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把茶壶和茶盏放回案上,王恒之随手一丢,便径直上了床,宝剑出鞘,好生教训了无事也要生非的谢晚春一回。直到谢晚春嘤嘤嘤的讨饶,他还抓着她的又来了一回,直到半夜才叫了热水,略擦了一把,两人这才安置下来。
谢晚春一时忍不住撩了人,真折腾起来又困乏的不行。故而,她早早就闭了眼睛,由着王恒之替她擦洗,嘴里倒是不忘嘲笑起王恒之,只是语声懒懒的道:“明天叫碧珠她们给你弄点儿粉,要不然你喉上那一块怕是要遮不住了。”
王恒之真替她擦面,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咬牙道:“这么说,你是故意专挑那里咬的?”
谢晚春哪里敢应,连忙抱住王恒之的手撒了一回娇:“我这不是想法子告诉别人,此人有妇嘛~~~~”说罢,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睡吧睡吧,明日你得去上朝、我还得去安乐公主府上一趟。此回之事还需和她道声谢,免得她记恨在心。”
“家里的事,倒是麻烦你了。”王恒之瞧着她垂下来的乌黑眼睫与柔软睡颜,忍不住柔声道。
谢晚春全然没有这般柔肠百结的少女心,懒懒的应了一句,“......唔,又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你觉得对不起我,那下回让我在上面一次?”她说到这个,一时有些兴奋,忍不住睁开眼道,“我上回看画册,好似那个姿势叫观音......”
谢晚春话还未说完,直接就叫王恒之用手堵了嘴。
王恒之压低了声音,一双黑眸紧紧的盯住了谢晚春,低声道:“快睡!要不然再来一回!”
谢晚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抱着被子睡了,只是难免嘟囔了几句:又不是什么大事,哪里用得着这样认真?世家里头专出老古板,这不行,那也不行!哼!
为表愤恨,谢晚春特意转了个身,用背对着王恒之。
王恒之哭笑不得,却也只能抚了抚她的后背,安抚她早些睡下。
大约是晚上太累了,第二日谢晚春不可避免的睡了个懒觉,直到窗外的晨光透过茜红色的纱窗,徐徐的穿透金纱帐,她才抱着被子,懒洋洋的睁眼醒过来。
王恒之自然是早已去上朝了,床榻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谢晚春颇为无聊的在床上滚了滚,凑到王恒之的枕头那边嗅了嗅,感觉到了一点熟悉的味道,想起昨夜里的事情,她也不由跟着红了红脸,清了清嗓子,扬声叫了丫头进来。
碧珠、琼枝几人也知道昨夜里的事,面上红了红,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是十分小心的服侍着谢晚春更衣洗漱,一同去给宋氏请安。
因着皇后那头的事情解决了,宋氏昨夜里睡得极好,今日一早气色也不错,瞧着晚来的谢晚春倒是有空开个玩笑:“我听人说今日早上恒之险些误了早朝,就知道你必也是要晚到的。”
在侧的一众人自是都明白宋氏话中之意,跟着笑了起来,独独李氏笑得有些勉强。
谢晚春倒也不脸红,反倒笑着应道:“我就知道,母亲早上必是要拿我说笑的,这才故意晚来了些呢!”
宋氏笑得不行,头上的凤钗跟着晃了晃,忙叫她坐下,嘴里却又亲昵的嗔怪道:“就你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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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在边上瞧着倒是很不是滋味,她与王游之的关系总也是好好坏坏,上回因着李柔的事情闹了一场,至今还没好全呢。偏谢晚春与王恒之倒是越发的融洽起来,如今真真是蜜里调油一般,叫她看着极是嫉妒又是心酸。
王若蓉瞧了眼李氏神色,到底明白李氏那矛盾的心思,便把手上的茶盏搁下了,转开话题道:“对了,月底便是萧家老夫人的寿辰了,咱们是和往年一样上门贺寿?还是备份礼尽尽心意?”她今年八月就要出嫁,故而也正跟着宋氏学管家,这人际往来自也是放在心里的。
萧家和王家如今颇有些龌龊,只是面上仍旧还未揭破,这个度要如何把握就是个问题了。
宋氏眉心微蹙,沉思片刻便道:“往年都去,今年倒也不好不去。先按着往年的礼单子备好礼吧,说不得便要去一趟——仁至方才能够义尽。”说到这儿,宋氏又瞧着谢晚春,“我这几日正教二丫头管家呢,你若得闲也来瞧瞧,我如今精力颇有些不够,也想着能偷个闲。说到底啊,这些家业最后到底也是你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