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那美人自然是乔文秀,她在电影圈里红了几年,容貌上佳,清纯的气质让人想要护着疼惜。郑昭就躲不过这样的美色,费劲巴拉地想要帮忙。

看着乔文秀清瘦不少的脸,郑昭也是心里一钝,有些心疼。

但美人已嫁为人妻,关心太多反倒是害人。郑昭拂去心里心思,给乔文秀介绍起赵雪槐。

“赵大师,那是乔文秀,就是托我找赵大师您的人。”

“这是赵大师,本事非凡,上回唐宅的事就多赖赵大师出手!”

郑昭简单带过乔文秀,重点介绍了两句赵雪槐的本事,好让乔文秀知道他找的人不是一般人。

乔文秀站起身,礼貌地道:“赵大师好!今天要麻烦您了。”

“好说。”赵雪槐坐下,眼睛扫过郑昭和乔文秀两人,最后落在乔文秀姣好的脸上:“今日这位女士是为了……”

“是我要托大师算一个事。”乔文秀看懂她意思,苦恼地说出自己的事。

“这事还得从我妹妹说起。我和我妹妹是双胞胎,但和我妹妹长得并不像,小时候家里穷就把我送给了姑姑一家做女儿。姑姑家没有孩子,两个人在城里过日子,而我们家在乡下。等我妹妹上大学,也来了城里。”

乔文秀脸上露出几分苦意:“从我妹妹来城里后,姑姑常叫她来家里吃饭,平常也让我多照顾她。说都是一家人,只是和我肯定更亲些,毕竟我和姑姑姑父生活了这么多年。可是妹妹后来知道我和她是双胞胎,心里就有些过不去,一直找我闹腾,要东要西不说,有时候回到家里,还会吵当初为什么不把她送给姑姑一家。”

“我妹妹和我闹别扭,一闹好多年,直到去年我嫁人才好了些。”

“见她脾气好了,我还以为她知道我的好了。没成想!我前阵子在我丈夫鲁朝衣服上发现了她的口红!”乔文秀说到这里,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不同于她妹妹不知情,她是从小就知道自己被送了出去,姑姑没瞒过她。

谁羡慕谁不说,一个得了好的物质,另一个却是在父母关爱下长大的。想到父母送出去的是自己,乔文秀心里也有嫉妒和痛苦。

郑昭也听说过这段往事,皱着眉问:“口红什么的,你不会弄错了吧?你妹妹不像是那种人,虽然挺物质,但平常也挺维护你啊。”

乔文秀妹妹叫王文清,乔文秀是跟了姑父的姓。王文清长相普通,性格尖锐,就喜欢要些贵的东西,港台来的口红香水,外国来的流行衣裳。郑昭以前和乔文秀合作时见过她好几回,每回王文清去片场都是在吵架,要不蛮横地找乔文秀要东西,要不和乔文秀合不来的女星互撕。

说是王文清又找乔文秀要东西郑昭信,抢男人这个郑昭还真觉得有几分可疑。

可女人间的事,不是轻易能误会的。

乔文秀想着眼眶都有点发红:“那只口红的味道外面根本没有卖的,是我自己用家里种的花做的!那个味道,分明就是我做的那只口红,还明晃晃地印在鲁朝的衣领上,恶心人!”

赵雪槐倒是信口红这事,她很理解地放下了茶杯,对着泫然欲泣的乔美人说道:“你继续说。”

赵大师这么说了,郑昭也不敢再打岔,只是眉头皱得死紧。

乔文秀这才又道:“刚刚说到我发现我妹妹和我老公可能有一腿,那件事后我没说话,渐渐冷淡了我老公,犹豫着要不要离婚,鲁朝一直在给我解释。又接着没过几天,我妹妹就带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大师,跑到我家当着我婆婆公公的面,说我命中带煞、克夫。”

听到这里郑昭也信了,如果不是带有别的企图,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郑昭想着王文清这个人,眼里闪现出彻底失望的神色。

