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喝醉啊。”杜若忙叮嘱,“不然醉醺醺的回来,看娘骂不骂你。”
“行了,我知道,但是太多人跟伯起喝酒,我还是要给他挡一挡的,他肯定不想喝醉……”他说着闭了嘴,快步走了。
杜若回过头,瞧见不远处的方素华好像还没有回过神的样子,杜莺是满脸伤怀,但她到底没有说什么,笑道:“我们回去罢,一起吃顿饭。”
就为今天来添妆的姑娘们,杜家也都是准备了酒席的。
三人往里走去,方素华想起刚才贺玄的样子,心怦怦直跳,她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看上他了,明明以前来杜家,也是见过他的,他那时还是少年,见到谁都是冷着脸,她只觉得他不礼貌,也不肯理会。
谁想到过得几年,再次见到,好像人就不一样了。
可她怎么跟父母说呢,可不说,她也没有办法,说了,念着方家跟杜家的亲戚关系,说不定谢氏愿意搭桥,她寻思了会儿,轻声问杜若:“贺大哥还跟人家做御多呢,他自己跟章凤翼也差不多大吧?”
“小了一岁。”
“那他有没有跟哪家……像他这样的王爷,肯定有很多家族想要结亲的。”
“没有。”杜若摇摇头,“原本母亲还寻到一位姑娘,人很是好的,又漂亮又端庄,可最后也没有成。”
听起来,他要求也很高,方素华心想她可没有出色的容貌,不过清秀罢了,立时就有些自卑起来,忍不住叹了口气。
杜若侧头看她一眼,只见她眉宇间含着淡淡的愁,她突然想起来,方素华好像问过好几次关于贺玄的事情呢,可在以前,她是从来不问的,难道她喜欢上了贺玄?她吃了一惊,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而杜莺也有些心事,除了杜蓉嫁人,她往后在家中少了一个亲密的姐妹,另外便是袁诏给的方子了,她还没有看,正收在袖子里。见她们已经进去了,她放慢脚步,从袖中抽出来,借着灯笼的光瞧了一眼。
那方子不算简单,零零总总竟然有二十来种药,有几味更是甚少见到的,连她也不知配在里面起什么作用,可袁诏突然送方子,肯定是有什么意图,她不信他是为她好。
他不是一直讨厌她吗,觉得她是利用袁秀初。不过,他肯定也知道她不喜欢他,那为何还要送呢?
她思来想去,弄不清楚,又把方子塞回袖子里,这才往里走去。
不料杜绣都看见了,她刚才并不在闺房,也是走到了门口,想到自己将来的婚事不是十分的好看,未免有些烦闷,便在外面走了一走,结果就看到杜莺故意落在后面,她一时好奇便也盯着瞧。
杜莺走了,她满腹疑惑。
银杏轻声道:“奴婢看见袁姑娘偷偷递给她一样东西的,许就是这个了。”
那会是什么?若是姑娘家之前互送的,定会光明正大,可不是,一张宣纸应也没什么好藏,她眉头皱了一皱,那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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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蓉坐花轿去章家之后,姑娘们就在杜家用饭,杜若回到卧房的时候,都已经是亥时了。
不知不觉,时间竟过得那么快,许是她们都顾着离愁,一点儿没有察觉。
席上喝了点儿酒,她头隐隐的有些晕,杜若靠在美人榻上,心里还留着惆怅,因杜蓉的性子就像火,总是明亮的照耀在身边,这会儿就感觉家里一下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