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1 / 2)

容瑕:“我以为你不会问我这个问题。”

班婳:……

“婳婳,我不是君子,我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容瑕道,“你与恒弟两次埋宝藏的地方,都与我有关。”

班婳咽了咽口水:“你也在那里埋东西啦?”

容瑕闻言失笑:“对,埋了一些铁器。”

“铁器这个形容是不是有些委婉?”班婳仔细回想,以前不觉得与容瑕巧遇有什么怪异的地方,现在容瑕说清楚以后,她才觉得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儿。

一次是大清早,一次天快黑,这种时候谁会没事往荒山野岭跑?

想到这,她后脖子一凉,容瑕竟然没有杀她灭口,这太有涵养了,“你竟然没有杀人灭口,我跟恒弟命真大。”

“若是其他人,我或许不得不选择这个结果,但你不同。”

“因为我特别美的缘故?”

容瑕默默地点头。

她回头的那瞬间确实让他惊艳,但是真正让他留着他们性命的原因并不是这个。而是他确定这姐弟二人没有发现他的秘密,也没脑子发现。

这个想法就不告诉婳婳了,他担心说了以后今晚睡书房。

“有眼光。”班婳拍了拍容瑕的肩膀,继续保持。

“婳婳,”容瑕看着班婳,“我不想连累你,也不想连累班家。若是我事败,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其他的我已经安排好,绝对不会让你受连累。”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班婳没好气道,“你都是我男人了,你做的事情,我出去说与我无关,别人会信?”

“若是太子登基,他就一定会信。”

“太子性格懦弱,哪能做一国之君,”班婳没好气道,“更何况现在太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想得倒是挺远。”

“你不怨我?”容瑕觉得婳婳每一天都让他有新奇的感受,“我想要的是这个天下。”

“那不是挺好吗,你若是成了皇帝,我就是皇后,”班婳一脸淡定,“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阻拦你。”

“陛下那里……”

“我不是傻子,”班婳神情有些失落,“我们班家发生的那些事情,还有过往一些旧怨,祖母虽然不曾跟我说过,但是我心里是有些猜测的,只是一直不太敢相信。”

云庆帝连自己儿时的伴读都能下手毒害,那么多害一个她祖父,又有什么意外呢?

“祖母出事那日,我去大长公主府拜访,她老人家送了我一样东西。”

“祖母送了你东西,是什么?”

“三军虎符。”

“你说什么?!”班婳惊骇地看着容瑕,“虎符不是早就丢了,只是陛下没有对外宣扬吗?”

原来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在祖母手上?祖母为什么要把东西送给容瑕,如果她知道容瑕的心思,还要把虎符送给容瑕,是代表她对蒋家皇朝有怨恨吗?

班婳对云庆帝的感情很复杂,竟感恩于他对自己的照顾,又恨他冷血无情,过河拆桥暗害祖父。从小祖父都待她极好,每一个与祖父有关的回忆,都是高兴的。

她做不到亲手去害云庆帝,但也不能当做祖父受过的苦不存在。

“容瑕,”班婳定定地看着容瑕,“你会成功的。”

蒋家王朝,终会迎来改朝换代的日子。

盛极必衰,朝代更替,是早就注定的事情。

容瑕以为自己的坦白会迎来暴风骤雨,没有想到迎接他的竟然只是和风细雨,这巨大的落差让他体会到什么叫“幸福来得太突然。”

“那个……”班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容瑕,“能不能让我看看虎符长什么样,我挺好奇的。”

虎符用金铸就,姿态挺威风,就是模样看起来有些可爱。班婳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虎符听起来很厉害,实际上并没有多少用处。调兵遣将,要将军愿意听你的才行。这虎符有时候十分得用,有时候就是一个吉祥物,最难掌控的是人心。”

“我知道光靠一个虎符,根本无法调兵谴将,”容瑕见班婳把虎符当一个小玩意儿般扔来扔去,“不过在某些时候,它同样有用。”

“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班婳把虎符还给容瑕,“肚子饿了,还是去吃饭吧。”

她站起身,忽然眯着眼睛问:“还有没有其他事瞒着我?”

容瑕认真想了很久,肯定地摇头,“没有。”。

“乖。”班婳拍了拍他的头,“早这样就好了。”

宁王登基后,定国号为“丰宁”,本是丰收宁静的好寓意,然而大业朝的日子并不宁静。各地民乱四起,朝中官员换了一拨又一拨,宁王听信小人谗言,动不动就大发脾气,不给朝臣半点面子。

但凡与太子有过关系的官员,最后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不仅如此,宫中还常有宫女被虐待致死,很快丰宁帝暴虐的行为传遍了整个大业朝。关于丰宁帝的帝位来路不正,软禁父兄的传闻尘甚嚣尘上,甚至就连比较偏远的州县百姓也能活灵活现地讲述出丰宁帝如何逼宫篡位,如何荤素不忌,在宫中大施暴行。

民心是很奇怪的东西,老百姓大多逆来顺受,不敢生出半分叛逆之心。但当上位者做的事情冲破他们底线后,他们就会疯狂地反抗,即使不要性命,也要推翻这个让他们厌恶的上位者。

就在丰宁帝正在朝上因为暴民大发雷霆时,薛州百姓反了。而且不是百姓反,是当地的官员与百姓一起反了。

大家这才想起,赵家早被丰宁帝贬到了其他州县,薛州刺史是赵家主脉的嫡子,难怪会忍无可忍的反了。

薛州扛起清君侧的大旗,东洲、西州等几大州县纷纷响应,朝廷军队节节败退,整日荒唐的蒋洛再也坐不住,连派了几个亲信过去,都被叛军打败,最后大业疆土竟有小半落入叛军手中。

朝臣们束手无策,蒋洛抱怨连连,这才后悔自己把朝中唯一几个能打仗的官员都贬去了边境,现在竟是无人可用。

“陛下,”一直在蒋洛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道,“奴婢其实有一个好人选推荐,只是怕陛下听到此人的名字,陛下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