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承宗走到宁王面前,“边走边说。”
宁王道,“都听岳父大人的。”
对苏承宗,宁王是信任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是苏珍珠的父亲,更因为苏承宗这个人的品行让宁王相信他。
宁王说了昨日在勤政殿后殿发生的事。
昨日,他回去后和幕僚也说起了此事,大多数的幕僚都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推辞。在他们看来,无论如何,先把太子这个名头拿到手比什么都强。
苏承宗听完后讶异了一瞬,旋即道,“你做得对,帝王之心难测,小心谨慎一点为好。”
和一个太子的名头相比,今天皇帝给他的实权更为重要。
宁王微微颔首,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得了太子之位,最后仍然没能如愿坐上龙椅。皇位他要,但他必须稳,一点差错不能有。
晚上,得知在早朝上发生的事,苏珍珠特意让厨房备了鸳鸯锅子来给宁王庆祝。
吃锅子不仅是吃食材,更重要的是吃一种氛围。两人没要丫鬟服侍,亲自动手,你来我往的,吃得很是开心。
厨房给苏珍珠准备的是蜂蜜水,给宁王拿的是酒。吃了一会儿后苏珍珠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小杯,举到宁王面前,“恭喜王爷。”
宁王端起酒杯和苏珍珠碰了碰,眉眼带笑的道,“王妃同喜。”
夫妻一体,夫荣妻贵,的确是同喜。
一顿锅子足足吃了半个时辰才吃完。
辣锅子味道大,苏珍珠又爱洁,吃完后便进了净室沐浴。
热水泡得她昏昏欲睡,忽然一个惊醒,发现背后如意那双替她捏肩的手忽然粗糙了许多,粗糙……
苏珍珠捂住胸口她回头一看,几个伺候的丫鬟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下了,只有身着白色中衣的宁王在她背后,目光火热,额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她泡澡的水滴。
“王爷?”
宁王站直身体,抬手开始解衣带,“今日师傅再教你一事。”
自从经历了新婚第二天的那个晚上,苏珍珠已经无法直视“师傅”这两个字了,一听宁王的话,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起来,比水面上的花瓣还要娇艳。
“你不要过来。”
苏珍珠往下沉了沉,将颈子以下全都淹没在水中。神色有些羞有些急,看着就像是面对一个劫色的大盗。
“不过来怎么教你。”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宁王跨进浴桶里,多了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水和花瓣立刻溢了出来,无意间在地板上刻画出了一副春雨后花瓣四散的景象。
不一会儿,净室就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哭泣。
守在门外等着伺候的几个丫头听得面红耳赤。
如愿小声,“这样下去,我们应该很快就能有小主子了吧。”
稳重如如意听了如愿的话也不禁露出微笑,“肯定。”
半个时辰后,宁王抱着没有一丝力气,从头红到脚的苏珍珠出了净室,他将她放到床上,低头吻了吻她唇角,声音暗哑,“等我。”
苏珍珠瞪他一眼,可她不知道此刻的她面色潮红,眼带媚意,这一瞪不仅没有半分威慑力,倒像是完事后的撒娇,于是宁王没能走成,缠着苏珍珠又来了一次才罢休。
纵欲的后果就是第二天睡来时已经是午时了。
早晨宁王起床离开的时候她倒是跟着醒了,可是转瞬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揉了揉腰,苏珍珠很不解为什么明明是宁王在出力,可最后累的人却是她。
洗漱完,吃过午饭,她之前让人去调查她阿姐难产一事有了结果。
当初修湘宁突然跑回来说是因为受不了她姑婆那里严苛的生活,但实则是因为有人在她面前多说了几句。
那天前卢氏派人给她送了东西,送东西的人有一个嬷嬷,是卢氏院儿里的人。
修湘宁脾气冲,不用刻意做什么,只需要在不经意间稍微激她一下就会有很好的效果。那个嬷嬷就是心疼了一两句修湘宁,再不经意间感慨了一句苏明珠的生活有多好,就刺激得修湘宁冲回长宁侯府,最后让苏明珠难产。
事后修哲成调查过这个嬷嬷,可因为没什么疑点,加之修湘宁也说没人指使她,这才让修哲成没怀疑到这个嬷嬷身上,但后来也被修哲成安排到了庄子上。
苏珍珠这次则不然,她是先料到了真相再让人去查,不过几句就让那个被放到庄子上的嬷嬷漏了陷。
“那个嬷嬷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出意外死了,小儿子是个赌棍,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输掉了,还欠下一大笔银子。万佳卉设计认识了这个嬷嬷,帮她还了银子,又让他们写下拮据,才让那么嬷嬷听她的指使害了长宁侯夫人。”
“她知道万佳卉的真实身份吗?”
“不知道。万佳卉每次见她都是隔着屏风,而且似乎连话都是旁边丫鬟说的。不仅如此属下还查到那个赌坊在万佳卉舅舅的名下,恐怕那个嬷嬷的儿子之所以会欠那么多钱也是万佳卉让人设计的。”
“呵,她倒是算计得多。”
摒退了护卫,苏珍珠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对付万佳卉不是一件难事,但就怕她狗急跳墙,胡言乱语,败了她阿姐的名声。
晚上,宁王坐在床头看书,苏珍珠坐在妆奁台前通发。
挥退丫鬟,苏珍珠坐到床边,跟宁王说让他让林泽睿明天来一趟王府。
她想了许久,还是这件事让林泽睿来处理最好,何况这件事原本就因他而起。
宁王眼睑都没抬一下,点头应下。
苏珍珠拧眉,打量了下宁王的神色,“你怎么都不问一下我叫他来干什么?他可是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