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间只剩下她一只九尾狐,她又到哪里去找能够安在自己身上的尾巴?
白小湖又要哭了。
她摸着自己的屁股:“长不出来了吗?”
妇人无奈地看着他。
白小湖也泄气了,九尾狐的尾巴掉一条就少一条,除非有逆天的修为,否则不可能再长出来的。
她开始思索,人世间好像真的没有自己的族人了,那她要到哪里去找尾巴?
她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遇到了一只小白猫,那只猫又小又弱,被其他猫和其他妖族欺负得很惨,她就挺身而出给它撑腰,还带它一起玩,她很喜欢那只小猫,觉得它只能活短短十几年太可怜了,就从自己的尾巴上拔下了九根十分重要的毛毛,送给了对方,帮助对方修出了九尾。
后来她就没见过对方了,或许它已经飞升了,又或许它还在世间,如果它还在世间的话,那九根尾巴毕竟是依托自己的九尾狐毛毛才能修成的,或许能让她转嫁到自己屁股上呢?
她不求多的,一条就好,让她不要秃着屁股就行,剩下的她再慢慢想办法。
她立即去找那只白猫,然而几百年过去了,她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哪里找得到?
她去过当初见到那只白猫的地方,她踏遍了当初带着那只白猫耀武扬威游山玩水过的地方,她也闯过猫妖族的领地,然后被当做入侵者赶了出来。
几百年来都不怎么出门,变得很宅很宅,宅得胆子都变小了的白小湖,几乎把一辈子的路都在这段时间里走完了。
她还感觉到了自己的虚弱,没有了尾巴,她修为大跌,渡天劫的伤势因为没有天梯接引,无法到天界的仙池里吸收仙气修复,根本无法愈合。
终于有一天,她咬咬牙,将所剩不多的灵力又耗费大半,在地上画了一个阵法,盘坐其中,刺破十指,十颗血珠悬浮在身周,她手指微扣,开始迅速掐算起来,忽然,十颗血珠汇聚到一起,朝着阵法的一处涌去。
白小湖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无比,睁开眼看着那处,脸色一变,怎么会?那白猫不在天界,也不在此间,而是几世轮回都成了凡人,如今更是在一个魔障丛生,即将崩塌的小世界中。
白小湖脸色变幻,天界她去不了,剩余的灵力倒是足够支撑她去到那方小世界,可若是拿不到一条尾巴,她的伤势无法愈合,最终也将有去无回。
去,还是不去?
她摸了摸自己头上的毛毛发带,这是她自己身上换下来的毛毛,她平素身体很健康,不怎么掉毛,她攒了一辈子也才攒起这么一根带子。
她想象着这是自己的尾巴,眼圈又红了,又摸了摸自己身后原来长着尾巴的地方,最后抬头看天,她的父母兄长还在天上等着自己。
她眼里闪过一抹决然,深吸一口气,掐动手诀,下一刻,她突然停止动作,跑出阵法,将自己住过的那间屋子整个收进了自己的芥子空间,甚至连外头的灵花灵草、自己惯爱泡澡嬉戏的一眼灵潭和自己捡来的漂亮石头都装了起来,最后抱起鸡窝里睡得正香的小魔鸡,吸了吸鼻子:“蒙蒙,我们走。”
毛茸茸的黑色小鸡崽惊醒过来,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懵逼地看着她。
白小湖最后看了眼自己住了五百多年的白首山,眼里满是眷恋不舍,还有对未来的忐忑,最终踏进阵法,掐动手诀,下一刻人便消失在了阵法中。
这方天地,失去了最后一只九尾狐的气息。
开新坑啦~~
隔壁连载坑写得不太顺,这边新坑新气象哈,日更不辍
第2章
白小湖觉得很臭,刚刚恢复意识,还没有睁开眼睛,她先闻到了无法言说的臭味。
血腥味、汗酸味、屎尿的臭味,还有许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就在这些气味里,悄悄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灰扑扑的地方,像是一个大而破败的房子,外头的光线从一些破窟窿里乱糟糟的透进来。几条看起来十分邋遢的人类大汉走来走去,手里还端着黑乎乎的长条状东西(枪),或是鲜血干涸的刀子。
他们凶神恶煞,他们暴跳如雷,他们像被逼入绝境的恶兽,充满了暴虐和疯狂的气息。
白小湖觉得形势不太对,因为此刻她正倒在冰冷粗糙的地上,手脚都被捆绑住了,而身边皆是同样遭遇的人,一眼望去地上能躺了十几个。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脑子十分懵逼,但努力垂眸一看,身上依旧是穿越前那身云幻法衣,是个白色长裙的样式,此刻染了些血污,也有些许磨损,防护效力大减。
她暗暗调动灵力,然催动阵法后,灵力只剩下了个底,并且她一催动身上就疼得厉害,根本无法使用。
而且因为不能用灵力,芥子空间也打不开。
白小湖皱起眉,这是她自己的身体无疑,但她怎么就被抓起来了?
想了想,阵法定位时,她定在与要找的那只猫猫最近的地方,难道说对方就在附近?
她立即打量起身边这些倒霉的异世界人类来。
还没等她锁定目标,门碰的一下被踹开,又一个大汉走了进来。他大概是其他大汉的头头,因为那些大汉都对他很恭敬的样子,这大汉直奔被捆绑的人类而来,劈手就从人群里揪出了一个少年。
那少年顿时尖叫起来,疯狂挣扎,无奈手脚被绑还没什么力气,被提小鸡崽时地提着。
说起小鸡崽,自己的蒙蒙呢?白小湖忍不住分了一下心。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大汉一巴掌打在少年脸上,暴怒问道:“那批物资在哪里?再不说我弄死你!”
少年叫着:“你休想我告诉你,我跟你说,我哥哥可是陆遏,江城基地的陆遏,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大汉冷笑一声:“你是陆遏弟弟?那我还是陆遏老子呢!从没听过陆遏有什么兄弟!”
少年继续梗着脖子道:“他真是我大哥,从小走丢了,末世前才认回来,末世后又分开了,我这次来也是来找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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