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把前戏完完整整地来了一套,就在杜沅已经被季岩整治得不要不要的时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原本正在舔吻着杜沅肚脐的季岩略微抬起了头,杜沅摇了摇头:“别管它。”
季岩不答应:“接电话。”
来电显示,正是顾温书。
杜沅和季岩僵持了几秒,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认命地抓起电话划至接听项:“喂……?”
杜沅的声音有些抖,因为在她出声的那一刻,季岩突然打开她的腿将头埋了下去,带着久违的熟悉柔软地抵进她,让她的脑子轰然一炸,感觉此刻除了身下传来的强烈的愉悦感,再没有别的。
这时候的杜沅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飘摇的风筝,此前被季岩一直用线扯着,他让她到哪儿,她就能到哪儿。即使有风前来,她也飞不高。而现在,就像是在来风的时候季岩突然松了一大截风筝线,让她不断地往顶点攀去。
电话那端,顾温书的声音响起:“圆子,我这边的戏杀青了,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起嗨啊。唐子安这人不错,要是他有空的话,可以叫他一起啊,听说杜雨深也还行,就是你那个同学叶萋萋,我觉得你应该离她远点儿。早前我就觉得她看你眼神儿不对。”
杜沅仰头看着天花板,微微张着唇,完全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强自压制住自己的异样的声音,认真地对着电话那边说:“现在我很累,想睡觉,明天打给你。”
说完,她果断地挂断电话,在她即将攀上顶点的时候,她忍不住低低地唤了一声:“岩岩……”
然后……
然后……
然后季岩便果断地退开,杜沅盯着他:“你……”
她话还没说完,季岩就直接握住她的双腿闭拢,在她腿间进出起来。偶尔他还会故意顶一下她想要他的地方,在她占有他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时,于她腿间释放出来。
杜沅整个人都不好了,完全不想理季岩。
她声音中带了一丝哭腔:“你,你是故意的!”
季岩一边帮她清理一边用他低沉中带着些事后的喑哑回答:“嗯,故意的。”顺便还要用手撩一下她。
杜沅瞪他,他就挑了挑眉,显然心情极好:“就许你撩我?”
他贴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道:“这还只是开始,你以前撩了我多少次,你自己数数。”
杜沅心很虚,她默默地看了季岩好几眼,最后才撇开头:“那时候你不是特正经特禁欲么。”
很快地,她就抓住了重点:“那,我们现在算是复合了?”
季岩似笑非笑地勾唇:“有这么容易?”
事实上,在季岩的心里,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分手也是。他都没同意分手,复哪门子的合?然后目前面对之前故意耍心机折磨了他将近一个月的杜沅,他并不想告诉她,也不打算告诉她。
他家的小姑娘需要一点儿危机感才会更把他放在心上。
经由季岩这么一说,杜沅也不敢撩季岩了,只能在季岩给她吹头发的时候过过嘴瘾:“岩岩,我这么想要你你却不想要我,真让我伤心呢。”
季岩:“……”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在杜沅忍不住将手探去他不可描写的部位时,他便淡淡地看她一眼,杜沅便只能讪讪地收回手摸摸自己的鼻子。
事实上,素了五年的季岩并不好打发,刚刚是肯定不够的。想到季岩有可能再次重复刚才发生的事情,把她撩得不要不要的又不给她只顾自己舒服,她就不敢撩了。
而且,还没复合呢。
晚上睡觉的时候,季岩一直用自己纤长有力的四肢锁住杜沅的手脚,让杜沅想半夜偷偷地把季岩强了都不行,只能让他抵着她,艰难地进入梦乡。
特别是早上那根胡萝卜又靠近了兔子一点的时候,让兔子以为可以得手时,胡萝卜又远了。兔子表示很生气,为了得到胡萝卜,她得有一个更大的计划。
因为季岩请假只请了两天,所以这天早上和杜沅吃过早饭,顺便来了个早安吻以及告别吻后,他就踏上了飞往拍摄基地的航班。
这边杜沅想起昨天季岩的所作所为,气得在床上抱着被子直打滚儿。旋即,她又想起了昨天顾温书给自己打的电话,便掏出手机给顾温书回了一个。
那边儿顾温书似乎还没起床,带着一丝清晨的沙哑的声音没好气道:“这么早,谁他妈给老子打电话。喂?”
杜沅有些无语,懒洋洋地靠在床头:“打错了。”
顾温书立马来了精神,直接从床上起来坐直了身:“唉,圆子,居然是你。你太坏了,劳资杀青后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你的,结果你居然在我抒发情感的兴头上挂我电话!”
杜沅挑了挑眉,看着自己的指甲:“哦,昨天你说等到b市了让出去一起嗨,我说可以。有什么问题吗?”
这指甲似乎还有点儿不够长。之前在拍戏的时候,那十指蔻丹,全是戴的假指甲。她觉得手上这指甲的长度,应该还不足以在季岩的悲伤挠出血痕。
顾温书控诉她:“你居然问小爷有什么问题?我刚准备抒发一下情感,还没来得及开始,你就给我挂了。”
杜沅:“……”
“那你现在抒发一下?”
顾温书抓了抓自己因为睡觉而变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圆子,我跟你讲,这一次我是真的遇到真爱了。”
杜沅默了一下,问他:“这是你第几个真爱了?”
顾温书:“有感觉的绝对是第一个。真的,比真金还真!”
杜沅又默了一下:“你每次都这么说。之前文学系的那个系花,还有隔壁班的班花,总之咱遇到的能数出来的花,你都真爱了一遍。每次你都和我说‘这一次我是真的遇到真爱了’。”
顾温书愤愤:“人艰不拆!你知道什么叫人艰不拆吗!说好的好基友呢?我不管,这一次你一定要帮我。”
杜沅无奈地捏了捏山根处:“我有没帮你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