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腿上挂着一红绳系着的金铃铛,随着苏娇的动作发出清脆的铃声,苏娇耳边听着这铃声,想起它昨日里挂在那精壮的肩膀之上响了一夜未歇,那脸颊便红的好似要滴出血来。
终于是磨磨蹭蹭的将两只脚落了地,苏娇抓着身上的红娟衫子,光着小脚丫子,结结实实的踩在了地上,但是在起身时却因为腿软的厉害,直接便软了身子,好在腰肢被人从后头揽住,才没有直接跪倒在地。
金邑宴一只手捏着苏娇软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放在苏娇的胸前深深凹陷下去,说话时声音带上了几分揶揄,“这一大早的,娇娇儿也太客气了一些……还行这五体投地之礼……”
苏娇垂首,用力的扒开金邑宴那放在自己胸前的手,然后看着那重新印上去的无爪印子气得又红了眼眶,“你别动我……”
但是苏娇话音刚落,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被迫勾着金邑宴的腰肢挂在了他的身上。
托着苏娇光滑的臀部,金邑宴声音沙哑,“还是我带娇娇儿去吧……”
喜房旁边就是净室,一夜都供着热水,那硕大的木桶之中热气氤氲的,苏娇一被金邑宴放进去,那热烫的水便将她温柔的团团裹住,细致舒缓如细流,让苏娇忍不住的轻轻呼出一口气。
“咳咳……你,你别进来……”但是还不等苏娇舒服一会儿,金邑宴便脱了身上那唯一一件长袍,也跟着进了这浴桶之中。
苏娇看着那自眼前一晃而过的东西,虽然昨夜已经感受了许久,但是却还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见,当下便羞得一下捂住了面颊。
看着苏娇那浸在氤氲热气之中被蒸的通红的小脸,金邑宴目光暗沉,从她那纤细白皙的脖颈处往下看去,直接上头细细密密的满满都是他昨夜啃噬出来的结果,还有那漾在水波之中格外醒目的无爪印子,在白嫩的肌肤上更显暧昧。
等了一会儿,见水面渐渐平静了之后,苏娇小心翼翼的放下脸上的手掌,往前看去,只见那人靠在浴桶之上,双眸紧闭,面色平静,似乎是……睡着了?
苏娇眨了眨眼,轻轻的点了点水面,层层叠叠的波纹漾开去,轻轻的打在金邑宴带着抓痕的胸膛。
看着那被水泡的有些泛白的伤痕,苏娇有些心虚的撅了噘嘴,但是在垂首看到自己身上就没有一块好皮的时候,心中的愧疚感也就随之消逝,甚至还想着怎么没有抓死他。
那红痕是昨日晚上苏娇实在是受不住时,哭着喊着求了半天那人不应,才大着胆子一爪子按下去的,那时候她心焦,也不知用了多少力,现在看来,当时那伤痕应该还是挺深的,甚至她今早起来的时候还在指甲盖里看到了一些碎肉……
苏娇随意的水扑了扑身子,就准备起身,但是她一动,那躺在浴桶另一头的男人便也跟着动了起来。
他那修长白皙的双腿伸长,抵着水波,直抵到苏娇这一头的浴桶处,两腿岔开,将她纤细娇小的身子完全圈在的中间。
苏娇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有些惊慌的往金邑宴的方向看了看,却见那人还是那副假寐的模样,似乎并未醒来,刚才的动作好似也只是为了调整一下姿势而已。
咽了咽口水,苏娇撑着软绵绵的腿努力从浴桶之中跨了出去。
金邑宴半眯着双眸看那小人儿连衣裳都来不及裹,便泄着一身的春光白晃晃的颤着腿跑出了净室,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痕迹……
炙热的视线落到苏娇那连打直都打不直的腿上,金邑宴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下颚,昨日还是有些过火了吗……也不过三四……五六次?
