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霏忍不住骂道:“沈修珏,你三观不正!”
沈修珏侧头看她:“你好好爱我即可,如今激动做甚?”
“不跟你说了!”容不霏转身就跑,“我去看看水水。”
沈昀抬眸看着沈修珏,懒懒的笑了起来:“你倒是挺孝顺我这个叔,我只一受伤,你便来了。怎么?在我的悦王府安插了人手看着我?怕我被水儿杀了?”
沈修珏未答反问:“既然舍不得让她难受,何故还要去碰她?找虐?”
沈昀挑眉:“我想我媳妇了,不很正常?只要能稍稍触碰到她的体温,挨一刀也值得。”
沈修珏抿着嘴,没有再说话。
其实沈昀知道,这小子心里定是在愁的,愁他与水儿的事情究竟该如何解决。可这件事情,却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短短几个月,沈昀便如换了一个人般,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美男子,如今一眼看去便让人觉得是位病美人。脸色苍白,神色寡淡中含着忧伤。
不多时,容不霏便回来了。
沈昀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她身上,明显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些水沂濪的事情。可惜的是,容不霏开口便是他不愿听的。
容不霏:“水水说她要与我去宫里住,她不想呆在这里。”
沈昀立刻拒绝:“不行!”
容不霏:“可水水说不想与你呆在一个府里,她不想再承受着你随时会出现在她眼前的可能,她想离你远点。”
沈昀垂眸沉默了下来,可想而知,这话让他听的心里非常不好受。
容不霏试着劝说道:“你就试着迁就迁就她?这样逼的太紧,反而会把她逼急的。你让她松一口气试试?她在宫里又不是跑了,你怕什么?”
沈昀叹了一口气,终是闭着眼睛无力的应下了:“替我看好她,若是丢了,你们知道后果。”也只有他敢威胁沈修珏。
沈修珏:“好!”
其实沈修珏自己平时也较忙,能有个人陪着他的阿不也好。
于是准备准备一番,容不霏便领着水沂濪随沈修珏一道入宫了。
彰王府。
彰王得知容不霏竟然住进了长安宫,自是惊得不轻。心觉莫不是皇上要将自家闺女的替身立为皇后不成?
不过只是个不知哪里捡来的野丫头,便能有如此待遇?那他的闺女商青溪若能识时务好好哄着皇上,那这皇后的位置不是随随便便便能入手?
于是他便让自家王妃去务必说服商青溪把素来端着的那架子给拿下,别待那姓容的野丫头当真做了皇后,那就晚了。
可毫无意外的,彰王妃闷着头带回的依旧是商青溪油盐不进的消息。
彰王实在是耐心全无:“那丫头说了些什么?究竟如何才能识时务些?别以为本王不知那丫头早已变了心,如今的心思都在皇上身上。如此她怎还这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彰王妃无奈道:“溪儿也没多说些什么,就只是说皇上绝对不会立她为皇后。”
“绝对不会?”彰王陷入思索中,莫不是其中真的还有其他猫腻?
是因为他手里的兵权?
想了会,他又道:“不试试怎知?去,快给本王继续去劝。”
彰王妃只能应下。
长安宫。
容不霏当晚便将水沂濪母子三人安排在了长安宫侧殿静秀殿中。她本来怕水沂濪他们初入宫不习惯,想与他们一道睡,毫无意外的,沈修珏果断拒绝。
没法子她只能继续与沈修珏住在长安宫主殿。
次日沈修珏早朝时,她就一道起来,在他去早朝后,她赶紧跑去了静秀殿。
当她到静秀殿时,水沂濪正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给小香喂奶,沈珂忆还在床里侧睡的很沉。
水沂濪见到容不霏,懒懒的笑了下:“来啦?你起的还真早。”
容不霏走过去坐在床边,未免吵到沈珂忆,容不霏的声音压的很低:“我来看你的啊!昨晚睡的如何?”
水沂濪:“能离沈昀远些,肯定能比在悦王府睡的舒服多了。”
容不霏:“难道沈昀会趁你睡觉的时候上你的床?”
水沂濪:“不会,若真如此,他早死在了我的手里。”
容不霏叹息道:“水水啊!我看沈昀是不可能放手的啊!”
水沂濪冷哼道:“那耗着便是,他那种花心大萝卜受不了几天的。他对我只是习惯而已,习惯我多年如一日的以他为中心。”
容不霏张了张嘴,终是没多说什么。
这时,水沂濪却又开口了:“阿不,带我去见见辑命吧?这里不是沈昀的地盘,想要瞒过他,该是不难。”
容不霏诧异了下,道:“想瞒过沈昀自是不难,可想瞒过阿珏却是不可能。”
水沂濪垂了垂眸:“这点小事,皇上该是愿意为你隐瞒的。”
容不霏想了下,点头:“好吧!不过我们也得做做样子,以防太明显被沈昀得知。”
水沂濪其实是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才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