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画已经被烧了,现在能怎么办?
“请原阳夫人再画一幅来吧!”沈大夫人想了良久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画是沈大夫人让烧了,自然她想办法解决,当即就派人叫了沈颂鸣过来,让他代为找裴芩再要一幅乌龟画。
沈颂鸣昨儿个就听说了赏花宴上的事,见来找他拿画,眼神冷了冷,“这画还是不拿的好,我恐大伯母后悔。皇上要画,直接说毁了就是。”
沈大夫人神色不好,“颂鸣说这话是何意?一幅画而已,直接再画一幅,还能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既如此,那不如请大嫂带着赔礼去吧!”沈颂鸣拱手,直接告退。
沈大夫人气的脸色阴沉,“简直放肆!都几年过去了,为这点小事,还要为她出气!?”
一旁的大丫鬟连忙劝她不要动怒。
不过跟裴芩要一幅画,沈颂鸣连她这个大伯母的面子都敢驳,沈大夫人又怎能不气。
这事让沈老夫人知道,她活了一辈子,虽然享受,但也并没有老眼昏花,新帝登基要捧一些人,更要踩一些人。首辅江甘要退下,沈弼就升任首辅了,皇上这个时候在敲打警告他们,也不算什么大事。亲自叫了沈颂鸣来说,让他跑一趟。
沈颂鸣没有再拒绝,拎着给九儿和喜儿的吃食就到昭勇将军府来找裴芩。
裴芩不在家,他陪着九儿和喜儿玩了半天,一直到吃晌午饭她才回来,“再给我画一副乌龟画吧!”
“噗!你也看上那乌龟了?”她那还真是骂沈弼的。
沈颂鸣白她一眼,“萧光曌给你出气,找我大伯要画,画却被烧了。”
裴芩恍然的点点头,“不画!是你们欺负老娘,现在自己摊上事儿了,还敢来找老娘给你们补救,脸真大!”
“那你可以画个恶心他们的!”沈颂鸣给她出主意。
裴芩挠了挠头,“墨珩什么时候回来?”
黄秋正要回话,外面墨珩已经回来了。眼神瞟到沈颂鸣身上,刷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摆饭!”
“是!”黄秋雪冬应声,下去摆饭上来。
沈颂鸣要抱喜儿喂饭。
墨珩一把把闺女拎到了自己怀里,“你应该多给自己喂点,你要是肥了起来,某人就不惦记你了。”
沈颂鸣呵呵他,“本少爷就要保持英俊潇洒的外貌,这样跟我闺女走出去才像父女!”
两人互相盯了一眼,都哼了声,坐下吃饭。
裴芩带着九儿不管俩人,娘俩互相夹菜,吃的不亦乐乎。
胖球喜儿吃的比姐姐还多,每次都吃到最后,拿着勺子剜着饭,埋头吃的那叫一个认真。
饭后,裴芩懒得再给他重画,把她之前练笔画的乌龟找出来,“你自己挑去吧!”
沈颂鸣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画点别的…。”
“我要的材料你还没给我啊!”裴芩白他。
“你重新画一幅,回头我就把你要的材料给你弄来!”那些个憨态可掬的乌龟,沈颂鸣都看不上眼。
“你确定?”裴芩笑着挑眉。
“快画快画!”沈颂鸣催促。
裴芩铺了画纸,然后画了个四脚朝天的老乌龟,狰狞又吃力的表情,正在努力的翻身。
画完没有盖章,直接给他。
“你还真不客气,竟然画翻不了身的老乌龟。”沈颂鸣哼哼一声,拿着画回了沈府。
这画沈大夫人很不满意,可是说气怒。之前那个乌龟画还可以说是乌龟画,这一幅根本就是再讽刺骂人!
“大伯母若是不满意,我这还有一幅之前的。”沈颂鸣又把顺来的那副大乌龟拿上来。
虽然乌龟画的勉强过得去,但满纸只有一只乌龟,太过简单,“皇上要看的是神龟图,这画呈上去,是说她裴芩在沈府丢了丑,还是说我沈府欺她不会风雅!?”
“那大伯母也知道,有些传世画作,无论是他人或者是作者本人都难在临摹,无非就是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沈颂鸣垂着眼皮子。
“此等劣作,怎能入得皇上的眼!”沈大夫人让裴芩再画一幅神龟图。
沈老夫人让沈颂鸣再备上礼去。
墨珩在家里,直接拒绝,“我夫人心疾犯了,正在心疼,无法再提笔。”
沈颂鸣耸肩,“要不找一幅神龟图送上吧!”
“这不是在欺君?”沈弼面色黑沉。
“大伯不想欺君,就拿那两幅挑一个送去吧!”沈颂鸣直接撂挑子不管了,他那一摊子生意呢!他刚回京,可是很忙的!
沈弼看着那两幅画,哪还有不明白的,裴芩在沈府丢丑了!皇上要看那神龟图,只怕一是为墨珩找回体面,二也是敲打他,别得意忘形。忙跟永乐帝请罪,没有管好家人云云。至于画,就不给看了。
永乐帝遗憾,“听说那神龟画的气势凌然,犹如真的一般,朕还想目睹一番。”
沈弼告了罪,就让他向墨珩讨要一幅。
萧光曌这皇位虽然做的也算不易,可他赶上了好时候,正值战乱之后,没有哪个他镇压不住的谋臣大将,即便有些不服之人,也被裴汉三给他全镇下了。登基后,除了和庆王萧光珌谋逆之事,他这个皇帝算是过的安逸的了。
沈弼从宫中出来,算是解决了这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