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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快醒醒 写离声 2410 字 15天前

董晓悦点点头,其实不用他说她也会尽力去救梁玄,只是这操作太风骚了。

白羽不再多言,走上前去与守卫打了个招呼,撩开门帷,领着董晓悦进了帐中。

第104章 燕王

董晓悦跟着宁白羽走进燕王殿下的营帐, 只见帐中陈设简朴,除了书案便只有一架屏风和一张床榻,家具都方方正正无纹无饰, 没有一点华贵的迹象, 说是下级军官的营帐恐怕也有人信。

透过床前的素纱帐,隐约可见里面躺着的人。

守在榻前的侍卫起身向白羽行礼, 白羽冲他点点头:“你先出去罢, 今天我来值夜。”

那侍卫好奇地瞟了眼董晓悦, 立即红着脸垂下眼帘, 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宁白羽打起帐幔, 挂在铜帐钩上,帐角的小铜铃发出清脆响声,床上的燕王殿下却是毫无反应,长长的睫毛纹丝不动,把蝶翼般的影子投在他眼下。

董晓悦的呼吸不由一窒。

和先前的梦里比起来,眼前的梁玄消瘦了不少,本就深的眼窝有些凹陷,眼眶和嘴唇呈现不正常的乌紫, 连董晓悦这种对医理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他中毒不浅。

“这就是燕王殿下。”宁白羽的口吻中莫名带了一丝自豪。

董晓悦点点头:“看起来像个好人。”

“......”白羽无法反驳, 可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跟了燕王殿下那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燕王叫做好人。

“他这样多久了?”董晓悦又问道。

“已经七日七夜了。”

董晓悦在心里算了算,倒是刚好能和梦的数量对上。可是她仍旧无法确定这是现实还是另一个梦境。

不过甭管是不是做梦,她这个解药是当定了, 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估计白羽立马能劈了她。

“这里有没有水?”董晓悦既来之则安之,环顾四周道,“我想沐浴。”

在马背上待了大半天,她感觉身上有股挥之不去的马味儿,自己都有点受不了。

宁白羽一心想着解毒,经她提醒才想到这一茬:“我叫人打水来,后头有个空帐篷,是殿下日常沐浴的地方。”军营中诸事从简,男人出征在外没那么讲究,几个月不洗澡是常态,燕王殿下生性好洁,平日与将士们同食同住,唯独在这点上搞了特殊化。

既然这女子要近燕王殿下的身,自然是洗得干干净净的好。白羽很快就叫人提了洗澡水来,还拿出一套干净的衣裳,从中衣到短单衣和袴褶一应俱全:“军中没有女子,这军服是新的,你将就着穿罢。”

董晓悦去后面的帐篷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裳,把湿漉漉的头发用绢布裹着,这才回了梁玄的帐篷。

宁白羽等得心焦,一见她便道:“事不宜迟,赶紧替殿下解毒罢。”

董晓悦擦着头发,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一眼梁玄,他昏迷了七天七夜,也就是说七八天没洗过澡了,就算绝世美人也睡不下去啊!她不敢当着小迷弟的面嫌弃燕王殿下,心思一转,编出一套瞎话来:“宁参领,你家殿下上回沐浴是什么时候?”

白羽当即拉长了脸。

董晓悦连忙解释:“参领别误会,小女子并非挑三拣四,只是解毒时不能有一丁点的污垢,否则不但解不了毒,说不定还会殃及性命。”

白羽听了这话,心有余悸地道:“原来如此!我们每日替殿下擦身,只是一干莽夫粗手笨脚,难免有不周到之处,女子心细,你再替殿下仔细擦洗一遍罢。”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白羽不由分说地喊帐外的守卫去打水,不一会儿有人端了铜盆来。

白羽熟练地把梁玄身上的被子拉到腰际,解开他素绢中衣上的系带,剥橘子皮似地把衣裳剥除,露出白生生的肉体来。

燕王殿下虽然身中奇毒日渐消瘦,但是肌肉线条仍旧非常修长好看,董晓悦一下子涨红了脸。

“请吧。”白羽催促道。

董晓悦只得从铜盆里捞出绢布挤到半干,开始替梁玄擦身,从耳后到脖颈,再到胸膛。

白羽在一旁抱着胳膊监工,见她只是蜻蜓点水地掖两下,动作透着十足的敷衍,遂不满道:“用力些,须实实地擦干净。”

董晓悦只得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白羽抬抬下巴,示意燕王殿下胸前:“还有那儿未擦到。”

监工一丝不苟,难以蒙混过关,董晓悦只得重新擦过,好在燕王殿下全无知觉,白皙的胸膛都被擦红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好不容易擦到腰际,董晓悦额头上已经冒了层细汗,她抬手掖了掖汗,弯下腰把布投进铜盆里浣洗。

等她直起腰一看,白羽已经把梁玄的裤子给扒了,董晓悦冷不丁把燕王殿下看光,面红二尺地避开视线。

白羽一脸公事公办:“接着擦。”

董晓悦忍无可忍:“宁参领能不能回避一下?”

白羽莫名其妙:“都是男子,何须回避?再说平日都是我替殿下擦身的。”

董晓悦词穷,只得道:“你在这儿看着,民女觉得不自在,民女笨手笨脚的,万一手一抖把殿下给擦出个三长两短就不好了。”

宁白羽皱着眉头思忖,他不放心让殿下和这来路不明的山越女子独处。

董晓悦知道他顾虑什么,循循善诱地劝道:“参领放心,民女也想活命,哪里敢对殿下做什么坏事,再说一会儿开始解毒,您总不能在这儿旁观吧?”

白羽一想也是,围观燕王殿下被女子非礼,他一定是嫌命长。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我就在帐外等候,殿下若有任何动静,你即刻来喊我。”

他说着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回过头:“那......解一次毒须多久?”

“......”董晓悦对着宁白羽无知懵懂、稚气未脱的脸,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哪知道一次多久,又不是她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