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然伸手摸着他脖子上的伤,皱眉问:“疼吗?”
秦悦凑到她耳边说:“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咳咳!”陆亚明实在没忍住大声咳嗽,秦悦转过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却还是一把抓紧了苏然然的手:就是要闪瞎你们的眼!
陆亚明忍住想抚额的冲动,转头大声吩咐:“把陈然也铐起来,一起带回去。”
这时,倒在地上的韩森仍在痛苦□□,手上和腿上血流如注,陆亚明皱眉想了想,对押着她的两名刑警说:“再多叫两个人,先送她去医院,止了血再带回来。记住,一定要小心,不能让她溜了。”
不过他虽是这么嘱咐,但是心里也明白,韩森现在已经算是半个废人,根本没法再做些什么。
他又转向秦慕:“秦先生,你得和我们去局里做个笔录再走。”然后瞥了眼秦悦脖子上的伤,对另一名刑警说:“小肖,你带他一起去医院,就在那里做笔录。”
秦悦满脸的不乐意,拿眼巴巴地瞅着苏然然,陆亚明直接看穿他的意图,说:“苏主检也回局里,这个案子还有些证据需要处理。”
苏然然只得转头安抚着:“你先去医院,回家里等我。”
秦悦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了手,转念一想,只要熬到她回来,想怎么样都行,忍不住又偷笑起来。
陆亚明终于安顿好所有事,领着众人上了车,几辆车沿着僻静的小路往回开,谁也没有注意,有一辆黑色的suv从树林里开出,远远跟上了运送韩森的那一辆……
当苏然然做完手上的工作,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她惦记着秦悦的伤,掏出手机给他发了条微信:你的伤怎么样了,我马上回来。
秦悦的回信很快就来了:已经洗干净了,在等你。
苏然然脸上一热,这人真是什么时候都能不正经。她收起手机,一辆车突然停在她身边,秦慕的头从车窗里探了出来,笑着说:“这么巧,我送你吧。”
于是她拉门上了车,秦慕刚刚了结心患,心情正是难得的放松,十分认真地对着苏然然说:“说起来,这次真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韩森给害了。”
苏然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目光淡淡落在窗外,苦恼地想着万一他待会又要逼自己说那句话怎么办,而且,他不会真的想……明明还带着伤呢……恍惚间也没听见秦慕继续说了些什么。
秦慕见自己一路都被忽视,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终于到了苏家楼下,苏然然这才回过神,正准备解安全带,秦慕突然凑过去笑着说:“你知道按照西方的礼仪,现在该做些什么?”
苏然然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他轻轻啄了一口,说:“goodbyekiss。”
苏然然全身僵住,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她只能接受秦悦一个人亲她!
秦慕原本想逗一逗她,谁知道她居然毫无反应地坐那发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得悻悻地转过头,这时发现,秦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车窗前,正抱着胸狠狠瞪着他们。
他靠上椅背,吐了吐舌头说:“惨了,被捉到了。”
☆、54|
秦悦接到苏然然发的短信,就特地算好时间下来等着,谁知原本计划好柔情蜜意的相会,居然变成了撞见她和别人柔情蜜意地告别,简直要气炸了好吧。
他黑着脸走到驾驶室旁,照着车门就是一脚,大吼着:“你他妈给我下来!”
秦慕隔着车窗挑衅地冲他眨眼:“我干嘛要下来。”
下来被他揍一顿,以为他傻啊。
于是秦悦开始砸窗子,“砰砰砰”声势惊人,大有要拆车的架势。
苏然然连忙打开车门跑下来,一把拽住秦悦,皱眉说:“这么晚了,别吵着人了,先上去吧。”
秦悦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绷着脸插兜往回走,苏然然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地一路跟着。
路灯投下的橘黄色光晕把他们的影子拉长,时而交叠时而错开,步伐却始终落在一处。
秦慕趴在方向盘上默默看了一会儿,然后笑了笑,踩上油门开车离开。
两人终于进了门,秦悦把门“砰”地甩上,抱着胸往沙发上一杵,浑身写满了:老子现在很不爽,快过来哄哄我!
只可惜苏然然在这方面堪称一个瞎子,她喊了两声,见那边没理,于是自顾自地往楼上走,想着今天一整天没顾上阿尔法了,也不知道它吃了东西没。
秦悦扭头看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顿时气得牙痒痒,腾地站起来,追上去抱住她的腰往上走,一路抱进了房,用脚尖踢上门,把她的身子压在床上,鼻尖蹭着鼻尖,不满地控诉:“你让他亲你了!”
苏然然用手抵住他的胸膛,“第一,我没让他亲,第二,那个也不叫亲。”
“那你干啊不躲!”秦悦不依不饶,手伸进上衣里,恶劣地掐着她腰上的软肉。
苏然然又痒又麻,忍不住扭动着躲避,却还是颇有条理地和他分析:“人在走神的时候,对周围环境的敏锐度会降低,所以那不能代表我的真实意愿。”
秦悦那个气啊,又在这种时候一本正经地给他上课。他决定了,今天非得好好给她上堂课不可。
于是大手一路往上,“啪”地解开搭扣,滚烫的呼吸反复扫着耳垂,“为什么走神!”
苏然然弓着腰想避开他的手,谁知却正好迎合上他的下一个意图,身子颤颤软了下来,吐出的字也带了颤音:“因为在想你。”
他动作停了,又贴上她的脸哑声问:“真的?”
她呼吸急促,眼神却是一片澄明:“真的。”
是啊,他的姑娘可从来不会说谎哄人。
秦悦的嘴角一路上扬,心花开得漫山遍野,伸手温柔地捧上她的脸颊,注视着那双令他沉溺的黑眸,潋滟的波光荡啊荡,里面映着一个他:笑得像个捧了满手糖果的孩子。
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味道甜美而诱人,让他总也尝不够,舌尖沿着上颚轻舔,缠着她细细啃吮,迫不及待想把她一口吞下肚。
四周的空气变得燥热不堪,肌肤摩擦着窜起火苗,沿着四肢百骸过着电流。她微微弓着背脊,整个人交到他手下,连呼吸都被他掌住,身体软成了一滩水,任他搓揉、翻搅成一个个浪头,把理智碾得支离破碎。
恍惚间,他的唇挪了地方,先刻意磨着她耳后的敏感,吹着热气说:“以后,只许我让你分心。”然后又再往下,短发从脸颊痒痒地刺到下巴上,隔着衣料含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