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语气冷淡,“这就不劳李兄操心了。”他认出了那是苏珍珠坐的马车后只是想轻轻撞一下,哪知道撞得这么严重。
李云鹤撇撇嘴,“你以为我是操心你啊,我只是想看热闹。”
李云鹤改了原本的计划,他去了宁王府,第一时间把苏珍珠受伤的事告诉了宁王。
宁王一听,脸色瞬间一沉,然后对江流道,“把上次查出上官家收受贿赂的证据呈上去。”
江流应诺,心中再一次确定了苏珍珠在宁王心中的位置。这份证据宁王原本是打算留到最后,几项罪证一起好让上官家永无翻身之地的。虽然现在交上去也能重挫上官家,但效果肯定不如原本计划的好。
宁王到上官家的时候太医也到了,开了内服外敷的药。
看到宁王来了,周氏主动出去把空间留给了这对未婚夫妻。
“你怎么来了?”苏珍珠坐起来,头上的青包因为涂了药而泛着一点红色,看着比之前还要严重些,“其实不严重,我就是不喜欢上官雨那种自以为是的态度装的。”
宁王伸了伸手,没敢碰,他轻轻的吹了两下, “还痛吗?”
苏珍珠伸手摸了摸,老实道,“有一点点。”
看着苏珍珠乖巧的样子,宁王进来后第一次露了笑,然后低声道,“我不会放过他的。”
苏珍珠眨眼一笑,“好。”害她撞了这么大个包,她不可能为上官家说情。
没讲那些令人扫兴的人和事,苏珍珠让如意拿了本诗经过来,她将诗经递给宁王,“你帮我念诗好不好?”
宁王低头看着诗经,怔了一下后缓儿一笑,“当然可以。”
宁王的声音清润干净,让人听着就心情平静。苏珍珠闭眼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念诗,感受到他胸腔的微微起伏,只觉得人生静好。
正当苏珍珠听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如愿来道上官家的大夫人来了,同行的有上官雨和上官雁。
不用说也知道是来干什么的。
苏珍珠打了个哈欠,“娘有叫我过去吗?”
“没,夫人说您吃了药睡着了。”
苏珍珠点头,“行,我知道了。”
苏珍珠知道宁王忙,看他已经陪了她这么久了便让他回去做他的事去。
宁王过年后的确忙得很,他亲了亲苏珍珠的额头,“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苏珍珠笑,“你来得太勤了我爹会不高兴的。”
宁王道,“不,我来的次数少他也不会开心。”
苏珍珠愣了一下,然后想也是。宁王来少了她爹估计该怀疑他是不是真心的了。
哎,当女婿难,当苏承宗的女婿更难。
宁王走前去和周氏告辞,正好上官家的几个人也在。
他对拱手行礼的上官雨道,“我听说上次除夕宫宴上你还对郡君出言不逊,上官家真是好家教。”
“王爷,这都是误会,我……”上官雨说道,然而宁王却没理他,有礼的和周氏告辞后便离开了。
上官家的大夫人没想到宁王来得这么快,更没想到她的二儿子曾对苏珍珠出言不逊,一时尴尬得不行。
一炷香后,周氏来了宝华苑。
苏珍珠没睡,拿着一本账本在打发时间。
“他们送了些东西过来我没收。”周氏问,“刚才宁王说除夕宫宴的时候上官雨对你出言不逊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件事就要牵连到他们去画舫的事,苏珍珠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一来她并不知道那个吊坠和那封信是什么东西,二来周氏心思缜密,爷不可能把这事告诉别人。
周氏听了道,“看来这上官家也不简单。”她语气一转,“我听你父亲提起永王倒是称赞有加。”
苏珍珠对永王妃的印象很好,虽然有个上官侧妃,她随口猜测道,“或许上官家的打算和永王的打算不一样。”
毕竟王爷的外家和皇帝的外家有着本质的区别。
苏承宗回来知道这件事也是一阵大怒,于是在第二天的朝会当,当有人提出上官家贪污受贿一事,上官家的两个老爷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他站了出来,“臣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便不敢多说什么。”
他转身看向这位指出这件事的御史,“你手中可有确切的证据?”
这御史脑子比较直,一心只忠于皇帝,对苏承宗这个皇帝的心腹他一直是敬佩的,闻言道,“正是因为有了证据我才敢说出来。”
苏承宗寽了寽他的短胡子,对皇上拱手,“请皇上明察。”
上官二老爷没有大老爷那么沉得下气,看苏承宗在添油加醋就厉声吼道,“苏承宗,你这是公报私仇。”
苏承宗一笑,也不否认他的话,“你们上官家若没有做这些事怎么会让我有公报私仇的机会。”
“我就是公报私仇我也是行的正坐的端的,而你敢这么说吗?”
“你……”
“够了,闹够了没有。”皇帝沉声一吼,“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去查,退朝。宁王给朕过来。”
大理寺卿心里苦哈哈的,可还是不得不站出来道,“臣遵旨。”
“这件事是你做的还是苏承宗做的?”看着下方的宁王,皇帝语气不明的问。
“儿臣做的,”宁王坦然承认,“我刚好查到这个事就让人把这个事透露给那位御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