这边苏娇颤着腿回到喜房之中堪堪裹上一件亵衣,那头喜房的门便被推了开去,一排严整肃穆的婢女端着洗漱之物恭恭敬敬的被秀锦带了进来。
“姑娘,奴婢来帮您更衣。”秀锦看了一眼身形狼狈的苏娇,赶紧扶着人去了屏风之后换过里头的亵衣亵裤,穿上一件款式稍松的中衣。
“姑娘,等一会儿还要进宫去朝拜,这朝拜的礼服那些婢子已经准备好了,您先洗漱之后再换上,莫要弄脏了……”秀锦一边说着,一边扶着腿软身软的苏娇从屏风之后走出。
喜房之中,不过转瞬,脏了的床铺已经被那些婢子收拾好了,一个老嬷嬷上前,手里捏着一块从床铺上拿起的白绢布,对着苏娇行了一礼道:“老奴是这西三所的管事,给王妃请安。”
苏娇愣愣的点了点头,视线落到那老嬷嬷手里的白绢布上。
“这白绢布老奴还要收着送到宫里头去,王妃可要看一眼?”注意到苏娇的视线,这老嬷嬷恭谨的将手上的白绢布递到苏娇的面前道。
苏娇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这白绢布做什么用的,但在触及到那老嬷嬷略显暧昧的视线之后,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不用了。”
那老嬷嬷听到苏娇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那老奴便先告退了,王妃有事可差人吩咐老奴。”
苏娇胡乱点了点头,她现下只感觉自己不仅饿得慌,身子也软绵绵的,腿更是酸痛的厉害,恨不得躺在不远处的美人榻上狠狠再睡上一觉。
那老嬷嬷躬身退了下去,剩下的婢子们各自做着自己的活计,悄无声息的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秀锦,扶我过去坐一会儿。”苏娇指着不远处的绣墩声音娇娇道。
秀锦看着苏娇皱成一团的小脸,赶紧扶着人去了那绣墩处。
苏娇屁股一沾上那绣墩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那掩在宽袖之中的手掌紧握成拳,慢慢的敲打着酸胀的小腿,但是最让苏娇难受的还是那腿窝处,涨涨麻麻的疼,却又让人难以启齿。
“姑娘,来,洗漱。”秀锦伸手朝着那一排溜的婢女挥了挥手,那些人端着手中的东西一个一个恭恭敬敬的端到苏娇的面前。
装在青瓷小盘之中的青盐,净面的金盆,带着熏香味道的巾帕,涂抹肌肤的□□……前前后后近十几人端着手上的东西,洗漱的繁琐不仅比苏娇在庆国公府之中更甚,而且也更精细了几分。
洗漱完毕之后,苏娇坐在梳妆台前,捻着一小盘荔枝膏,一块接着一块的往嘴里塞,腮帮子鼓的圆滚滚的,似乎是饿极了。
秀锦站在苏娇身后,细细的替她梳着发髻,手里捏着一捧柔顺的长发,秀锦的视线落在苏娇纤细白皙的脖颈处,那里密密麻麻的满是一片细碎红痕。
虽然秀锦一开始担心这敬怀王会欺负她们家姑娘,但是看着这红痕,又联想到昨日里的动静,秀锦除了这,又多焦了几分心思,她们家姑娘这小身板儿……受得住吗……
“秀珠呢?”苏娇含糊着声音,抬首看向身后替自己梳着发髻的秀锦。
听到苏娇的话,秀锦声音轻柔道:“秀珠在西三所的小厨房里头,说是怕姑娘吃不惯王府里头的吃食,特意去盯着了。”
“哦。”苏娇点了点头,嘴里又塞了一口荔枝膏。
秀锦替苏娇梳好发髻,刚刚转身便看到站在身后衣着齐整,早已穿戴好朝服蟒袍的金邑宴,赶紧屈膝行了一礼道:“王爷。”
金邑宴淡淡应了一声,起步走到苏娇身侧,弯下身子一口就咬掉了苏娇捏在手里的那半块荔枝膏。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金邑宴唇上温热的触感,苏娇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用指尖在宽袖上蹭了蹭。
看到苏娇的动作,金邑宴轻笑一声,伸手接过一旁婢女递过来的帕子,轻轻捏起苏娇的手帮她擦拭手上黏腻的荔枝膏屑。
擦完手,金邑宴撩起衣袍坐在苏娇身侧,指尖轻轻捻去她唇角的荔枝膏屑含入口中,然后看着苏娇陡然绯红起来的面色,伸手按住她的脑袋道:“别动。”
一边说着,金邑宴一边伸手拿起梳妆台前的画眉笔,抬首在抵在苏娇的黛眉之上,细细描画着。
感觉到眉头处温软的触感,苏娇不敢乱动,只偷偷的用眼角往花棱镜里头看。
花棱镜中显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高大俊朗,小的纤细娇柔,黏黏腻腻的贴在一处,动作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