赵雪槐面色淡淡,她上辈子不知道见过多少这种家务八卦事。或者为家财,或者为自以为是的真爱,或者脑子一时进水,总之各种原因一言难尽。

“我妹妹带着那个大师说完我克夫,我婆婆和公公把人直接赶了出去。我气啊,两个不怎么见面的老人家都比我的亲妹妹强!”乔文秀咬着牙,清隽的脸庞气得狰狞。

喘着气平缓了一会情绪,乔文秀接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心虚,从哪天起我妹妹就不见了,没回家,也没回我给她买的房子,不知道在哪偷偷和那个男人苟合。”

“那个男人也是经常半夜里出去,但是我的车子跟不上,我请的人也找不到他的踪迹,根本找不到他和我妹妹那个蠢货在的地方!他以为瞒得极好,可我细心留意又怎么会错过真相!”乔文秀吸了口气,“这回找上大师,就是想请您帮我算算他们在哪里?我好抓个现成的,把我家那蠢货妹妹绑了扔回去,再和男人离婚!让他净身出户!”

郑昭听了气极:“到了这个地步,那个男人还护着王文清!他到底长了眼睛没有?难道眼睛是瞎的吗?”

作为一个男人,如果给女人打分,郑昭心里能给乔文秀打九分,王文清那种是脾气性格差的一分。一个九分的女人和一个一分的女人,傻子也知道怎么选啊!

乔文秀哭着抹了把眼泪,骂道:“男的都没有好东西!”

郑昭拍桌子的动作顿了一下,被一杆子成功打死在岸头上,断了想趁机而上的心。他心想算了,乔文秀这种女人也就脸能打九分,脾气和脑子也只能给一分,综合来说还是不适合他。

“算对方和你妹妹在的地方倒是可以,什么时候能捉奸……不好算。”赵雪槐说着,看向乔文秀过于白皙的脸,“而且,目前保住你的命最重要。”

乔文秀的脸美则美矣,大眼睛似含情带意,小嘴抹了口红樱桃儿似的,但是淡淡的生机不断在身边消失,明显的不正常,肩头头顶三盏魂灯更是暗淡不已。若是不来找赵雪槐,只怕过几日就要芳魂消逝,佳人不在。

乔文秀和郑昭都是听得一呆。

郑昭反应更快两分,惊道:“保命?文秀身上怎么了?”

乔文秀也是呆呆地,她快速地回想着自己这差不多半个月来的身体症状。

想了一遍后,她慌张地看着赵雪槐,目露惧色:“大师!我这些日子每天都觉得没力气,走上几步路就觉得像要死了一样,还有早上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我最近还每天吃得很多,但是怎么吃都饿,像没吃一样……”

说到后面,乔文秀的声音有了几分颤抖,居然有人在谋算她的性命。拿了东西不说,还妄想把她害死!

想到那个几乎很明显的凶手答案,乔文秀觉得一口气梗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文秀!”

郑昭喊了一声,立马过去把人扶住。

“赵大师!你看看文秀怎么了!”

郑昭手上扶着人,着急地看向赵雪槐。

赵雪槐虽一言未语,但已经走到乔文秀身边,做起了救人之举。

和白楼的上等茶水被倒了三杯,三杯一行摆开在茶桌上,茶杯中茶叶轻轻晃动。

“这是气极魂魄离身之状!”赵雪槐吩咐道:“你把她扶正,我先接她的魂魄回来。”

乔文秀眼睛一睁一闭间,肩上三盏魂火已经灭了两盏,余下一盏在艰难地燃烧着。

三盏魂灯尽数灭了,就是乔文秀身死的时候。

赵雪槐初见她时,就发现她身上的魂火黯淡。无力,脱发,夜不眠,这些都是普通的症状,一般人身上都有,往往这个时候就需要多休息补足精气神;若是一味亏空身体,最后必会减损寿命,到了老时难以弥补。何况乔文秀身上的几种情况,都严重到了一种十分不正常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