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老太爷先看了看自家孩子,想起来都不认识,就给赵雪槐介绍道:“这是我大儿子,那是我小儿子,你叫张大哥、张二哥就成。”老爷子觉得自己和齐芸是一辈,就把十八岁的小姑娘和五六十岁的儿子平辈了。

接着老爷子手指着张放,道:“这是我大儿子的孙子,张放。张放啊!以后见了赵小友就当见了长辈,莫要无礼。”

张放连连点头:“是是是。”心里却有点庆幸,还好爷爷没让他按辈分叫人,不然他得管赵道友叫小奶奶……

张放松口气,听着老太爷从自家对于符箓阵法一道的起源研究开始给赵雪槐讲起。

但讲着讲着张家老大、老二和张张放就感觉不对了。

张家老大、老二:我的老父亲啊!你讲的东西是不是太家私了,那都是咱家吃饭的东西呀!

张放:好像太爷爷不是说过,后面讲的这方面知识还不能让我知道。可赵道友不是外人吗?感觉自己像是捡来的张家子弟……

疑惑一瞬,张放比自家两个爷爷适应得更快。反正有些东西他都没学过,不听白不听!

所以张家家主老爷子的修炼室里,老爷子在一边说,一边手上详细地示范。两个小的在认真听,两个年岁中间的老家伙在神游。

老爷子对于主讲的内容不是符箓,而是阵法。

“符箓就是将大型或者小型阵法,一些箴言写于符纸上,因着契合天地之理才有效用。”

“最开始的时候,阵法这个东西存在吗?”老爷子讲得入神:“我想在最初的时候,那肯定是不存在的,是我们的先人发现创造的。直到后来越来越多的阵法符箓出现,我们就渐渐地变成了一些学习者。”

“只是去学习那些内容,很少去想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我们五雷阵就就一定是五道雷电之力蕴含其中。五雷阵法为什么就是五雷呢?”

“五行之力,最为平稳吧?”赵雪槐道。这五行不单单指,金木水火土,数字五在阵法符箓上能起到一种平稳的效果。而数字六□□,也都往往有一些特殊的效果,或者平衡,或者增强。

赵雪槐想到这,就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似乎没想过阵法符箓后面的东西?为什么是那样?为什么五雷阵就攻击力最强?

好似一道屏障被打破,赵雪槐的心境陡然一变,老爷子说的那些东西变得明晰。

老爷子看她神情一变,就知道这小家伙是和他想到一块去了。心里一激动,老爷子的慢悠悠的语速也加快了许多,像是要一吐心中所有想法。

张放开始听得懂,对于那些东西也能理解。但是进入实战环节的时候,他就懵了。

他施展有些阵法要半天,但是太爷爷和赵道友那个怪物随手就来,这!这就实在没办法跟上了。张放从回神,和一脸疑惑的爷爷还有一脸茫然的小爷爷对上眼神。

确认过眼神,是他们不懂的一老一少。

老爷子讲到后面,自己动手嫌弃有点累,就让进来的大儿子示范起一个个阵法。老爷子说起来没个章程,说到哪里就想看什么阵法,把张老大折腾得够呛。

半个时辰后,张老二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肚子里快没货的老爷子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连着说了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虽然不长,但该说的都说了。其他的,这小姑娘还需要学。

喝上一口茶水润润喉咙,老爷子转身从桌案下拿出一摞线装书。

“该讲的就这些,你聪明,一通百通。这些书就送给你,都是我们张家搜集的好东西,有些没有流传在外的阵法和符箓制法,回头要好好看啊。”老爷子把一摞书都给赵雪槐。

张老大嘴角都有些抽搐:我的老父亲,那些上回那个王家老头来一件法宝一本你都不愿意给,现在就这么送?!

对着大小的儿子的傻眼,老爷子当着赵雪槐还在,说道:“赵小友师傅于我们张家有恩,恩怨分明,这是应有之理。当初老夫以四十之身入术师界,外人觊觎张家的家底,她师傅可是出了大力的。你们以后见了赵小友,都要敬重些,莫要忘了我们张家立身的根本。”

百年之家,能延续不是一夕之功,子孙若是没教育好,那么后代纵是有万贯家财都经不起折腾。唯有培养好了子孙,才能让他们立身的根本。何以教养后辈?品性为重。

张老大和张老二点点头,看着赵雪槐眼里再没了之前的疑惑和好奇,倒像是对着他们同辈人一般的平等态度。

赵雪槐看着高度赛过自己脑袋的书,笑着道谢:“谢谢张前辈,晚辈这一趟来得可是太值了。”

老爷子摸着胡子“哈哈”一笑,挥挥手:“张放你送送赵小友,我老头子累了,一不留神就说了这么久,嘴巴累。”

“那晚辈就告辞了。赵雪槐告辞。

张放帮着搬了一半的书,领着人往外面来。

到了外头,张放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赵前辈,您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回会馆吧,先放了东西。”赵雪槐道。

“那就我先开车送您回去吧,张家离会馆还挺远。”张放建议道。

赵雪槐看他一眼:“你还是别一口一个前辈了,我们就按自己的辈分走吧,我听着可别扭。”

张放嘿嘿笑了一下,脸上有些腼腆:“我知道了,其实我也不自在。多谢赵道友今天上门陪太爷爷说话了,他好久没这样精神。”

“我还要多谢张前辈呢,今天学到了很多,还连学带拿的。”赵雪槐举起手里的书示意了一下。

张放觉得这样一说,顿时感觉更自在。他说道:“那是赵道友厉害,如果你和我一个水平,爷爷就只能给你一些基础的古籍看看了,这些都是我爷爷他们正在学的。”

看张放一脸佩服,赵雪槐笑笑道:“我是偏精一道,还有的学呢。全是老爷子看得起,哪里及得上张家大爷二爷。”

必要的谦虚还是要有的,赵雪槐和张放一边说着话,就到了大门外。

张放从车库里开出车,把赵雪槐一直送到门口。他还想帮忙把书搬进去,被赵雪槐推拒了。

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或者东西重得不像话,赵雪槐选择低调做人。

三天后,各省协会的弟子们都陆续收拾好了行囊,打包回归自己家地盘去。

赵雪槐自然免不了带上一大堆的东西,有些准备分给家里众人,也有一些是自己觉得不错的特意多买了些。

下午四点钟,赵雪槐坐着车到了齐芸的老院子门口。

她和郑濂坐的一辆车,赵雪槐下车,顺口问道:“郑叔你要不要来家里坐坐?”

郑濂拒绝道:“不用,改天等你拜师我再过来。我现在进去了,老太婆也不爱搭理我。”

郑濂果真没下车,只让司机帮着赵雪槐放好了东西,然后就忙着回去处理事情。一会之长,好几天不在,积攒的那些麻烦事都要郑濂去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