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重立马对甘正林说:“你不要多说了,事情是我们引起的。相信警方,怎么处理我们都没意见。包括对华玉凤和杨木家庭的经济补偿也好,赔偿也好,我们都接受。”
周兴宇把甘正林带走后,季一天对丛重一笑说:“你小子还保留着那么一点点儿警察的味道。还有事吗?”
丛重说:“没了。噢波洛,车祸有什么事找我就是。反正公司放假了,我随叫随到。”
那行说:“谢谢师傳支持!那就请师傅,不,丛总这几天不要走得太远就是了。”
丛重说:“好的,一定,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丛重告辞!”他做了双手合-告辞的谦恭手势。
丛重走时,见黄玉姝看着他笑。便调头向那行问道:“波洛,这位是……”
“省厅刑侦处的黄玉姝处长。这次是专门送赵前新等死者尸检报告来红阳的。”那行转而对黃玉姝说,“黄处,他就是十多年前我在刑警队时的师傅,有名的侦查高手丛重同志。丛师傅顺应改革潮流,下海经商,不倒十年便成了名扬巴山蜀水的房地产开发企业家。现在他家大业大,不得了呀!”
“哎呀,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丛重上前握着黄玉姝的手道:“哦!黄处长,我在警校的时候就久仰大名,只是没见过。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呀!”
黄玉姝也笑着回敬道:“早就听说红阳有个警察,辞去公职下海经商成了大名人。原来是你呀?”
“那里是什山大名人啊?商道坎坷,弄得我焦头烂额呀!这不,又出了一个车祸,还死了两个人。好,再见!”
可丛重刚要出门,季一天又说:“小丛留步!”
丛重一惊,回身笑道,“老领导还有事?”
季一天很随和地说:“你小子一走十几年,今天回来也不坐一下就走?你看我们坐在这里愁眉苦脸的样子,你也不问一下为什么就走,未必太那个了吧?”
丛重笑道:“老领导言重了,今非昔彼了。现如今我是商人,这里是什么?警局。我一个商道之人岂敢在警局多呆?再说了,我今天是来自首认罪的,警局没扣我就算幸运了,还能再打扰各位领导的公务?”
周明亮笑着说:“丛重呀!你小子和当年真不一样啰!下海十几年变化不小,脾气也见长了,说话还学会了弯酸人。记得当年我在市公安局当局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喔!”
丛重说:“哎呀书记,在坐的除小那,不,那队那波洛外既是我的长辈又是我的老领导,我岂敢对你们弯酸哦?敬畏和巴及还来不及呢!要不这样,今天中午我请客,请在坐的老领导和波洛吃一吨便饭,权当向大家拜个早年。”
季-天说:“吃饭就免了!我在想呀,你怎么就不问问,凤凰园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呢?这可是红阳几十年没见过的大案重案啊!”
那行立即跟上,说:“是呀师傅,想当年你是刑大破案的高手,什么复杂的案子只要到你手里,你都手到擒拿。今天我遇到对手了,你咋就不助徒弟一臂之力呢?”
“哎呀波洛,”丛重说,“你这是在抬举我呢还是在洗刷我呀?俗话说,做什么亊说什么话,我都离开警界十多年了,侦查的那一套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哪还能出什么一臂之力哦?再说了,波洛你现在都名扬四海了,那还需要我这个老朽相助呢,是吧季局?”
“那也未必,”季一天说,“有些复杂的案子,办案者迷,旁观者却清。比如,凤凰园这案子,那行办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还不知道凶手是谁。我在想呀,如果是你来查,也许早就结案了,还等省上派黄处来督办呢?”
那行又立即跟上说:“是呀!省厅的黄处两次来红阳过问这案子的事,问我凶手倒底是谁?我说不出来,弄得我这个刑大队长至今都脸上无光哦!”
丛重故作惊讶地说:“呵,不是说凶手都抓住了吗?”
那行说:“不瞒师傅说,前前后后倒是拘留过几人,但一细查都亊出有因查无实据,所以都放了。现在就剩一个龙安还在刑拘中。”
“龙安我认识,”丛重说,“就是我们同行嘉林公司老总龙云丰的侄子。嗐,啥子侄子啊,就是他的儿子!怎么,不是他报的案吗?难道他贼喊捉贼?不可能吧!”
那行说:“我也认为不可能。”
丛重说:“前两天,你们不是在邻县抓了几个吗?咋的,又不是?”
那行问:“师傅咋知道的?”
“嗐,具我在邻县的亲戚说,邻县县城都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了,说你们动用了几百名警察,还派上了特警和消防,听说还用上了爆破,在古镇的狐狸洞抓了三个歹徒。阵势可大了!”丛重说。
“可审问了一天一夜,这三个人一开始啥也不承认,后来只承认绑架赵灵,绑架徐敏是他们干的,但枪杀医院太平间出现的蒙面人和凤凰园98号别墅被杀的人就死不承认是他们干的。”
丛重故作思忖状,说:“不可能呀!如果前面的他们不承认,那后面的承认又有什么用呢?”
那行说:“是呀,这不符合逻辑呀!你说你没在98号别墅杀人,你怎么绑架追杀98号别墅里唯-的幸存者赵灵呢?难道仅仅因为赵灵是死者赵前新的女儿?师傅,你帮我分析分析,这究竟是怎么回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