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英!”陈娇拼命地叫霍英的名字。
“二爷,怎么办?”外面的小厮也很急。
贺锦荣掰着陈娇的下巴,冷笑道:“叫上所有家丁一起拦他,能拦一刻是一刻。”
说完,贺锦荣便夹起陈娇朝床走去。
霍英是来抢人的,贺锦荣知道手下那帮人打不过霍英,但拦总是能拦一会儿的,他就趁这段时间睡了陈娇,睡完了,他大开房门,随便霍英来抢人。
将陈娇丢在床上,贺锦荣饿虎扑羊似的压了下来。
陈娇拼命挣扎,到了这个地步,她宁可死,也不要当着霍英的面,被贺锦荣凌辱。
贺锦荣对陈娇还是有几分怜惜的,只想强来并没想动粗手,但当他费了一会儿功夫却只是撕烂了陈娇的裙子仍然无法顺利得手时,贺锦荣的火气也就上来了,跪在陈娇身上,他扬手朝陈娇的脸扇去!
“嘭”的一声,贺锦荣的手还没挨到陈娇的脸,外面的门突然被人踹开了。
霍英携卷着一身煞气冲了进来,看到的就是贺锦荣只着一件敞开的中衣压在陈娇身上,陈娇双手捂着脸,双臂挡着胸口,上面只剩一件歪歪垮垮的肚兜,下面裙子被人撕烂,几乎遮不住什么。
霍英双眼泛红!
贺锦荣已经翻身下来,落地后刚穿上裤子,霍英就扑了过来。
两人迅速打成一团,贺锦荣故意激怒霍英:“来得挺快,可惜还是来迟了一步。”
霍英眼睛都充血了,以前他与人动手,都是比武切磋或是为了应付挑衅,他从未想过要伤人,但现在,他只想杀了贺锦荣!
贺锦荣看出了霍英的杀意,他有点怕了,不停地往外逃,霍英步步紧逼,两人一直打到了院子里。
山庄唯一一个还能站起来的家丁跑了过来,将手中的大刀抛向贺锦荣,贺锦荣凌空跳起抓住刀柄,随即挥刀朝霍英砍去,刀刀都奔着霍英的要害。手里没有兵器,霍英不得不暂且闪避,退到堂屋,霍英抓起一把椅子抵挡,那椅子被贺锦荣的大刀连砍几番,很快就只剩了一条腿。
霍英以椅腿为短棍,一边防御,一边抓起桌子上的茶碗茶壶攻击贺锦荣。
贺锦荣愈战愈勇,不料大刀击中茶壶时,里面的茶水突然喷溅出来,迷了他的眼。
霍英抓住机会,一脚踹在贺锦荣胸口,贺锦荣手里的刀飞离出去,他也倒在了地上。
霍英打红了眼睛,高举椅子断腿就要刺向贺锦荣喉咙!
“霍英,杀了我,你们就等着被官府通缉吧!”
性命攸关,贺锦荣猛地一声大喝。
霍英手一紧,目光恢复了几分清明,杀贺锦荣很容易,可杀了贺锦荣,他与陈娇……
看出他的犹豫,贺锦荣猖狂地笑了,笑声未止,突然变成一声惨叫。
霍英松了手,朝内室而去。
贺锦荣痛苦地抬起上半身,看向自己的右腿,而他的大腿上,一根椅子腿足足插进了三寸进去,鲜血流了满地。
他不停地惨叫,内室床上,陈娇拉起残缺的衣裙捂住自己,背对床外蜷成了一团。
贺锦荣并没有得逞,可陈娇想到他那双手,她恶心。
霍英过来,看到她发抖的背影,心都要碎了。
他脱下身上带血的外袍,从后面替她披上,目光不可避免地看见,她身上的几处青紫血痕。
“对不起。”霍英艰难地道。
陈娇慢慢地转过头,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看到她惨白的脸,霍英的视线突然也变得模糊。
看不清了,但霍英还是看见她扑过来了,他想也不想地张开手,紧紧抱住了她。
陈娇所有的恐惧与害怕都在此时爆发了出来,她一下一下地捶在他胸口,发泄地控诉:“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为什么不早点来……”
霍英心痛如绞。
“我差点就被他占了……”打不动了,陈娇埋在男人怀里,呜呜地说出了最后一句。
霍英满腔的愤懑与自责,在听到这句后,全部变成了庆幸,庆幸她没有受到最深的伤害。
“我错了,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霍英低头,嘴唇紧紧贴上了她脑顶。
第66章
霍英用自己的外袍将陈娇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抱起她朝外走去。
陈娇脸埋在他胸前,无数的委屈化成一串串的泪,将他白色的中衣打湿。
现在不是安慰的时机,霍英跨出内室,四个鼻青脸肿的护院正试图将伤了腿的贺锦荣抬走,看到霍英,护院们面露畏惧,却没有一个再敢上前阻拦。
“还不快送我回城!”贺锦荣汗流满面,暴怒喝道,如今什么也没有他的腿重要。
贺锦荣的心是黑的,但他与所有舞狮人一样,都格外看重自己的腿,而且霍英说过他不会参加舞狮比赛,一直与狮王无缘的贺锦荣,早就准备在明年春天的舞狮赛上一展雄风了,好走出他兄长一直笼罩在他头上的阴影。
四个护院连忙抬走了贺锦荣。
霍英走到前院,看到院子里还有一辆马车,想到陈娇的狼狈,霍英将陈娇放进车中,他亲自赶车。
陈娇一直在哭,低低地啜泣。前世虞敬尧也仗势欺人过,但虞敬尧从来没对她动过粗,更不曾真正用体力逼迫她,可刚刚贺锦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