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殇(1 / 2)

仙路之殇 慕玲ai 2004 字 14天前

陈家老祖一人掌控苏宏海和杨雨璇,陈烨站在前方挡住苏曜,情形对苏曜来说很不好。

他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很冒险,唯一的可能,就是以“仙云遁”出现在陈家老祖身后,然后出其不意,这样才有可能救下两人。

苏曜在对峙的同时,也在寻找机会。

“苏曜,我们要求也不高,你看现在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这样吧,你自废修为,你们一家就整整齐齐了,以后还能当个普通人家,在我的统治下生活下去。”

陈烨装作认真思考的模样,好像在为苏曜提供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似的。

可是苏曜又不傻,现在他的修为才是他们最害怕的。

“呵呵,自废修为,你怕不是傻了吧,废了修为你们会放过我们?这里这么隐蔽,就算把我们杀了也没人知道是你们干的,你们算盘倒是打的不错。”

“曜儿,我平日是怎么教你的,我苏家的人,没一个是孬种,大丈夫要做大事,怎能在乎小节,总会有牺牲的,我苏家多少英勇的将士已经被残害,你现在有这个实力,就当为他们报仇!有你这么个儿子,我苏宏海这辈子值了,死亡何惧!等下去了,我可以跟他们说,是我儿子为你们报的仇!”

苏宏海正气凛然,哪怕没了修为,但是城主的气质依旧难以磨灭,那一瞬间,苏曜感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父亲对着自己讲大道理,可自己却根本听不进去,就像现在一样,他还是听不进去。

苏曜并非圣人,他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哪有那么高的大局观,他只知道,今天必须要救下父母。

“曜儿,快动手啊!”杨雨璇也跟着催了起来。

以前,父母的话他都会听的,可是今天,他就是不敢动,他做不到,他们已经受到了巨大的折磨,一辈子行善事,修正道,这不该是他们的结局。都说好人有好报,他们命不该绝。

苏曜有自己的打算,就在他准备施展仙云遁时,意外却发生了。

陈烨忽然转身,走到了苏宏海的身边。

“老祖,我记得苏曜之前杀陈风的时候,用了一门很奇怪的道法,瞬间就转移到了陈风身后,速度快到了极致,就像瞬间移动一样,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我看还是我们各自掌控一人吧。”

事情再次超出了苏曜的预期,陈烨居然想起了他的“仙云遁”,如此一来,两人分开的话,苏曜顶多只能救下一个。

苏曜意识到了危机,眉头紧锁。

“哦?这小子手段不少,为了以防万一,就这么办。”陈家老祖现在也害怕,所以还是得做好防范。

然而就在陈家老祖放手,将苏宏海交给陈烨的时候,杨雨璇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竟朝着陈家老祖手上的刀尖撞去。

只一瞬间,刀就插进了她的心脏。

那一刻,香消玉殒。

“娘!”

“夫人!”

两个男人,撕心裂肺地叫着,可是杨雨璇却慢慢倒了下去,她看向苏曜,目光依旧那么柔和。

“曜儿。”她的微笑,如针一样,扎在了苏曜的心上。

苏宏海奋力挣扎,想要去抱住自己的爱人,可是他丹田被废,不过一介凡人,哪有力量挣脱陈烨的束缚。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人倒下,却无能为力,他哭了,哭得很伤心,伤心欲绝。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他们都没有想到,杨雨璇会用自己的死,来消除苏曜的顾虑。

苏曜呆滞了,那一刻如五雷轰顶,好像世界都崩塌了,元神上的淡绿色守护之道,都在颤抖。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着他,可是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他,苏宏海还在他们的手上,就算有强大的精神力,现在苏曜脑海中也一片空白。

什么守护之道,他渴望守护,可是却无法守护,最重要的人,已经失去了一个,他不能再失去一个,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曜儿!你还不明白吗!今天的结局只能是鱼死网破!他不敢杀我!我是他们唯一的底牌!动手啊!看看你娘!别让她白白牺牲!”

苏宏海歇斯底里地呐喊着,他同样很痛苦,比苏曜还痛苦万倍,那是他的毕生挚爱,可是他需要清醒,他需要为苏曜指明方向。

他说对了,从头到尾,陈家老祖都不敢杀他们,这是他唯一的底牌,一旦他们死了,苏曜暴走,他们二人今日必死无疑。

杨雨璇的举动让他感到害怕,苏曜只不过是个孩子,他不知道苏曜的忍耐极限在哪里,亲眼看着母亲被逼死,那种痛苦对一个孩子来说太残酷,万一苏曜这时就没忍住,一个苏宏海根本不够威胁他。

看到苏曜还有一丝理智的时候,他松了口气,可是苏宏海却又突然说出这么一段话,苏曜的情绪再次被点燃。

听着苏宏海的话,再看着杨雨璇倒在血泊中的身体,苏曜感觉眼前的世界渐渐地变成了血红色,他的意识好像沉入到了水底,令人窒息,迷茫中,苏宏海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最后一丝理智,也被愤怒淹没了。

他现在只想杀人。

帝焱焚天柱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也跟着颤抖起来,发出阵阵嗡鸣声,八百多个法阵疯狂运转。

狂暴的力量在周围肆掠,阵阵的波动引得山体都在震动。

山涧之外很多妖兽都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纷纷惊慌失措。

还在山脉之中搜寻踪迹的赵辰逸也感到了异样,顺着波动,朝着山涧而去。

“怎么回事,这股可怕的波动,是苏曜吗?”

他的心中突然涌上来一丝不安。

苏曜只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一样,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他需要发泄,彻彻底底地发泄。

“啊!”他狂啸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