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1 / 2)

重生之高门庶女 Panax 2260 字 12天前

孟德笙将手里的木匣子递给顾九曦,道:“看看。”

顾九曦接过东西放在一边,道:“少了也没关系,这东西都是我的陪嫁,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官府里头也有备案,还是记在县主名下的东西,就算过户也是官府派人上门来办的,没有我点头,她就算全拿去了也一点用都没有!”

“你点!”太夫人声音里加了几分严厉还有决绝,她眯着眼睛道:“点完了我们再说别的!”

孟德笙也点了点头,顾九曦当着梅娴的面就清点起来,“五个田庄的地契,”她数完一样,就拿出一样放在桌上,“铺子八间,三进的四合院两个,大通银庄的银票四万五千两,还有宫里才发下来的岁银五百两。”

这些都是顾九曦的嫁妆,当年她嫁进来的时候也曾晒过,太夫人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除了银子比当年的嫁妆多了两万五千两,想必是这两年的进益,别的倒是一模一样。

剩下的就是一叠身契了,顾九曦看了太夫人一眼,太夫人点了点头,视线又转向梅娴,“点!”

顾九曦一张张看了起来。

“东西没少。”

半晌,顾九曦清点完了东西,又将这小盒子锁上,笑了笑,“这东西已经放了两年了,我屋里来来回回这么多人……”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梅娴,“姑娘好教养。”

梅娴深吸了一口气,嘴唇上都有了一丝血迹。

“走吧。”孟德笙叹息道。

别说梅娴了,连太夫人都有点不敢相信,这就算过去了?

可是孟德笙的下一句话打碎了她们的梦想,“衙门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人的,况且是我去敲……他就算上了床也得给我下来。”

“不行!不行!”梅娴忽然疯狂的摇起头来,若是进了衙门,她的一生都要毁了!“我不是——”

梅娴忽然住了嘴,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们的计策,为的就是从她口里说出来那两个孩子不是孟德笙的!

顾九曦主意到了她的停顿和犹豫,但是不明真相的太夫人从来没有怀疑过言出必行的孟德笙,着急道:“不行!都是一家人!你们屋里也有个姓孟的姑娘,你这么做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孟德笙一声叹,“正是一家人,才给了她偷到自己人头上的机会。”

“许是她失心疯了!”太夫人着急道:“她前头十五年都是好好的,要不是——”太夫人眼睛一亮,想起孟夫人来,“都是那个丧门星害的!”

她看着孟德笙的眼神里有几分哀求。

梅娴红着一双眼睛,狠狠瞪着孟德笙,又去瞪顾九曦。

就这个眼神,顾九曦就知道一旦有了机会,她还是会来报复的。

顾九曦幽幽一声叹,“若是不想去衙门,那便立个字据吧。”

“你好狠毒的心!”梅娴明白过来,冲顾九曦吼道。

“怎么?”顾九曦迎着她的眼神回了过去,“合着你没得手,是因为我狠心了?”

“你闭嘴!”太夫人一巴掌扇了过去,这次一点情面没留,梅娴的脸立即肿了起来,她伸手捂着脸,连头也不敢抬了。

孟德笙已经叫人去套车了,顾九曦更是站在一边一言不发,太夫人咬着牙看着梅娴,“写!”

“祖母!”梅娴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们这是要捏着我的命啊!”

“写!”太夫人还是只说了这一句话,又看顾九曦道:“去拿纸笔来!”

等到顾九曦拿了东西来,梅娴还是杵在哪里不动手,太夫人抬脚踢她,又在她背上狠狠打了两下,“你敢做,难道就不敢写吗?”

说着她又缓缓看了孟德笙一眼,对梅娴道:“有我在看着,他们拿不了这东西威胁你!”

梅娴几乎都要脱口而出“万一你死了呢”,只是她也明白,如果这话说出口来,唯一能护着她的人也要离她远去了。

梅娴终于控制不住屈辱的泪水,她是来做什么的?没想到又递了把柄到他们手上!

梅娴坐了下来,将所有的怒气动撒在了墨锭上,磨出来的墨汁是又黑又黏,还夹杂了不少没化开的小颗粒。

“你就写某年某月某日,”太夫人的声音沉了下去,“你受了你母亲的胁迫,来你大哥大嫂家里——”太夫人顿了顿,吸了口气,似乎在想用什么词儿更合适。

“翻找东西。”太夫人给这次的事件定了性,“经清点,东西一样都没少。”

梅娴一边默默的流泪,一边按照太夫人的指示将这字据写完了。

太夫人又死死捏着她不住后缩的手,在字据上按下了指纹。

随着指纹出现在字据上头的那一瞬间,梅娴嚎啕大哭起来。

太夫人将这东西递到孟德笙手里,一下子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她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往后我再不叫她出现在你们面前。”

梅娴声嘶力竭的哭着,似乎没明白太夫人这句话的意思,顾九曦却是知道的,这是要将梅娴远远的嫁了,远到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京城的地步。

果然,太夫人下一句话就是,“你去回了三皇子妃,就说梅娴已经找好人家,劳她费心了。”

顾九曦缓缓点头。

太夫人一脸嫌弃的看着梅娴,只是眼神中又有点无奈,喝道:“还不起来!难道要我老婆子扶着你走不成!”

梅娴站起身来,太夫人一使眼色,她身边跟着的两个丫鬟上来一个,扶着梅娴的胳膊往外头走了。

另一个丫鬟是清平,掩盖不住一脸的惊讶,上来扶住了太夫人。

“祖母慢走。”看见几人出了房子,孟德笙道别。

顾九曦看了他一眼,谁料孟德笙也在看她,四目相对,两人心里都升起些莫名的情绪来。

顾九曦扬了扬手,“这东西……”

“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