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无事,淑慧便睡了一下午,等到睡醒,椿泰出门回来了,还带了几包点心还有一家据说很有名的荷叶糯米鸡。
淑慧有很久没吃过荷叶糯米鸡了,看着倒是欢喜,尝尝味儿也非常好,便问椿泰在哪里买的。
椿泰递了一块帕子给她擦了擦手,方笑道,“今儿说起来巧了,本来和四阿哥一道逛逛的,碰上了安良。安良你是知道的,最精通吃喝玩乐的,便带着我们吃了一圈儿,这不我就带了些给你尝鲜了,连四阿哥都没忍住带了些回宫。”
淑慧回忆起四阿哥那张一贯有些冷淡的脸,不由失笑,“还真没想到四阿哥也会喜欢呢。”
“说是拿给德妃和十四阿哥尝鲜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
此时宫里,德妃尝都没尝四阿哥带来的东西,直接仍在地上发怒道。
“你弟弟是阿哥,何等金贵,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就给你弟弟吃!你是想要毒死他吧!”
“儿臣不敢!”
“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
四阿哥没回话,沉默着收拾了被德妃扔在地上的油纸包,跪下道。
“是儿子的疏忽,母妃息怒,儿子这就告退。”
四阿哥虽然示弱,德妃犹自愤愤,骂了四阿哥一通不谨慎,“日后这些东西,你不要拿到我面前来。”
“是。”
出了德妃的宫门,四阿哥眼眶一酸,不知道为何差点落了泪下来。
正在心酸难忍,他突然听到背后一个有些弱弱的声音响起,“四哥,你身上什么东西好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有点心疼四爷了……
☆、晋江首发
“原来是十三弟啊。”
四阿哥原本正心中难过, 却被人打断了忧愤的心绪,抬头一看却是十三阿哥,便换了个笑容。
十三阿哥胤祥康熙二十五年出生, 如今也不过十一岁,说是孩童, 对于皇子们来说,这个年龄也失去了许多天真, 说是成人, 如今其实也只是个半大孩童。
而且十三因为生母敏嫔生的美,极得宠,自己也生的五官秀美,聪敏伶俐,一向极得康熙喜欢,反而比其他人, 比如说四阿哥八阿哥那样的更多了些天真。也是, 被父母娇宠的人总是能多许多天真的机会。
四阿哥看着十三无忧的眼神, 心里羡慕,但是心情却好了很多, 从袖中取出油纸包来, 笑道, “我身上带着一份荷叶糯米鸡。”
“咦?荷叶糯米鸡?是用荷叶做的鸡肉吗?”十三眼睛极大,此时亮晶晶的看着四阿哥,“四哥,我, 我……”
到底是皇子阿哥,虽然嘴馋,但是想要要来吃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四阿哥脸上的冰霜却被十三的小纠结小尴尬给融化了,晃了晃油纸包,笑道,“想尝尝吗?可惜刚刚油纸包掉在地上了。”
“不要紧啊,反正我又不吃包着的油纸。”十三阿哥眼睛盯着四阿哥手上的油纸包,克制的道。
见此,四阿哥哈哈笑起来,“你这小子,跟我一起来吧。”
十三阿哥跟在四阿哥后面去了四阿哥阿哥所的住处,兄弟俩分吃了一份荷叶糯米鸡。当然,一份其实不够吃的,四阿哥看着十三犹有未尽,恨不得舔手指的表情笑道。
“下次我请旨带你出宫玩,宫外好吃的多得是,或者去康亲王府上,他家菜色新颖,他们夫妻俩都是很好很有趣的人。”
十三自然连连点头,四阿哥摸了摸他的头,笑的很开心。
一番折腾,天色也不算早了,十三还要回自己的住处,不然嬷嬷必然要上报的,便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四阿哥先去四福晋那里看了一下嫡子,又和四福晋一道喝了一杯茶,四福晋听说四阿哥往德妃处去了,便劝四阿哥对德妃多孝敬恭顺些。
“毕竟母妃也辛苦呢,爷也多体贴些。”
四阿哥听了四福晋的话,原本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也懒得解释自己丢脸的事,话不投机半句多,一盏茶都没喝完,便往孙玉琼院子里来了。
孙玉琼多擅长察言观色啊,见四阿哥神色不悦,便也不多说话,只捧了盏茶上来,笑道,“爷喝茶,刚刚沏的二道茶,正出味儿。”
四阿哥接过茶盏喝了口,茶水热而不烫,茶香四溢,别提多熨帖了,心里也舒服了不少。
“还是你体贴人。”
孙玉琼一听这话,便知道四阿哥刚从某个不体贴人的地方回来,便笑道,“体贴说不上,不过心里有爷,自然上心。”
四阿哥听见她这么说,怎么可能不感动,人人都希望自己被别人放在心上。孙玉琼抽空儿看了一眼好感度列表,果然见四阿哥对自己好感度上升了两个点,颇觉满意。
正准备继续再接再厉,她突然注意到另外一个人的好感度上升了不少。四阿哥对十三阿哥的好感度原本只是路人级别,虽然比□□十那些好点,但还比不上十四阿哥。
结果这一看,十三阿哥的好感度上升了六,十四阿哥好感度下降了四,降的最低的是德妃,下降了十,竟都不如康亲王夫妻俩的好感度高了。
四阿哥的好感度可是个稀罕物,看孙玉琼刷了那么久,别说七十,连四十都没刷到就可以看出多难得了。
孙玉琼也是个七窍玲珑的,转念一想,八成今儿在德妃处发生了什么,不然好感度大降不说,四阿哥也不会一进来就感慨自己体贴人。
别人的错误就是自己的机会,孙玉琼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抓住这个机会,便卯足了精神,温柔体贴打动四阿哥。四阿哥心里这会儿也确实比较脆弱点,也让孙玉琼给撬开了一条缝,说了下事情原委。
孙玉琼听了也对德妃有些无语。作为女人,她也多少能理解儿子被情敌抱去养,然后更亲近情敌后德妃对四阿哥的不喜,但是佟皇后的养恩也不是假的,再者那时候的四阿哥又没有选择权,何必迁怒到他身上?
沉默了一小会儿,孙玉琼轻声道,“论理,这话不该我讲,便是该我讲,有些话也不该出口,只是爷也别太伤心,虽然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但是这人与人之间也要讲个缘分,先头我家前头有户人家,为了给儿子捐官儿,倒把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了声名狼藉年过五十的大官做侍妾,那女孩儿不过一年就没了,说是父母,怕也亏心的,便是好些的,到底,有个轻重之分。”
这话多少有点挑拨德妃和四阿哥的母子关系的意思,但是可比四福晋那一味儿要四阿哥对德妃恭顺谦让的话中听多了。
四阿哥自己想想,也觉得自己这忧愤有些无趣了,不过到底还是自己心中拿定主意才是。别个不说,就拿椿泰讲,如果椿泰也一味儿恭顺老康亲王,只怕不仅是王爵,连性命都丢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