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湖抬头看她,她穿着至少八厘米高的鞋子,但这女人却还比她要高些,怕不是要有一米八。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友好,她也伸出手:“你好,我叫白小湖。”
时剪扯出一个不太熟练的笑容,应淼发誓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冷面家伙笑,比看到陆遏笑还稀少。
时剪双眼微亮,徐徐道:“真是好名字,名字美,人更美。”
应淼:“…………”
时剪:“我觉得你头上还少了点东西,我编发的手艺很好的,要不要我帮你?”
白小湖摸了摸披散的头发,显然也没想到话题一下子到自己头上,懵懵地:“啊……好啊。”
时剪:好软,好可爱!
她一本正经地拉着白小湖就往房间里走:“编个公主头吧,我想到要怎么做了。”
应淼:“………………”
……
陆遏在听说胜天小队出事后就过去了。
他过去的时候混乱已经平息,可惜的是胜天小队的人有十几个被感染了。
陆遏还没走近,就听到了胜天小队的人的哭嚎怒骂声。
“陆队!”
“老大!”
这边尴尬围观的仲阳小队看到陆遏来到,又惊又喜忙让开路,往陆遏身后一瞧,唉,传说中的小姐姐呢?
——怎么就老大一人过来?
——你傻啊,小姐姐干嘛跑到这边来,肯定在队里休息啊,说不定温队正在陪聊。
——哎呀,错过第一面了,可惜。
仲阳小队的八卦们纷纷用眉毛眼睛继续八卦,不过看到场中那被感染的人和亲友含泪恨别的场景,又纷纷唏嘘着把八卦念头压下。
胜天小队的队长看到陆遏过来,立即迎了上来,赤红着眼睛道:“陆哥,这事你要为我们做主,他残血小队太过分了!”
陆遏看向那个被捆起来,关在笼子里,在那疯疯癫癫地笑着的人,那是个感染者,脸色已经变得暗灰,眼睛也开始浑浊,即将尸化,他手上、身上、嘴里都是血,那些显然都是胜天小队的人的血。
陆遏道:“是残血小队的人?”
“没错!这人我在残血小队里见过,你知道,我们和残血小队有点过节,但谁知道他们会使这样的阴招,这人进来见人就抓就咬……”胜天队长说着都哽咽了。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名叫蒋胜天,曾被陆遏救过,最初也是想加入仲阳小队的,但他身后有一帮子兄弟,陆遏不想把仲阳小队的规模弄得太大,就没有同意。这人就自己创建了胜天小队,不仅在仲阳小队附近弄了地盘,还处处向仲阳小队看齐。
为了这个,陆遏和仲阳小队平时也多看着点这边,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那边被感染的十几人,已经认命地被昔日的队友捆束起来,亲友在边上绝望地痛哭,这场景即便是见惯了生死的人看了,也心里沉甸甸的。
仲阳小队这边也有人眼睛红了。
一个方脸坚毅的男人走到陆遏身边:“老大,那人我也见过,确实在残血小队里出现过,如果真是残血小队派来的,这种事情不能姑息。”
今天能偷袭胜天小队,明天就能偷袭其他地方,他们仲阳小队是众多人眼中的眼中钉,难说哪天不被这么报复。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么恶劣的做法,绝对要严酷镇压下去。
男人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只要陆遏一个命令,他马上就可以杀去残血小队,把那什么狗屁队长的头拧下来。
陆遏思考了片刻,道:“余瑾。”
方脸男人沉声应道:“有!”
陆遏:“你带人把残血小队围起来,准进不准出。”余瑾想了下,“明白了,只围不动手。”
陆遏朝人群里看了看,找到一个人:“林涛。”
“有!”一个头发自然卷的清俊男人出列。
“你配合余瑾,把残血小队的莫队长和几位副队请过来,能请几个请几个,但莫队长必须来,既然是他们的人,他们总得给个交代。”他平静地道。
林涛笑了:“放心,我一定好好地‘请’过来。”
陆遏又道:“包子。”
一个娃娃脸少年走了出来,笑嘻嘻道:“老大,我干啥?”
陆遏道:“把周团长和林区长请过来。”他下意识地想要摩挲腰间的枪,发现枪已经送人了,而且还被废铁一样地捏扁了。
他顿了顿,“出了这种恶性袭击事件,总得知会一声。”
少年一并脚:“保证办好!”
一时间仲阳小队在场的人大半被调动起来,胜天小队的人也义愤填膺气势汹汹地说要参与出力。
陆遏不管那些小事,对蒋胜天道:“你派一些人出去,将这人的过往经历、身份背景打听清楚,他的家人、朋友、关系亲近的人都找出来,尤其弄清楚今天和谁在一起,去了哪里,怎么感染的病毒,如果是外面感染上的,进基地时是谁把关的,来这里前他还去过哪里,有没有目击者。”
陆遏看着笼子慢慢地说:“是自发行为还是受人指使,总会留下痕迹,还有,你把他进来后的详细过程,还有和残血小队的过节详细说一遍。”
蒋胜天抹了把脸:“是。”
……
白小湖被围着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结束,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型,她呆了下。
时剪的手真的很巧,把她前面侧边的头发编了好几条蝎子辫,和后面的头发一起盘在脑后,弄得很有层次感,还蓬松蓬松的,她头发又多又密,整个苞苞头就显得很有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