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娘还说这年头有人敢给那人戴绿脑子。”
“……”
“小傻子,你可别骗你扶摇奶奶你和烛龙老怪没一腿,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坠入前世梦境那会儿姑奶奶也是来探望过你的,只知道后来你醒后,天地震动,一抹与当年缠绕封印烛龙的龙魂再现人世……”
“……”张子尧瞥了一眼扶摇,“你还知道吞佛。”
“你还给那龙魂取了名字呀?”
“不是我取的。”
“嗯嗯,总之呢,”扶摇趁着张子尧给掌柜缴纳房费,那掌柜转身的空挡,一把捉起他的手——宽松的袖子滑落,露出少年白皙手臂之上的银龙纹印,她弯腰凑近了看看又似早有所料般淡定笑了笑,“自打龙魂再现世,烛九阴于某次月圆夜后,突然功力大涨,腹部银鳞刀枪不入,那可是龙蛇属最脆弱的地方……他这模样,分明就是又找了一部分遗失的补天彩石!”
张子尧想问你没见过他打架怎知他刀枪不入——
转念一想整个人又愣住:“他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没离开过,去哪找的新颜料?”
“谁知道呢?”扶摇叹息,“你这小傻子不是同他寸步不离,怎么来问我呢,你再仔细想想上月月圆前后,你有没有见过什么异象?”
“没有啊。”
“银色的。”
“没有。”
“白色的也行。”
“……真没有。”
……
扶摇最后戳了戳张子尧的脑门,交代他“仔细再想想”,之后言今晚宫中有宴会,随即一步三摇晃地离开了……
留下张子尧和素廉二人面面相觑。张子尧总觉得素廉和烛九阴之间肯定有秘密,于是便问素廉,知不知道烛九阴偷偷摸摸找到新颜料的事,岂知素廉摇摇头:“未曾听闻。”
张子尧:“……”
素廉:“或许是那蛇妖撒谎有意戏弄,你又何必记挂在心?”
张子尧没好意思说自己还在担心烛九阴那王八,只是琢磨毕竟素廉和烛九阴那满嘴跑马车的人不一样,他从来不撒谎。
于是,张子尧索性放过了素廉不在追问,抱着对这件事的困惑收拾好东西洗漱上床,躺在床上翻过来倒过去煎烙饼似的琢磨,仔细想上月月圆前后他都干什么了——嗯,拔了个秽,和烛九阴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一便。
那晚,月朗星稀……屋子里的桌子被他们弄得湿漉漉一片,房间里温度仿佛搞得吓人——
张子尧:“……”
张子尧瞪着眼枕着手,翘起二郎腿,看着床顶,不小心想起那人捏着他的脚趾头,说着第二天还要在桌子上喝粥让他别弄脏了的昏话……
张子尧面部升温,清了清嗓音,将腿放下来,盘腿坐起来。
张子尧:“……”
坐着的姿势不小心又想起那人惦记着什么“观音坐莲”,还碎碎念着什么两根一起暖洋洋,不然一根在外面一根在里面多可怜——
张子尧:“……”
张子尧抱着被子倒回床上,掀起被子捂在脸上,挡住此时如同犯了什么病的脸色,被窝之下,少年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垂下眼,心里头的滋味亦不好受——想到那日二人缠绵,那人极尽温柔,虽然话多却事事忍让,心中甜蜜;然而转念一想,又想到月见涯道别,那冰冷的唇舌与无动于衷的红色瞳眸,心中的甜蜜顿时烟消云散,化作一片酸楚。
当真应了那句话——
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好;分开了以后,那样的好便化作多锋利的剑。
张子尧思来想去,最终发现自己还是不愿意多想那些在一起的时光,只是脑海里总也止不住去想那晚上的昏天暗地,两人在一起关在房间里,仿佛明日太阳不会升起一般放纵……
这感觉真正叫人难受。
现在他几乎是恨死了扶摇,没事干做什么非要让他去回忆什么上个月月圆夜发生过什么——他张子尧一辈子有那么多天,偏偏就让他去回忆那一夜……那夜他被压在床铺上、桌子上,双腿挂在那人腰间,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随风逐浪,又挣扎不得……
张子尧压了压被子,呼吸变得稍重,面色亦有不正常的红——
后来怎么着来着?
张子尧只记得最后,那放肆的家伙是真的都在乱来了,没个轻重。他又痛又恼,同时难以置信的被充实,手指扣在那人的肩膀上,他稍微动一动,他那已经被折腾得十分敏感的身体便受不了会有反应……
最后几乎是被榨干似的,泄出最后一点东西,迷迷糊糊要睡去。
只记得最后睡着之前,射出一些乳白色的液体在小腹,男人嗤笑着抹了一把在指尖,因接吻变得红艳的唇轻启,舌尖将指尖的乳白色舔——
等下。
乳白色。
张子尧:“……”
抱着被子躺在床上的少年一愣,扔开被子从床上一脸懵逼地坐了起来。
看着安安静静除自己之外再无一人的房间。他僵硬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腰部以下不可描述之地……片刻后,抬起头,那张清秀的脸上先红再白又转青,表情那叫个五彩缤纷,分外丰富起来。
第118章 又见太连清
“怎地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