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这么好听的嗓音,完全不输给她的博衍男神,说的她都饿起来了……
时浅下车的时候,下雪的天空已经透露出几分夜色才有的暗沉,落日的晚霞渐隐在天迹,绛紫和浅灰的色泽浓墨交织。
她呼了一口白气到手上,幸好是戴了手套围巾过来,不然还真是冷的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其实在利家的午饭吃的太晚,眼下两人都还不是特别饿,隋谨知就提议去附近的沥海市地标走一走。
他们沿着绿化带走,时浅穿着有加绒的靴子,踩在一层薄薄的雪上也算暖和,她看着身后一排脚印,嘴角微微地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在这雪天如同覆着一抹馨香,风姿悠然,格外好看。
隋谨知看在眼底,微勾起了唇角,意味深长道:“别顾着玩,小心脚下,会滑倒的。”
她被机长大人如此提醒,顿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委顿着步子站在原地,他也正好停下脚步。
两人不远处就是一处古城的断壁颓垣,附着了这几日的霜雪,更显得这处景点有些萧瑟肃然。
“时浅,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隋谨知开口的有些突然,让时浅都被吓了一跳,不禁抬眼去看他,心中有些猜测。
“……什么事?”
城市上空有雪花在风中绽开,星星点点地从天幕中飞旋而下,此间,入目皆是男人淡然的神色,映着这飘然的白色景致,美轮美奂。
隋谨知的眸色在这样的天色里都显得有些模糊了,而他站在小雪中,又没有撑伞,只一身微白,更要人无法移开视线。
他开口了,语气笃定,一字一顿说:
“纸鸢。”
“我是博衍。”
音乐博衍,无终极兮。
时浅怔怔地,整个脑子都被彻底排空了,她好像是……好像是听见了,这个有过猜测,却始终都不敢去询问、更不敢去相信的假设。
隋谨知的这一抹音色就像是清浅的泉水,缓缓淌过心底,直抒胸臆,连空气里都像带着震颤。
慕君声色,恋君容颜。
声音好听无疑是一种优势,可遇到这种声音动人又长得无敌的男人,真心是给跪了。
时浅发现隋谨知正眼神认真而专注地看着自己,这样的姿态过于美好,让人看得都怦然心动。
据说,我们最深的柔情总是最不显眼,而最美的一幕,总是在这样的刹那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