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岩也在微博上发了他和杜沅的自拍合照,并且表示祝贺。
而杜沅庞大的粉丝群们也对这部电影相当敢兴趣,电影得奖的信息刚传回来,大家都开始在网上刷,问《生途》的上映时间。
在这时,大家说起杜沅时,不会说“季岩的女朋友”,说起季岩时,也不会说“杜沅的男朋友”。因为《完美实验品》的营销成功,以及唐璟、许佑以及各剧组主创面对公众时对杜沅由衷的赞誉,杜沅被树立起了有远见卓识的精英形象。特别是她和季岩同为盛世股东的消息曝光,除开粉丝的崇拜之外,圈内人和她打交道时,也改变了姿态,俨然是把她当成玩儿牌的人而不是玩儿牌人手里的牌了。
慈善夜的事情再没有上演过。
《鸢尾花》拍摄结束后,开始进入《生途》的宣传期。
4月,杜沅也凭借《白娘子永镇雷峰塔》拿下了公众认为最有含金量的三金之中的一个——金象奖最佳女主演。原本是最佳女主角的,但因为杜沅扮演的是许仙,所以被组委会把女主角改成了女主演。
也许是经历过在众多优秀的演员当中脱颖而出拿到国际影后的事儿,杜沅对奖项什么的,反倒不那么在意了。她也知道,她能拿奖,更多的,还是片方运作的结果——为了电影的后续盈利,而她自然也不会嫌奖项太多。
可以说,杜沅除了没有单抗票房的电影外,已经成为了集齐两大国际电影节影后、收获高知名度、名声好还有影帝在手的人生赢家。
在大陆,常常有一种说法——男演员看票房,女演员看奖项。如今杜沅已经有了奖项,但不管是她还是她的粉丝们,都不太满足。
女演员真的就不能看票房吗?
反正在杜沅,她是希望自己既有奖项又有票房。
也正因为如此,即使现在杜沅俨然已经连续红了三年,在这三年,她不断地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是一个优秀的演员,她的演技很好,她的电影票房都过了十亿,在《生途》上映前,杜沅说起这部电影的宣传,心里还是没底。
杜沅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电脑,一边看着宣传方案的ppt,一边和看文件资料的季岩说话。
《鸢尾花》拍摄结束后,季岩已经开始着手做制片人的工作,在他的示意下,大部分送到他面前的剧本都被小宋筛走,只剩下三两部值得一看的让季岩自己决定。今年,除开他和杜沅同期拍摄的那部电影外,他没再接别的戏,而是开始自己担当制作人试着独立制作一部电影。
“这完完全全是一部大女主电影。”杜沅抬头,对季岩说,“这真的就只能靠我自己扛票房了,没有你的加成,没有孔霁,没有周璇,也没有陈叙,就只有我自己。虽然现在外界多我颇多赞誉,但是,你知道的,如果《生途》遭遇滑铁卢,大家就会说,我之前的票房都是从你们那儿蹭来的,而我独自担主抗票房基本就是个坑。”
不仅仅是这个圈子,不管在哪个圈子,很多时候,都是成则王侯败则寇。
在别的圈子还好,也许大家还可以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但杜沅知道,她不能。她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说演员是鱼,那么观众的喜欢就是水,能让鱼得以存活的水。
季岩想了想,说:“要不我配合你,再想个什么点炒作炒作?”
“那还是别吧。我觉得目前宣传人员给出的方案已经足够了,再多,就怕引起观众反感了。毕竟,我们不能总秀恩爱吧?”杜沅拒绝了季岩的提议,感觉整个人都好疲惫。
她仰靠在沙发被上,打了个滚儿,滚到季岩的怀里,在他胸口蹭了蹭,有些烦躁地说:“啊呀,好烦,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累死我了。累死我,你就没有女朋友了。”
女朋友要无理取闹,季岩基本都是配合的。
他说:“以你目前的工作强度来看,要累死你很难。”
这是一句在普通人听来很没情商的话,如果是甜言蜜语,那至少也得是“你死了我做和尚去”“你活多久我活多久”“别担心,一切都交给我”,但是,对杜沅而言,她反而会更喜欢季岩的回答。
因为这个回答不像甜言蜜语那样花里胡哨的,特别真实,也让她觉得很自在。
她兀自趴在季岩的肩上,笑了声,说:“那你要推给我一些工作增加我的劳动强度吗?”
季岩低头,看着杜沅的发旋儿,轻哂:“怎么会?”
他的声音性感而好听:“累死你,我就没女朋友了。”
杜沅听得整个人都飘飘然了,她又笑,气息喷在季岩的脖子上。季岩觉得脖颈间痒酥酥的,像是有一种酥麻透皮而入,直到了心底。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捏了捏山根的位置,双手精准地抱住杜沅,低头去亲她。
清新的气息,迷人的触感,熟悉的感觉。
杜沅被季岩亲得五迷三道的,仿若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
好半晌,季岩才放开她,自然而然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把证领了?”
在一起这么久,杜沅和季岩都没提过结婚的事儿。因为在他们看来,结婚就只是一个形式而已,一纸证明,不会让他们的感情多一分,也不会少一分。于他们心底,他们很早之前就在一起生活了,他们现在也在一起生活,他们将来仍然会在一起生活。
但是么,因为俩人的知名度都高,媒体一直在发新闻猜测他们什么时候分手或者什么时候结婚,粉丝们也在问,圈内的好友也在问,毕竟,徐清和俞诗蓝已经修成正果,周璇和顾温书这对儿姐弟恋也好事将近。
于是,季岩也不可免俗地想到了这个问题。
他曾问过杜沅关乎于婚姻的看法,杜沅的回答都是没有看法。她觉得她和季岩目前的状态就很好。
于是乎……二人都没提结婚的事儿。
刚刚,缠绵的一吻结束,季岩没有任何铺垫地,突然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就问了出来。
原本还在季岩怀里懒洋洋地挺尸的杜沅,一听这话,立马就坐直了身子,偏着头看季岩,眯了眯眼,说:“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她狡黠地一笑,说:“不要,不要领证,我永远十八。”
说着,她双手在自己的唇上一碰,对季岩做了个飞吻的动作。结果这个动作没做完,又被季岩捉住,吻得如火如荼,然后,他的手和她的手都不老实起来。
……不可描述……
带耳热平息之后,杜沅懒洋洋地趴在季岩身上,只听季岩道:“你是永远十八,所以,这是要理直气壮地不负责?”
杜沅嘿嘿一笑,坐起了身,季岩闷哼了一声,杜沅便感觉到……
在不可描述的二度进行时,杜沅抱紧了季岩,说:“哪里有不负责,你看,我很负责的。负责撩,也负责解决。么么哒。”
等事情平息,杜沅二度懒洋洋地趴季岩身上,俩人都流着汗,感觉不是很舒服,但都没起身。
这时候,因为担忧《生途》的票房,杜沅反而回想起了自己拍摄这部电影时的状态。
她对季岩说:“讲真,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真实。”
她一边回忆一边说:“刚开始去采访李春燕的时候,我听到她描述她的经历,只是觉得同情,以及痛心。她的遭遇,作为局外人,我觉得很惨,但也只是感慨一番,觉得对拐卖妇女的量刑太低,对被拐卖人员伤害加害者的量刑过高,认为她们在那种环境下,根本就没有出路,只有采取极端手段。而采取极端手段之后的后果,则是牢狱之灾。这时候,我觉得我很幸运,我很早就遇到了你,我知道什么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