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花婶子一拍大腿:“这个也不能说,你给你妹子多做些好吃的就是,别的我们也做不了。”
王美香笑着点点头,摸一把锅里的水:“妈,水热了,可以洗澡了。”
“那我去叫雪槐丫头,你看着早上的饭。”兰花婶子起身。
“好,妈你去吧。”王美香专心厨房里两口锅。
……
房里,兰花婶子拍拍睡着的赵雪槐的肩。赵雪槐坐在椅子上,小鸡啄米似的低着头。
被拍了一下,赵雪槐很快醒来,去就着热水洗了个澡,然后倒下睡个昏天黑地。
赵雪槐在睡觉的时候,村里住在赵永福家附近的人发现不对。
早上都过去了,赵永福家们都没开,两个老头老太太往日里可都是要出门来转转的,何况赵永福家当官的大儿子也是回来了,怎么会没个动静呢?
因此对方带着好奇,还有几个唠嗑的邻居,敲响了赵永福家的门。
敲了好几回,还是不见动静。
村里一个小伙子就爬上赵永福的墙头,然后给吓得摔个脸肿。
小伙子倒在地上,捂着肿起的脸惊叫:“死!死人啦!”
这一声中气十足,左邻右舍都走了出来,慌张地看着四面八方,害怕随时冲出来一个杀人狂魔对着他们砍几刀。
防备了一会,才发现前面几人已经撞开了赵永福家的门。
人群凑到一群去,挤进赵永福家。只是一进去,立马有些胆小的人吓得惊叫着跑了出来。
赵永福家的院子里仿若台风刮过,东西被扔得到处都是,三具干尸趴在地上。其中两具干尸身上穿的衣服,赫然是赵永福和王翠芳常穿的衣服。
“这是永福叔和他媳妇吧?怎么……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了?”有人不敢信地道。
几乎没几个人敢信,眼前这些干尸他们昨天还见过。甚至于昨天赵永福家大儿子回来,他们还和对方握过手,觉得一副沾光的样子。
众人楞了好一会,齐齐退出赵永福家院子。几个人先去报警,这是村民们想的主意,其他人却是害怕得赶快回了家。
昨天和赵家宝握过手的一个男人一回到家里,就倒出一盆水狂洗手,念念有词:“不要来找我啊!我和赵家宝不熟,我就是一个种地的……”
这边三连村报了警,那边赵刚岳家在的村子也是报警了。
警方先来的三连村,震惊地发现出事的居然是市里领导,果断上报惊动上面。
而后跑完三连村带上三具干尸,警方又赶往赵刚岳家的村子,得知这边也是出了一具干尸,还有一人受伤受惊有些神志不清。
再一看,后来出事的这家就是三连村反映的外出省亲的小儿子,死者赵永福一家的两辈人,只活了一个小儿媳妇,还是个疯的。哦,不对,还有一个大儿媳妇不知所踪。
这案子是桩惊天大案,一波波警方涌向两个村子,可惜几番调查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勉强地怀疑着大儿媳妇作案的可能性,将案件暂时搁置。
听闻赵永福一家死了,村长一家则是感到劫后余生。害他们命的人,不在了,不用再担心自己什么时候死于非命。
秦河看岳家一家人身体都恢复好了,又借来一辆车,一家人开着两辆车回家。
死人的风波过去,村长一家回来的让村里褪去不安,沾染上一点喜气。似乎随着村长家这病一好,就是一个好兆头,大家再不用担心别的。
村长家迎来一波波客人,其中兰花婶子意外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村民们又开始纳闷:这两家啥时候那么好呢?
这边村长一家忙活着,秦河这个女婿牵着自己儿子秦关上门给赵雪槐送礼品去了。
秦河带着秦关去的地方是赵雪槐的屋子,房子还在修建中,没个地儿坐。
赵雪槐无奈地就着摆放在外面的椅子和桌子招呼客人,倒上一杯茶。
秦关好奇地看着赵雪槐,似乎她脸上开了花。
小孩子还是比较讨喜的,赵雪槐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秦关嘴很甜:“姐姐,你好看呀!就像池塘里白色的花!”
秦河摸摸他的脑袋瓜:“那是莲花,看着仙气。”后面这句是夸给赵雪槐听的。
秦关点点头,小孩可不想老油条一样的爸爸,眼里都是真诚。
赵雪槐看在孩子的面,心情还算好,面上带着笑意。
秦河夸过人,提到来的正题,拿出一份礼盒放到有些掉色的木桌上,恭敬道:“谢谢赵大师救我们一家之恩,这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大师笑纳。”
气氛严肃了,秦关乖乖地没说话。
赵雪槐打开礼盒的一边,一道金光闪过。
这年头的人真实诚,动不动就塞金条。金条难道变便宜了,赵雪槐一瞬间有些怀疑自己。不过对于这份谢礼,那是绝对超出预期。以村长家的财力,送个百十来块赵雪槐就满意了。可是这村长女婿一出手,就是一盒金条。而且看金条的成色,是很纯的颜色,面前市面上要90左右才能拿到一克。
赵雪槐放下礼盒的盖子,金色的光被掩住。她满意地笑道:“哪里敢嫌弃,秦先生这可是厚礼。”
“不敢不敢,没什么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赵大师做的事,就是送多少谢礼都表达不了我们的感激。”秦河摸一下秦关的头,然后看向赵雪槐道:“不瞒您说,这孩子还是头一回看见自己的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也是头一回,这可不得谢谢您嘛。”
“谢谢姐姐!”秦关笑得露出小米粒似的两排牙齿。
赵雪槐看着小孩笑笑,说了一句:“秦先生孩子长得不错,富贵之相。”
富贵之相,这种话放到外面看命先生嘴里就是一句糊弄人的,没几个人信。可是从赵雪槐嘴里出来,秦河觉得一阵喜意难以自制,连连点头道谢:“谢谢赵大师指点。”孩子好,比什么都好。
赵雪槐端起茶杯送人,对方也知趣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