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飞机,也是两两坐在一起,司寒坐下后,把自己的毯子递给宋星野。
“我已经有一条了。”宋星野指指自己腿上,表示自己不需要。
“拿着吧。”司寒直接放在他腿上,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你身上的味道太重。”
宋星野心里一惊,脸上一红,心想你放屁,别人怎么没闻到?
现在想想真的是,从头到尾只有司寒说他味道重,连秦少凡挨他那么近,也只是闻到舒缓剂的幽香。
“那真谢谢你。”宋星野忍着心中的不爽,把毯子披上,然后拿出手机准备上网。
“飞机上别玩手机。”司寒看见了,提醒了一句。
也是,宋星野自认素质还是挺高的,被这么一说就收了起来。
不能玩手机就意味着不能立刻得到司寒是不是人鱼的答案。
宋星野心里抓心挠肺,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对司寒旁敲侧击:“喂,寒哥。”
司寒垂眸,瞥着戳他手臂的手指,白白细细的一根,长得比宋星野的性格秀气多了:“什么事?”
宋星野:“你之前说……我身上的味道只有男性闻得到?那为什么凡哥闻不到?”
这是个好问题,司寒也想知道。
“我不知道。”他说着,但他的耳朵悄悄红了。
网上流传着一种说法,认为男性和人鱼之间是有匹配度的,顾名思义,匹配度越高的男性和人鱼,对对方的存在越敏感。
即使司寒不想承认,但是他对宋星野的气息敏感是不争的事实。
“哦~”宋星野把音调拉长,压低声音问:“你说我味道重?”
司寒轻咳了一声。
转过脸,没说什么。
“只有男性才能闻到……”宋星野情绪难以平静地重复着这句,靠回自己椅子上去。
妈的。
宋星野的颅内:啊啊啊啊啊啊啊!草草草草草!
苍天啊!大地啊!快把这个傻逼收了吧!
我不配!不配!
要不是这里有几百名乘客众目睽睽,他想自己一定会表演原地抓狂,然后再来个自挂东南枝,或者到机翼上想静静。
司寒,是个纯人类男性。
不是,人鱼。
天鸭,二十一世纪天生智障儿童或经历出生以来最尴尬的瞬间。
宋星野同学——请上台领取本年度最敬业搞笑奖,全宇宙人民感谢宁用生命在搞笑!
“……”不客气。
宋星野死狗一般靠在椅子上,眼睛根本不敢看司寒。
同时脑海里正在上演一幕幕画面,从他发自己的鱼尾巴照片给司寒开始,再到他隔三差五地发信息骚扰司寒,最后到他在温泉池用尾巴圈住司寒,臭不要脸地向人安利自己的尾巴。
这是妥妥的性——骚扰。
“卧槽……”宋星野捂着脸,整条鱼都烧了起来,jio发热,皮肤发热,脸也发热,总之全身上下都羞得快熟了。
堪比热锅上的红烧鱼。
看他表现出异样,司寒不由提心吊胆,小声说:“宋星野,哪里不舒服?”
啊啊啊啊啊 !!!!
哪哪都不舒服啊!
宋星野持续发疯中,直到空姐也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他才抬起头,露出一张饱受风雨的脸:“我没事。”
语气倒是还算稳重,但谁都听得出有事。
“是不是……?”司寒没说那两个字,但是给足了暗示。
“不是。”宋星野红着脸解释:“我只是突然心情不好。”
“是吗?”司寒语气怀疑,但还是信了他的话,挺温和地开导:“因为旅行结束,还是因为你的身份?”
宋星野硬着头皮说:“都有吧,还有写作业的事。”他看着司寒:“我能不能不写?”
司寒也看着他,彼此对视了两秒钟后,率先移开视线,淡淡说了句:“随你。”
心不在焉的小宋点点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司寒说话了。
连不写作业都高兴不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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