不能体谅体谅他的难处?在扬州商界,虞敬尧敢横行霸道,但他终究只是个商人,怎能无端端去得罪知府大人?真得罪了,他倒了霉,陈娇也落不了好。
想到这里,虞敬尧抬头,目光不善地瞪着菩萨金像。
如果菩萨安排陈娇早一年来扬州,就没那么多事了。
上了香,两人在寺里吃了点斋饭,简单休息片刻,这就下山了。
虞敬尧抬起推车把手,陈娇慢慢坐了上去,草帽帽檐压得很低,低到虞敬尧看不见她的眼睛。
虞敬尧有心事,也没闲情调戏她了。
两人都不说话,走到半路,突然间,半空响起一道炸雷,雷声那么突然,又响又脆,吓得陈娇尖叫一声,扭头朝雷声响起处看去。
虞敬尧放声大笑,她刚刚胆小的模样实在太逗了。
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着实吓人,风也迅速大了起来,陈娇捂住头顶的草帽,气得催道:“还不快走,要下雨了!”
虞敬尧放眼望去,发现两三里地外有个村庄,他身强体壮不怕淋雨,陈娇这小身板,一旦淋雨,怕会生病。
“抓住扶手。”虞敬尧压低身体,提醒陈娇道。
陈娇疑惑地看着他。
虞敬尧又催了一遍。
陈娇这才扶住推车两边的扶手,风一吹,刮走了头顶的草帽,但陈娇已经顾不得了。
虞敬尧突然跑了起来,土路不平,陈娇猛颠了几下,若非双手稳住了身形,可能都会被颠出去。
虞敬尧看着她笑。
天凉快了,男人的脸也没那么热了,黑眸明亮,咧着嘴笑,有一股子傻气。
陈娇扭开了头。
虞敬尧跑得很快,快进村时,豆大的雨点掉了下来,虞敬尧也没时间挑了,奔着村头第一家农户而去,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被突然瓢泼般的大雨浇成了落汤鸡。陈娇呆在了车上,虞敬尧迅速抱起她,几个大步冲进了这家的堂屋。
堂屋里面,一对儿母子愣愣地看着闯进自家的两个陌生人。
母亲看起来大概二十出头,儿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虞敬尧将陈娇的脑袋扣在怀里,对那年轻的妇人道:“我们夫妻刚刚从五云寺回来,突然下雨无处可避,冒然闯门,还请恕罪。”
年轻的妇人姓王,挺淳朴善良的,瞅瞅浑身湿透的二人,她忙将西屋让了出来,一边解释道:“这是我女儿的房间,今天她爹带她去城里探亲了,晚上八成不会回来,你们在这边住一晚吧。”
虞敬尧道谢。
王氏看看始终低着头的陈娇,去自己屋里取了两套衣裳过来,一套是她的,一套是她相公的,让虞敬尧二人先换上。
虞敬尧穿得破旧,钱袋里却装了不少银子,随手掏出两个银锭子,送给王氏。
王氏受宠若惊,压根不敢要,虞敬尧便将银子塞给王氏的儿子,再以更衣为由,关了门。
一回头,见陈娇还低着头在那站着,虞敬尧沉声道:“还不快换衣裳,小心着凉。”
陈娇瞄了一眼屋内,小小的地方,根本没有可以躲着更衣的侧室。
“你先换,我去外面守着。”知道她在避讳什么,虞敬尧冷笑一声,立即退了出去。
陈娇听见他在与王氏的儿子说话,她放了心,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王氏的衣裳。王氏体型偏胖,陈娇体量纤细,衫裙都很松,尤其是领口,她稍微弯弯腰,就会露出里面,根本没法出去见人。
“好了吗?”虞敬尧在外面问。
陈娇嗯了声。
虞敬尧重新进来,看她一眼,将手里的干净巾子递给陈娇擦头,然后他反手关上门,就站在门前开始脱衣服了。
陈娇连忙背了过去。
虞敬尧看着她笑。
两人都换了衣服,王氏的姜汤也煮好了,虞敬尧、陈娇一人喝了一碗。
喝了汤,似乎也没什么事了,虞敬尧叫王氏母子去歇晌,他再次关上了西屋的门。
陈娇心跳加快,低下了头。
虞敬尧走到她面前,抱住她,开始亲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