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孟君淮就知道她又得脸红,看到她脸果然红了时暗自得意了一下,更近了一步,双手搭在她肩头上把她圈近了些:“快说。”

咦他这个笑吟吟的样子真好看……

谢玉引越看他越懵得厉害,缓了好久,才磕磕巴巴地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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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外,几个宦官躬身站着,时不时偷眼往里扫一眼,又赶紧把目光撤回来。

为首的杨恩禄想,这是在佛前啊,殿下您这么搂着王妃真不合适!

转而又想也没关系,我佛在上,肯定知道他们是夫妻;我佛又慈悲为怀,才不会怪罪夫妻之间的亲昵。

正屋的卧房里,尤氏喝了婢子端来的安胎药,躺在榻上悠哉哉地等着,耳朵也没忘了注意外头的动静。

嗤,这事算谢氏自找的。有了孕的侧室,嫡妻再横也得让让。谢氏居然还那样明着同她理论,那就真不能怪她拿孩子说事,给谢氏一个教训了。

不过她也想好了,除了刚才那番话外,再不说什么别的对谢氏不好的话,用力过猛反让逸郡王觉出她在使什么心思就不好了,她要的只是让谢氏在郡王爷心里留个不善的影子。

一会儿等郡王爷回来,她就大大方方地劝他,让他觉得正妃不善之余更觉得她大度,这一场她就算赢了。赢过这一场后,以后再有类似的争执,郡王爷就自然会在不知不觉中有所偏颇,她再让他偏得更厉害一点儿、再厉害一点儿……这王府后院早晚还得再以她为尊。

尤氏只想着自己能这样一步步占上风,都忍不住笑起来。余光瞥见有个宦官正走进来才又敛住笑,重新作出一副动了胎气后的娇弱模样。

定睛细看,才认出那宦官是王妃身边的赵成瑞。

赵成瑞躬了身:“侧妃,王妃留了话,说您只管在这儿歇着,千万歇好了再回去。就算住一日两日都无妨,她可先去别的地方住。”

“留了话?”尤氏听得发蒙,“她人呢?”

她愣了愣又问:“殿下呢?”

赵成瑞压住心底呼之欲出的笑意:“殿下请王妃先去前面歇息了。您不必觉得给王妃添麻烦,夫妻嘛,住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翻箱倒柜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小剧场,我想它一定是离家出走了。

【深沉脸】嗯,一定是这样,你们相信我。毕竟,我从来不是一个爱偷懒的作者,对吧?

☆、喜欢

谢玉引跟着孟君淮一道离开,已走了好远还在不住地扭头望正院——她觉得这样把尤侧妃留在那里真的很不合适啊!

尤氏刚动过胎气,而且对正院又不熟,万一需要点什么,她这个主人不在,院子里解决不了怎么办?

孟君淮恰因为伤未痊愈走不快,便多了几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将她这一而再的回望尽收眼底。

几回之后,他很想打趣她:哎,这傻姑娘,你真没看出来尤氏在算计你啊?

事情禀到他这里的时候,尤氏已经缓过来了——真是动了胎气哪有这么快?

当然也或许是动得轻,可若是动得那样轻,尤氏那样泪眼婆娑地躺在她正屋的榻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就太夸张了。

总之这件事里尤氏绝不是十成十的没问题,而只要有一点的不真,就只能是冲着谢玉引去的。

他一边暗想着尤氏是他惯坏了,闹得太过,日后要让她收敛些,一边眼看着谢玉引又是佛前祈福、又是不住回望的,显然是真的担心。

哎他这新王妃是真的傻!

孟君淮忍了一路,并没有将这些话明说出来,但是进了他自己的住处后,谢玉引隔着墙还在下意识地往正院那边望,他就哭笑不得了。

孟君淮手指在她肩头一点,指指旁边的花梨木绣墩:“坐。”

“嗯?哦。”谢玉引抽回神思,克制住自己的忧心忡忡,依言去坐。

他自顾自地趴到榻上:“你正院的人不傻,若真有什么事,会及时禀来的,你不用这么担心。”

谢玉引感到诧异,为他漫不经心的态度不舒服。那也是他的孩子嘛,他怎么是这样一副并不很在意的样子?

她看看趴在榻上正自在地摸过本书来看的男人,稳稳当当道:“那万一是急事呢?”

孟君淮打了个哈欠:“不会有什么急事。”

“殿下您怎么这样……”他耳中忽然落进了一缕明显的埋怨。

孟君淮侧过头去,见谢玉引正端坐在那儿望着自己,不描而黛的眉间惊怨交集:“女人生孩子是要去鬼门关前走一遭的事,再说,殿下您……您就算不在乎侧妃安不安好,也该为您的孩子求个万全吧?”

“……王妃。”他初觉好笑,想要辩驳,可刚一唤又噤了声。

她那双总充满慈悲的眼里,现下一片认真。她在很认真地跟他争辩这件事情,或者说,她在很认真地觉得他这样不对!

他如果再继续一副无关痛痒的样子,她可能真的要讨厌他了。

可他在乎她讨不讨厌他吗?

孟君淮想到此处忽地一噎,静静神,再度看过去:“别生气,你听我说。”

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把里面的细致末梢跟她说清楚?那便成了他亲手在这场妻妾不睦里添油加醋。

谢玉引咬着嘴唇,冷着张脸垂眸等他的话,俄而听到他一喟:“杨恩禄。”

杨恩禄应声上前。

他说:“让郑大夫回正院守着去,就说尤侧妃什么时候完全无恙,可以回东院了,再让他离开。”

“是。”杨恩禄应下。

孟君淮抬抬眼皮,睇了谢玉引一会儿:“今晚,就只好委屈王妃跟为夫挤一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