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2 / 2)

他深深地怀疑起,当初让白小湖另立门户的决定是不是错了,或者仲阳小队可以合并入白首小队了,免得他去白首小队还要以访客的身份。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朵有些蔫巴干枯的小白话,放在鼻尖轻嗅,一边暗暗思忖。

这花的香味已经变淡很多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凋零,但他这个举动还是引起了附近灭虫人们的羡慕嫉妒。

他们都知道,那朵花很香,能够驱除虫子的臭味,所以当他们被熏得连连翻白眼的时候,戴着防毒面具、喷上香水、让风系异能者使劲吹都不怎么管用的时候,对方依旧能悠然淡定地面不改色。

好气啊,要是他们也有一个能够送他们花的人就好了。

就在这时,送温暖的空间异能者来了。

人手一花发下去,大家都欢呼起来。

陆遏立即问那空间异能者:“这花是白小湖给你们的?”

“是啊,白队长拿出了很多花,对了,陆队长,她还有特别给你的东西。”

陆遏接来一看,是一块有些眼熟的,有着繁密花纹的白布缝制而成的香囊类似的小口袋,里面鼓鼓囊囊,放了一些花瓣、一些草叶、某种植物的细根、一些粉末,还有一块似玉非玉的小石头。

整个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比起白花的花香要复杂多样,但绵长悠远清浅好闻。里面还有一个纸条,白小湖小学生般的字迹写着:“放在口袋里就能除臭啦,比花方便持久。”

陆遏笑了笑,把香囊放进口袋里,无形的香气将他身周撑起一个清新纯净的领域一般,将臭气彻底摒弃在外。

第53章

空间异能者送花的同时还送了不少药草,而这些药草立即起了很重要的作用。

毕竟在虫海之中,即便再怎么全副武装,还是很容易受伤,将这药草捏烂敷在被咬得红肿之处,顷刻就能消除疼痒麻痹。

柴木、白花、药草,这三样东西让这投入了几乎大半个基地人力的灭虫行动,变得几乎没有什么危险性而且越发顺利。

于是虫子数量开始慢慢减少,毕竟虫子再多,那也是有限度的。

但江城基地的危机逐渐解除的时候,世界各地,许许多多地方都在上演着人虫大战,即便是提前两天得到了警示,但不是所有基地都像应天基地那样早早做好措施,于是事到临头,也就是基地、安全区被虫潮围困的可怕局面。

白小湖就是这种情况下,被徐将军询问能否见一面,当面谈谈的。

白小湖很诧异,但面对这位一把手当然是答应了。

然后徐将军要亲自过来见她。

白小湖挂了电话有些困惑,询问温连生对方是什么意思,难道专程来表彰她?温连生想了想:“应该是想让你拿出更多的柴木和药草。”

白小湖歪了歪头,柴木很耐烧,目前来说,她放出来的那些树木是够用的,药草的话,被虫养伤的人毕竟是少数,所以药草也是够用的。

温连生提醒:“应该是拿给其他基地用,就在不久前,一个几万人的小基地被虫潮淹没,只有几十个人乘坐飞机逃了出来,据说飞机上的人往下看时,很多人都被啃成骨架了。”

白小湖张了张嘴,忍不住打了个寒噤:“这么可怕?”

温连生点头:“任何东西数量多到一个程度,杀伤力就会翻倍增长。”

“那大基地呢?”

“大基地自然情况好点,但也是支撑得辛苦,听说用浓酸泼、用火烧、用冰冻,在基地周围挖坑挖沟,各种办法都在试,但还是伤亡不断。

所以江城因为有你,真的很幸运了。”

白小湖听了有些愁,温连生问:“会为难吗?那就回绝好了,徐将军大概也知道有点强人所难,才会如此态度郑重。”

白小湖道:“也不是为难。”就是又要砍树了,偏偏陆遏这个砍树工也不在。

白小湖道:“我回房一下,徐将军来了你再叫我。”

她蹬蹬跑回了在三楼的房间,门一关就往空间里钻,然后开始认命地砍树。

她砍树不像陆遏用斧头,她解开了自己的毛毛发带,发带一甩,十数棵树木到伏而下,大地震动,然后再一甩,又是十几棵。

别看效率杠杠的,消耗的灵力也是很大的。

十多分钟砍了上千棵柴树,温连生也提醒徐将军到了。

白小湖下楼,看到了这位传说中的基地一把手,她听说昨天这位是亲自到了基地门口迎接自己的,但她当时状态很不好,都没看一眼人脸,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这次算是第一次见面。

这是一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人,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真看不出来他是一位将军,还是统治着一个庞大基地的领袖。倒是他身后跟着的军官,那种长年军旅生涯铸就的铁血气质显露无疑,显得比徐将军更有气势。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你的目光却是会落到这位老人身上。

总之是一个似乎很普通,但其实一点都不普通的人。

温连生给白小湖介绍了一下,然后对徐将军道:“徐将军有什么事,叫我们过去就行了,这种时候您肯定很忙,还要特意来一趟。”

徐将军摆摆手,对白小湖十分和煦地道:“小白晕车是吧,昨天真是为难你了,别拘束,上次我们在电话里说过话的。”

白小湖愣了下,没想到他亲自过来是为了照顾她晕车,不好坐车。她点头:“那,你是想和我说什么?”

徐将军身边的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样。

徐将军的地位威望在基地里越来越盛,人们见了徐将军没有不用敬称的,尤其是像白小湖这种年纪的小辈,哪怕是陆遏,大多时候也会用敬称,但这个小姑娘却开口就是“你”,语气里也没有多少敬畏之意。

这只是一个小细节,两个当事人都没有放在心上,但旁人总忍不住多思量几分。

徐将军叹了口气,法令纹似乎更深了几分:“说来也是有些难为情,但事关同胞的生命,我就厚着脸皮问了,你还能拿出更多柴木和药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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