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有几个胆小的,丢了郎君就跑回去通风报信了。这群人看着就来者不善, 杀气腾腾,留在那儿感觉小命不保。
这段路已经里衙署有段距离,和刺史府还有好一段路要走。这明摆着就是事先算计好的, 要这么一行人前后够不着,孤立无援。
慕容叡目光沉着,这群人突然冲出来,慕容叡只是开始惊讶了下,而后很快冷静下来, 手下的那些随从, 因为反应不及,有几个被打翻在地。
“靠拢!”慕容叡突然喝道。
那些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家仆们被这一声喝令给唤醒了理智, 纷纷聚拢在他周围。
人聚拢到一块, 顿时原本一盘散沙的局势就变了。
但是对方人也不少,操着手里的棍棒就往随从头上招呼。这些人瞧着似乎和慕容叡是有深仇大恨,几棍子下去,直接见血,下手之狠,可见一斑。
慕容叡见此情形, 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拔刀,此刻一个恶徒已经把护在他面前的家仆打翻,手里的棍棒冲着慕容叡胯~下骏马的马头而来。
慕容叡手腕翻转,一道银光起落,冲到马前的人脖颈间喷溅出一道血雾。
那人下意识捂住喷血的脖颈,还没来得及有下一刻的反应,就瘫软在地。
冲出来的人也没有想到马上那年轻男人下手如此之狠绝。
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见血。
慕容叡不给那些人半点反应的机会,几个手起刀落,刀刃准确无误的割开那些冒犯者的喉咙,鲜血喷溅,喉咙被割开,连惨叫都惨叫不出,几乎只来记得瘫倒在地,抽搐几下之后,就完全没有了动静。
这样的变故,叫原来气势汹汹的来人,惊得呆若木鸡,随从们见慕容叡,马上振奋起来,抢了死人的棍棒,反扑过去。
不过是几个起落,局势顿时翻转过来。
那些人不是被慕容叡砍断了脖子,就是被那些如狼似虎的随从们用棍棒打的抱头鼠窜。
那些闲汉且战且退,一哄而散,有好几个却是往另外一个方向撤去。慕容叡眼尖瞧见,喝令左右让开道路,自己驰马追了过去。
真正指使的人,是不会出来的。但是过来找麻烦的这些,有些肯定是指使之人亲自派出来的。
果然那些家伙见他驰马追了上来,脚下跑的更快了,慕容叡收刀回鞘,然后连刀带鞘的直接打下来,马奔驰的很快,于马背上打人,又急又重,顷刻间,那几个逃跑的人,顿时就翻倒在地,被后面追上来的随从给捆起来。
慕容叡拉住马头,“带我去见你们的主人。”
打人不成,反而损兵折将。地上那几个,已经被随从们捆的严严实实,连动一动都难。但就这样,还是犟嘴不说。
慕容叡轻笑,他直接拔刀,抵在一个人的额头上,稍稍用力,刀尖入肌肤一点,随即刀尖向下一路剖解开来。刀是好刀,乃是能工巧匠铸打而成,能断剑斩铁。破开肌理也就那么点点的事。
鲜血顿时流淌下来,伴随着鲜血的是骇人的惨叫。
“要是一个个都不说,就和他一样。”慕容叡手中用力,刀尖就迫入了几分。
所有的人听着刺耳的尖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一处食肆的二楼楼阁上,一个年轻男子悠悠闲闲的给自己倒酒。
他等下头那些人给自己带来好消息,不多时一阵脚步声而来。见着个熟面孔,就是自己之前派出去办事的。
他见到那人来,状若无意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那家仆汗出如浆,却还是强笑道,“郎君吩咐的事,都已经办妥了。”
年轻男子一听抚掌大笑,“好,好,回头赏你!”然后又冷笑,“慕容叡这混账万一,还真是不客气,以为自己仗着他的那个阿爷,就可以胡作非为了?我妹妹,还轮不到他来教训!”
话语落下,从屏风后走出一个俊俏儿郎来。
那儿郎眉眼俊长,风流无限,琥珀色的眼瞳里,流转着和他脸上笑容好不相称的峻杀。
突然看到慕容叡出现在面前,那男人惊骇欲死,两眼瞪的有铜铃大小,嘴长得几乎能塞下个胡饼。
“把他给我捆起来,送府衙里去。”慕容叡指了指他。
慕容叡带来的那些家仆如狼似虎的扑上来,那男人想要呼叫,还没来记得说话,嘴里就被人塞了一团破布,随即被捆的严严实实拖走。
刺史府的人赶到的时候,慕容叡和一行人早就没了踪迹,留在那儿的只有几具被断开喉咙的死尸。
刺史府的人向周围人打听慕容叡的去向赶紧跟过去。
此刻慕容叡已经把人给送到衙署里头去了。
衙署有人负责断案,刺杀刺史之子,而且还被他抓了个人赃俱获,就算是跳到黄河里头也洗不干净。
办完了一切,慕容叡才施施然出来。和刘氏派来的人打了个照面。
有了这么场变故,慕容叡哪儿都不想去了,径直回家。
家里几乎所有人都等在那里了。
刘氏听到慕容叡被刺杀,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派人去救。
见到慕容叡回来,她上下打量了一圈,见到慕容叡手脚齐整,不像受伤的样子,才开口斥责,“你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有人刺杀你?”
“我也不知道,主谋我已经捆了去衙署了。”
慕容叡对刘氏的责问极其冷淡,刘氏被他冷冰冰的话语堵的一愣,胸口那儿积闷,不能发泄出来。
“二郎,到底怎么回事?”一直坐在一边的慕容陟突然开口,“阿娘在这儿坐了有好段时候了,一直提心吊胆的等外面的消息。”
明姝站在慕容陟身后,两眼上上下下打量慕容叡,她看到慕容叡的衣袖上洇染了一大块的血迹,血迹到现在已经干涸了,在布料上显出发黄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