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我不喜欢他。”
“你骗人,你一直在讨厌他喂给你的大葱,却没有表现过你讨厌他的吻。”这一细微的异样,逃不过喜欢沈修珏喜欢惨了的杨曲怜的眼睛。
容不霏坦然承认:“我本来就不讨厌他的吻,这与喜不喜欢是两回事。”她想,她并不属于那种只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触碰的人。
她说的这话实在是有些放·荡,杨曲怜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容不霏想到死去的那两个人,转过身问杨曲怜:“如果我说楼下那两个人是他杀的?你还会喜欢他么?” 她终究还是希望杨曲怜能够知难而退。
杨曲怜诧异了一会,果断道:“会!”
容不霏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楼下。
断天踏进客栈,向沈修珏禀报了这次有人刺杀容不霏事情的原委,原来是因为昨天那被割了舌的姑娘。
那姑娘是这客栈掌柜的闺女,因为她的事情,掌柜一家乱作一团,哭天抢地的报官,可人家衙门除了在地上找到一根带血的纤细银针,其他什么都查不到。今日一早有一蒙面黑衣女子找到他们一家,说是容不霏因那姑娘的乱嚼舌根而施了银针割了她的舌,那家人便信以为真的找了杀手以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来杀容不霏。
沈修珏面无表情的问:“那家人呢?”
“掌柜的看到这两杀手死后,就赶紧将客栈交给伙计暂管,卷包袱带着妻女抄镇后的林子跑了。”看来是觉得对方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应付的,只能识相的跑了,免得一家子小命都没了。
沈昀惊讶道:“原来昨天的事情是你干的?”
沈修珏未语。
沈昀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沈修珏有用银针杀人,当下一想便知事情的原委:“刚才的两人也是你杀的?”
沈修珏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依旧未答。
沈昀难得不高兴了,低声训斥道:“你作为一个君主,怎可胡乱草菅人命?”
沈修珏冷冷一笑:“你若是觉得我这个皇帝做的不好,大可以你来做。”
沈昀被噎了噎,赶紧坐远了些:“我可不做皇帝。”看他的样子,还真是对皇位弃之如敝。
沈修珏没说话,站起身迈步离去上了楼。
沈昀觉得没意思,也跟着上去了。
容不霏确实是累的不轻,这一觉竟是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她起来时,杨曲怜告诉她路通的差不多了,据说中午就能启程回昆南。
容不霏走到窗边看着天空,担忧道:“应该不会在路上又下大雨哈!”这次只是堵了路,万一下次是直接砸到他们的人呢?
杨曲怜看似面无异样的站在容不霏旁边,柔声道:“应该是不会的。你是打算下去吃东西,还是让我给你端上来?”
容不霏本是下意识的想让杨曲怜给她端上来,但想到什么,她摇了摇头:“不了,我自己下去吃吧!”
她莫名的不想承受杨曲怜的好了,就是不想。
杨曲怜想到在楼下与沈昀一道坐着谈话的沈修珏,抿了下嘴,道:“要不还是我给你端上来吧!免得你见到……”想到她还不知道那公子的名字,她心里一阵不甘。她强压着心头的情绪,继续道,“免得你见到那公子会觉得尴尬。”
“他在外面?”
“嗯!”
“那你给我端上来吧!”
“好!”
容不霏在屋里吃了早点后,一直没有出门,每每想到沈修珏昨天对自己的行为,她就气的不由擦了擦嘴。
到了中午,果然如杨曲怜所说的,路通了。
断天买了两辆马车,一辆普通的,一辆豪华大型的。沈昀与沈修珏用普通的马车,由断天驾着。容不霏她们用豪华的马车,由五儿驾着。
容不霏出去时,沈修珏已经上了马车。由于水沂濪还没下来,她就站在马车边上等着。
她看着沈修珏所在的那辆马车,恨不得将那辆马车瞪出个窟窿,然后沈修珏身上也起个窟窿。
突然,一阵风飘过,那辆马车的小窗帘被风吹开,沈修珏抬头朝外看了过来,正好撞到她满含怨愤的目光。
他的眸中划过一道幽光,面无表情。
容不霏打了个激灵,赶紧别过脑袋。以她对他的了解,她觉得他已经生气了,可能后果有点严重。
被亲了,她不能一巴掌扇过去,还得如此躲躲藏藏,实在是憋屈。
这时,水沂濪与沈昀出来了。
沈昀亲自扶着水沂濪上了马车,道了句:“小心点。”后,很自觉朝沈修珏所去的那辆马车走去。
“王爷留步!”杨曲怜突然娇柔的喊住沈昀。
沈昀停下脚步看向她:“姑娘有事?”
杨曲怜看似很识大体的温柔道:“王妃想来是最需要王爷的照顾,民女想,不如让民女与霏霏去那辆马车,王爷与王妃一起,这样王妃开心,王爷也放心。”
正欲上马车的容不霏皱起眉头:“我可没打算换。”
沈昀闻言不知道是想到什么,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下手:“对了,想必那小子是很想与容大姑娘一道的,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如此,我这个做长辈的,为了他的终身大事,不成全成全就说不过去了。”
杨曲怜突觉不妙,容不霏更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