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2 / 2)

他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完全没有意识到疼痛。

路漫漫从床上跳下来,找到药箱,拿出常用的喷剂,走到弗兰西斯面前,说:“伸手。”

她一脸严肃,跟训孩子一样命令着弗兰西斯,但是弗兰西斯竟然没有感到反感,乖乖的伸开了手掌。

药水喷到手上,细小的伤痕快速愈合,细胞快速分裂产生了轻微的麻痒和发热,弗兰西斯觉得一阵阵的热意从掌心一直蔓延到全身,最后汇集于心脏。

他低头,看着自己妻子的头顶,突然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

如果可以,他真想下达一条命令,但是究竟该下达什么样的命令呢?

她顶嘴不合自己的心意,现在变得听话了,还是不合自己的心意。

难道他要下令,命令她的心里只有自己吗?

路漫漫避开了弗兰西斯的视线,鼻端玫瑰的芬芳缭绕不散,不知道是从花朵上传来的,还是因为他的手刚刚摸过玫瑰,所以还残留着香气。

弗兰西斯蹙眉,有些苦恼的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怎么才能只看见我。

路漫漫依旧不吭声。

弗兰西斯依旧托着她的下巴,等待着她的答案。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浓密卷翘之下突然浸透了水珠,她眨了一下眼睛,泪珠立刻滚滚而下,她带着哭腔说:“我要回家。”

“我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长时间……我想家了,我要回家。”

她哭得抽抽搭搭的,几乎要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弗兰西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深刻的认识到,他的小妻子真的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

她之前只在傅宁面前这么苦过,今天为什么……

是因为自己带回来了一束玫瑰吗?

弗兰西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明天就带你回去。”

回来之后,她就要每天配合傅宁的研究了。

路漫漫在心里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弗兰西斯补偿的心思她一清二楚,这就是使用谢玉致身份的便利之处,虽然在傅宁看来,谢玉致也好,谢琇莹也好,零也好,全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差别只是因为谢玉致有家人,有合法的身份,是统治阶级中的一员,拿来做实验会有很大的麻烦,而零则不会。

但是对弗兰西斯来说,零只是“人形兵器”,生来就是为牺牲而存在的,所以零在弗兰西斯心中,更多的是作为一个“武器”而存在的,再让他惊艳都会随时被牺牲掉。

但是谢玉致不一样,谢玉致是贵族小姐,是他法律上的妻子,是和他平起平坐的生命中最亲密的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