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少人心里暗骂:缺德哦!
“这事就简单了,让我们看看那丫头的后脑勺是否有伤就行了,有就说明人是她打的。”这个说话的人是跟着那母子俩来助威的,自认为聪明地明偏暗帮道。
莉莉丝怒了,冷冷发笑:“让你的逻辑见鬼去吧!刚才大家都听到那人亲口承认欺负了我的奥罗拉!此事,我有权利追究到底!现在你们姑且回家等着吧,最好,能向上帝祈祷保佑自己以后别太惨!”
说完这句话,莉莉丝头也不回,牵着方惠大步离开。
旁边的人一下子就炸开了,这栋楼里的人是想到了莉莉丝的厉害,她当初可是能把那个什么局里的工作人员都弄过来呢,现在女儿被人家冤枉外加欺负了能不发火?没听见刚才她都放狠话了吗?
知道前头那些事的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还有一部分人都在讽刺鄙视那对母子,觉得人家就是来挑事,冤枉人,讹人!一个小姑娘能打你家的大小伙?确定自己真的不是来搞事情?
☆、第26章 〇二六
方惠觉得自己很冤,什么事没做祸从天降,无缘无故对人怼了,虽然最后莉莉丝霸气地怼了回去,但还是有些郁闷。她捏了捏自己的麻花辫,摇摇头决定不想了,总之,事情能解决了也还好。
中午,傅志诚接了方惠去家里吃午饭,说是好久没见到她了,让她过去玩玩。
说实话,可能是因为傅时禹的原因,方惠觉得傅志诚对她好像特别好似的,这大概是一种很难形容的感觉,具体讲不出哪个点,但你心里却特别清楚。傅志诚每次对她说话都是和蔼可亲的,行为也很亲昵,就好像方惠本来就是他家的晚辈一样。
至于傅家的女主人宁秋,方惠每见对方一次都只记得感叹一次她的美。
傅时禹曾说过他母亲做菜很好吃,这次方惠有幸品尝到了。不过她在心里却觉得各有各的好吧,她还是更喜欢傅时禹的厨艺,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这莫名其妙的原因。
傅家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饭桌上偶有聊天,一般都是傅志诚跟方惠说话聊天,宁秋大多时候都是在听,她的表情是温和的,话却很少。
因为家里面温度不是很低,方惠吃饭时就把身上的毛钱外套给脱了下来,于是她脖子上挂着的福袋就露出来了。
宁秋眼里闪过一丝流光,一瞬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住。
她对着方惠笑了笑,一边拿起一双干净的筷子给方惠夹了些菜进碗,似乎又不经意间提起一样问道:“惠惠你这东西是什么?”她的目光落在方惠身前,问什么不言而喻。
“啊这个啊…”方惠用手捏了捏,弯着眼睛笑说:“这个福袋还是时禹哥送给我的呢,他叫我一直戴着,我也就没摘。”
傅志诚听了,便也微笑地拍了拍方惠的发顶:“既然是时禹送的,那你就好好戴着。”
宁秋夹菜手略顿了顿,片刻后忽而感慨了一句:“时禹很喜欢惠惠啊……”
“呃…”方惠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笑笑,“时禹哥真的挺好的。”
“菜还喜欢吗,多吃点。”宁秋低眉敛目,眼里有婉转的流光都被藏了起来,只偶尔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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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小洋楼二楼里,张红艳总是抱怨家里钱不够花。几户人家的女人都在走廊生火做饭的时候,她就老爱唠叨自己家庭困难,大女儿的嫁妆没有着落。
方惠正好没事干,趴在栏杆上,心里给她仔细数了数,张红艳一共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加上他们夫妻两人,家庭成员一共六口,而正经有工作的只有王大叔和大女儿王春枝,小女儿初中快毕业了,两个儿子才上小学。
家里样样都要花钱,听上去是挺困难的,方惠点点头。
王家大女儿王春枝今年瞒十九岁了,正是要说婆家的时候,可是张红艳家里人口多,吃穿都挺紧张,再要办个喜事,钱财方面肯定不凑手。
正巧楼里有人给张红艳的大女儿介绍对象,正等她的回答呢,可是张红艳心里却总有点不得劲。
一方面是家里生活压力大,几个孩子都没长大,她想着大女儿在好歹能分担点经济压力。
另一方面又觉得大女儿年纪也不小了,自己这个当娘的怎么也不该耽误她。
所以到头来心情很是纠结。说到底都是没钱给闹的。
方惠听人家说得唾沫横飞,微微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即使明白人家的苦恼,却不能感同身受了,只能在旁看看热闹。
媒人给王春枝介绍的对象,是在国营单位上班,领国家工资的。年龄二十五岁,和她正好相配。就身份地位来说,王春枝的父亲是高中教师,受人尊敬,那男人吃的是国家饭碗领公粮,看起来很登对。
所以张红艳才会这么纠结,她也不想错过这么个好男儿。
还是三桂婶子说了句公道话:“我看春枝这丫头是顶顶好的,又会挣钱,对兄弟妹子又爱护,性子好能持家!我说老姐儿,你可别为了些眼前的一点小利益小心思,耽搁了自个大闺女的好姻缘。”
“再说这男方条件好,谁还会巴巴等着你这一家啊,错过了这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将来别让你大闺女恨你。”
旁边的女人也跟着打破嘴:“可不就是这话嘛,嫁妆什么的,哪家不是挤挤就有了,你家那个情况,春枝也知道,她还能挣个什么?”
这话算是说道张红艳的心思了,她迟迟不肯松口的原因,还真有嫁妆方面的原因。虽然女儿的嫁妆她心里本来就盘算着也没打算给多少。主要是女儿工作自来工资都是上交的,她还想再留两年。
要说时下家里头嫁女儿,平常人家都是做两套新衣服,打两床新棉絮就打发了。
当然,条件好的人家另说。
王家就是真有钱,她也不见得会拿出来给女儿置办太多东西,毕竟是嫁到别家的,再喜欢也有个限度,东西还是要留给儿子。
所以没钱也真是托词,张红艳自己那样想着心里也能好受些,安慰自己其实她也不想拖着女儿的婚事,是钱不凑手。
现在叫邻居这么一说,王红艳心里头更是没谱了,烧得慌。
晚上躺床上一宿没闭眼儿,尽琢磨这事儿了。
看热闹的不嫌事儿大,楼子里指不定不少人睁眼看她家呢。张红艳男人是高中教师,妥妥的文化人,受人尊敬有地位。就算家里孩子多,日子过的紧吧点,但人搁外头那是昂头挺胸,底气十足的。
这天,一楼孙家的老娘跟人唠嗑扯白话,笑说张红艳这是拿乔有这头望那头,贪心不足,想叫女儿攀个更好高枝,早晚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是谁把话透漏出去了,叫王红艳知道了,她当时就炸了,阴测测笑道:“谁家的孩子父母不个宝啊,这婚姻大事儿可不敢马虎,得再三斟酌才行!哪像有些人家风气不正!家里有个老婆娘,外边还藏着个红粉知己呢,这齐人之福享的,也不怕遭报应!”打量谁还不知道孙铁柱那点子事儿,时间长了,总会漏出点端疑,有那眼神好的聪明的,谁看不明白?只是平时不点破罢了。
这话就只差把人指着鼻子骂了,孙大娘气的是眼歪口斜,“你、你,”半天,愣是没说出个字儿出来。