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喜欢你的脸。”
慕容叡长得是真好,到了现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面庞越发刚毅和阳刚,散发的是另外一种韵味。
慕容叡挑了挑眉毛,眼里光芒闪烁。
“那我还是擦吧。”
明姝手轻轻在他肩膀上拧了下,他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腱子肉,费了力气只能拈起一层皮。
她给他涂上唇脂,现在已经有些干了,这个天里,若是不涂唇脂,过不了多久,嘴唇就会开裂。
纤细的小拇指上沾着点唇脂,轻轻压在他的唇上,沿着唇形滑动。她动作轻柔,指头滑过,带来一阵钻入心底的痒,慕容叡忍不住舔了舔她的指头。
“喂,都舔掉了!”明姝嗔怪道。
“那你给我舔?”慕容叡满脸无赖。
明姝伸手往他身上就是一推,也不用手了,直接拿了个她自己平常上妆的小刷子,慕容叡一看不乐意了。
男人还用这个,要是被人知道了,就真的没有什么脸见人了。他摇摇头,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然后低头就在她的唇上深深吻了好会。
好半晌他才略略满足的放开她,明姝被亲的脸颊发红,嘴唇上泛着一层水亮。
慕容叡这才满意点点头,他此刻就像个雄兽,非得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明姝反应过来,捂住嘴,轻叫了一声讨厌,然后脚踢了下他的屁股,跳到了一边。慕容叡屁股上挨了她那么一下,不疼不痒。他便宜占到了,心满意足的躺在那儿,两眼一闭。
这次是真的累到了,慕容叡并不是铁打的人,再加上这段时间来的战事,他闭上眼睛没有多久,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极其安稳,甚至连梦都没有。
睡了一个时辰,他醒来看到明姝在看书,他才睡醒,还带着点儿初醒后的慵懒,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明姝听到声响,放下手里的书卷,“睡好了?”
慕容叡歪在榻上没动,他点点头,嘴里嗯了一声,“还是有你在身边好,睡觉都睡的舒服点。”
明姝不在的时候,他睡眠浅的很,只要有半点响动,他就会马上从睡梦中惊醒。
他还有些初醒后的懵懂,看着真的像一只无害的大猫。不过明姝也不会被他此刻的模样给骗了,慕容叡看她好会,“我渴了。”
明姝倒了一杯水,过去把他的脑袋给抬起来,“喝吧。”
慕容叡不客气的一抬脖子,脑袋就落到了她的腿上,枕着她的腿,就着她的手,一口口把水喝下,最后才满脸惬意的再次闭上眼睛。
“到时候得叫个人给我们置办昏礼了。”慕容叡道,他从来不是低调的人,既然下定决心要迎娶她,自然要给一个体面的热闹的婚礼。
一生就那么一次,而且还生同衾死同穴,不隆重点,都对不起自己这唯一的一次。
“你想怎么办?”明姝低头问。
慕容叡做了个手势,“就到洛阳里办,洛阳里时兴甚么样的,我们就办甚么样。”他说着,眼神柔软下来,“反正不能委屈你。”
“我又不看重这个。”明姝对着他柔软的眼神,脸上滚烫,她忍不住别过脸。心如鹿撞,“反正就那么一回事。”
“甚么就那么一回事。”慕容叡满脸的不赞成,“一辈子就那么一次,不隆重些,对不起的是自己,而且那些人恐怕也会看轻你我。”
“说的他们就好像没看轻过一样。”明姝忍不住笑了。
慕容叡调整了一下躺姿,“那就更要办的热闹了,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其实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明姝轻声道,她的话语引来慕容叡一瞥,“其实嘴长在别人身上,她们想说甚么,怎么看我,那都是她们自己的事。”
明姝手轻轻的在慕容叡头发上抚摸,“人活这么一辈子,难道还要天天管着那些人怎么说的?”
明姝说着笑了,她眨了眨眼,眼底露出一股狡黠来。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怎么在意那些人怎么看的。”
人活一生,哪怕不为自己而活,也不要太管别人。别人说再多,那也是她们自个的。可过的高兴不高兴,好还是不好,却是自己。
既然如此,又管别人那么多干什么?
慕容叡点头,欣然同意,“不过我还是要看他们不痛快。”
慕容叡记得那些女眷背后对明姝的鄙夷,一个两个,自家事不管,偏偏个个生了一副长舌头,恨不得把所有的事都在舌头里头嚼完了。阿蕊脾气好,看得开。但是不代表他也这样,他不好找这群女人的麻烦,但是不把她们给折腾的哭爹喊娘,就对不住阿蕊遭受的那些口舌!
明姝看他心意已决,也没有再劝。
“就这么决定了。”
“那长生呢。”明姝想起现在还在晋阳给慕容陟“守孝”的长生。
“守孝他要守三年,就在晋阳好好呆三年吧。”慕容叡头都不抬,“晋阳是个好地方,他在那儿好好呆着,能学到不少的东西。”
这孩子就是受宠太过,娇惯的无法无天。丢到晋阳,跟着慕容允学着怎么处置事务,到时候不长大也得长大。
明姝明白慕容叡的用意,但是见不到孩子不是她本意,“那也要把他接来给我见一见。”
慕容叡睁眼,对上明姝的眼,他点点头。
慕容叡拜祭完先帝之后,又和胡文殊一战。这次胡文殊特意增强了军力,可是慕容叡上次大获全胜,士气正旺,慕容叡一举击败胡文殊军,甚至还俘获了这次的主将,也是胡氏兄弟手下的一员大将。
慕容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
败军之将是不会有什么好待遇的,若是奋战到死,还能让人高看。可是做了俘虏,那就另外一回事了。
慕容叡容色冷淡,而且话语里没有多少要留下面前人的意思。那将领咬牙,“末将知道当年慕容老府君遭人刺杀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